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他怎么努力走慢,他还是带着叶澜妩走到了他外婆的房间。
穆凝月正在和穆老夫人说话,脸上神情喜气洋洋的,带着一些承欢父母膝下的小娇俏。
穆老夫人脸上的神情很平和,看着穆凝月的目光格外的慈祥。
战幕深站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含笑叫:“外婆,我带阿妩来看你了。”
他牵着叶澜妩的手,走到穆老夫人面前,拉着叶澜妩在穆老夫人病床前蹲下,握住穆老夫人的手,柔声说:“外婆,这是我妻子叶澜妩,我和阿妩已经领了结婚证,等过段时间,我和阿妩就举行婚礼,您一定要好好养着,等你身体好起来,我和阿妩给您生个小重外孙给您带,好不好?”
穆老夫人惊喜的看向叶澜妩,仔细打量一番后,冲叶澜妩慈祥的笑:“这姑娘可真俊!我们阿深的眼光,一如既往的这么好!”
叶澜妩羞涩笑笑:“外婆过奖了!”
穆老夫人扭头对穆凝月说:“月月,你去保险箱里,把我那个红木匣子拿过来。”
穆凝月不满的嘟嘟嘴:“拿那个干什么?妈,您现在身体不好,保重好身体最要紧!”
穆老夫人看她:“让你去你就去,哪这么多话?”
呵斥的语言,但因为声音里都是慈祥与宠爱,完全听不出呵斥的意味。
但熟悉自己母亲的穆凝月知道,她妈一旦说这种话,就是主意已定,不会再改变主意了。
穆凝月不情不愿的去了里间,片刻后,从里间拿了一个红木匣子出来,递给穆老夫人。
穆老夫人没接,对她说:“给阿妩吧。”
穆凝月更不情愿了,但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把匣子递给了阿妩。
叶澜妩双手把木匣接过去,不解的看着穆老夫人。
穆老夫人慈祥的冲她笑:“打开看看!”
叶澜妩把木匣打开。
木匣里装的,都是宝石首饰。
叶澜妩是识货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些首饰价值不菲。
穆老夫人看着她,慈爱的笑:“这是我的嫁妆,给阿深媳妇儿留着的,我还以为我没福气,见不到阿深娶媳妇了呢,没想到他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把你带过来了,外婆高兴,这些首饰你收着,就当阿深给你的聘礼了。”
叶澜妩推辞:“外婆,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妈,你也太偏心了!”穆凝月不满的说:“您别忘了,您两个外孙呢,这些东西你怎么也得给乐乐留一半,怎么能全给阿深呢?”
叶清瓷:“……”
这真的是亲妈吗?
“又胡说!”穆老夫人嗔了穆凝月一眼:“乐乐那一半,你不是早就要走了吗?这一半是我专门给阿深媳妇留的,你一样也别想再惦记了!”
“妈!”穆凝月跺跺脚,脸一下红了。
她提前要走一半,就是打着以后再分一半的主意。
她没想到,她妈居然当着战幕深的面就说出来了。
她虽然偏心,但脸面还是要的,不禁埋怨,自己妈妈这是病糊涂了吗?
以前最会在她和战幕深之间和稀泥了,今天怎么这么糊涂,什么话都往外说?
叶清瓷看看穆老夫人,又看看战幕深,觉得手里的红木匣子成了烫手山芋,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战幕深淡定的仿佛偏心的那个不是他亲妈,温然笑着冲她说:“外婆专门给你留的,你就好好收着,以后咱们留给咱们儿子,当传家宝!”
叶澜妩瞪他一眼,但当着老人的面没呛他,只是抱紧了匣子,对老人道谢:“谢谢外婆。”
“不谢不谢,”穆老夫人慈爱的笑:“我觉得我今天的精神比昨天好多了,肯定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阿深一告诉我这个消息,我病都好了大半,这人老了啊,就是想看自己晚辈过的好,只要看你们过的好,我就安心了。”
“外婆,”战幕深握住她的手:“您放心,我帮您找了好医生,您好好养着,身体会越来越好。”
“好,”穆老夫人拍拍他的手:“我有些累了,我歇歇,你带你媳妇出去转转看看,这里有医生看着就行了。”
“好,那我先带阿妩出去转转,外婆有事您叫我。”战幕深知道,叶澜妩在这里,不管是他外婆,还是叶澜妩,都会不自在。
和老人道别后,他带着叶澜妩离开房间。
叶澜妩抱着红木匣子,径直朝前走,却被战幕深一把抓住。
见战幕深停下脚步不走了,她也停下脚步,好奇的看向战幕深,刚想问他怎么了,就见战幕深狡黠一笑,将食指抵在唇边,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拉着叶澜妩,侧身靠在墙壁上,后背倚着墙,手牵着叶澜妩的手。
就在叶澜妩好奇他这是犯了什么毛病时,就听到穆老夫人的卧室里,传来穆凝月不满的声音:“妈,那么多好东西,你干嘛非要留给战幕深?给乐乐留着多好?我也喜欢!您都没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