楚健脸上慈爱的笑意僵了下,拍拍他的手:“司言,我知道你大哥对不起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我会剥夺他一切继承权,以后整个楚家都是你的!”
“整个楚家?”楚司言讥嘲的笑,“爸,你很可笑你知道吗?现在还打肿脸充胖子,有意思吗?整个楚家!楚家还剩下什么?公司就要倒闭了,你们账户上的钱,全都被银行申请冻结了,就连这栋别墅,都被抵押给银行了吧?”
楚司言讥讽笑笑,“爸,你什么都没了,还让我当楚家的继承人?你想让我继承什么?楚家的债务吗?”
楚健有些尴尬,不得不说:“司言,我知道,楚家的事情,是你的朋友为了帮你出气,联手做的,既然如此,那爸爸帮你出气,好好教训你大哥!爸爸把楚家交给你,楚家是你的了,他们总不能再对楚家赶尽杀绝了吧?”
战幕深用眼神制止住想说话的楚嵉,对楚健说:“楚叔叔,从我和司言进这个门开始,你就口口声声说,要好好教训楚嵉,可现在我和司言看到的,是楚嵉好端端跪在那里,一根头发丝都没乱,这就是你所说的,好好教训楚嵉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很抱歉,我们一点诚意都没看到,我们恐怕不能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楚健是只老狐狸,他当然听的懂战幕深的意思。
战幕深这是在逼他教训楚嵉。
他是当老子的,打楚嵉一顿白打。
楚司言或者战幕深打楚嵉,却是犯法的。
楚健在心里把战幕深骂的狗血淋头,可他有求于人,只能低头。
他看向楚司言,故作激愤的说:“司言,你大哥那个畜生,的确该教训!你说,爸爸怎么做,才能让你出气,只要你说出来,爸爸一定替你做!”
楚司言也明白战幕深的意思。
战幕深为他着想,他自然也愿意配合。
他看了楚嵉一眼,冷冷说:“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只要稍有做的不能让他们满意的地方,他们就对我拳打脚踢,这一年多,我吃的苦,数不胜数,既然爸爸想让我消气,那就先让人打他一顿吧,我很想让他知道,被人拳打脚踢却无法反抗,是什么滋味。”
楚司言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楚健没办法再敷衍,只能叫了两个保镖进来,请了楚家的家法,对两个保镖说,“三十板子,给我狠狠打!”
楚家的家法,是一块巴掌宽,半米多长的板子。
板子是用最有韧性的木头做的,打在人身上极疼,却不会伤筋动骨。
这还是楚家的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小时候楚嵉和楚司言都被这东西教训过,每次都被打的鬼哭狼嚎,打上十几下,就疼的几天下不了床。
三十下,楚嵉一听冷汗就流下来了。
楚司言听了楚健的话,站起身来,冷冷说:“不用麻烦他们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来!”
他走到楚嵉身边,抢过保镖手中的板子,对两个保镖说:“按好了他,他要是跑了,剩下的板子,乘以十倍,由你们替他受着。”
两名保镖被他阴冷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连忙点头答应。
楚司言掂了掂手中的板子,将板子在手中握紧,使出全身的力气,朝楚嵉的后背上打下去。
楚嵉顿时疼的惨叫起来,身子往前抢,全靠两名保镖按着,才没扑跌在地上。
楚司言冷冷的笑,“我的好大哥,这才一板子,就叫的这么惨烈,还有二十九下呢,你可要好好享受啊!”
楚嵉大声求饶:“弟弟,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弟弟,我从没想过要置你于死地,当初我只是想息事宁人,只是一时糊涂!我是你的亲大哥,我是你亲哥哥啊!司言,你不能这样对我,司言,啊……”
楚司言又是狠狠一板子打在他的后背上,打的他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楚嵉疼的浑身哆嗦,拼命挣扎,想要逃跑,可两个保镖死死按着他,他根本丝毫动不了。
楚司言每一板子都打都很慢。
他等到上一板子的疼痛,完全在楚嵉的身上发散开,让楚嵉尝够了滋味,才打下第二板子。
楚嵉被他打的皮开肉绽,惨叫几乎可以震破屋顶。
原本在房间陪楚耀的郁芳,在卧室里就听到了楼下的惨叫。
理智告诉她,还是躲在房间比较好。
可感情上,她控制不住她的脚步,鬼使神差般悄悄朝楼下走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谁在惨叫。
为什么叫的那么凄惨?
她走到楼梯拐角处,战战兢兢的探出头去往下看。
她一眼就看到楚嵉跪在地上,楚司言手里拿着板子,正恶狠狠的打在楚嵉的后背上。
楚嵉已经被打成了血人,鲜血滴滴答答顺着楚嵉的后背滑落,溅的到处都是。
楚司言脸色惨白,目光阴狠,死死盯着楚嵉的样子,就像一个从地狱中回来复仇的恶魔。
郁芳吓的一个哆嗦,脚下一滑,一下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