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穹见到夏源初,像是见了知音一般,拉着夏源初,滔滔不绝说个没完。
好容易挑了个他喘气的时间,夏源初可怜巴巴的冲战幕深眨了眨,“哥,我饿了,又饿又困!”
“哦,”徐川穹立刻回过头,热情的说:“不如我帮夏会长在我隔壁订个房间,闲暇的时候,我们可以多多交流!”
“谢谢徐教授,”战幕深代替夏源初拒绝道:“他住我那里就好,多谢徐教授盛情。”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徐教授的态度,比之前在医院时,亲和了许多。
夏源初虽然是荣华医学会的的会长,但身世成迷。
眼前这雍容华贵的男人,不知是什么来历,在医学会中,脾气出名恶劣的夏源初,在他面前,却乖顺的像个孩子。
又寒暄几句,战幕深带着夏源初和叶澜妩,回了他的度假别墅。
回到别墅后,夏源初和战幕深打个声招呼,要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他抬脚刚想上楼,却被叶澜妩浇叫住,“等一下!”
他笑嘻嘻回头看叶澜妩,“怎么了,嫂子?”
“……”叶澜妩努力忽略掉他的称呼,指了指吧台边的高脚凳,“过来,坐下!”
夏源初看看吧台,苦起脸,“我戒酒了!我哥说,给你大哥做完手术前,我不准喝酒,我敢沾酒,他就割了我的舌头!”
叶澜妩无语:“……谁让你喝酒啦?”
“不喝酒难道聊天吗?”夏源初脸皱成一团,“吧台里放的都是酒,你让我坐吧台前不喝酒,陪你聊天,那不是磨练我的意志吗?万一我意志不坚定,偷喝几口,被我哥逮到,割了我的舌头,就没人给你大哥做手术啦!”
叶澜妩:“……”她好想现在就割了他的舌头啊!
“阿初!站那儿干什么?还不上楼去洗澡!”战幕深接了个电话,从书房出来,看着夏源初拧眉。cad1();
“哥,”夏源初扭头看他,“嫂子要请我喝酒!”
叶澜妩:“……”这真是将来要给她大哥做手术的天才医生么?她的心一下拔凉拔凉的,忽然觉得一点希望都看不到了是怎么回事?
战幕深眸色一寒,“皮痒了是不是?”
“……”夏源初兔子一样,窜到吧台前坐好,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善良无辜的抬眼看叶澜妩,“嫂子,我坐好了!”
叶澜妩:“……”
她努力控制住身体里疯狂涌动的洪荒之力,深吸了口气,和(yao)颜(ya)悦(qie)色(chi)对他说:“把手腕伸出来。”
“嫂子要和我掰手腕吗?”夏源初笑嘻嘻看她,“还是算了吧嫂子!虽然我的身体被烟酒糟蹋的差不多了,但赢你还是不在话下,好男不和女斗,我不欺负你!”
“谁要和你掰手腕?”叶澜妩又深吸了口气,狠狠瞪他,“把手腕放吧台上!”
夏源初瞟了战幕深一眼,见战幕深面沉似水,目光冷沉的可怕,缩了缩脖子,乖乖把手腕放在吧台上。
叶澜妩在他身边坐下,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扣住他的腕脉。cad2();
夏源初的眼中,顿时露出惊诧的神色,“嫂子懂中医?”
“懂一些!”叶澜妩冷淡回了他一句,心中涩涩酸痛。
幼年时的封景凉,身体不好,爸爸给他请了位老中医,为他调理身体。
她觉得很神奇,渐渐竟迷上了中国传统的医术。
她很有天分,那位老中医格外喜爱她,收她为徒,将全身的本领都传给了她。
有段时间,她沉迷于古代医书,《黄帝内经》、《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之类,她背的滚瓜烂熟。
还有段时间,她整天泡在她师父的诊所里,她师父让她和他一起给病人号脉,然后让她自己下方子。
她写出来的方子,和她师父的,往往不谋而合。
她师父常说,她天赋极高,如果潜心研究,肯定能成为国内最优秀的中医大师。
只可惜,她性子太野,志不在此,学医只是为了给封景凉调养身体,从没想过去当医生。
她师父是国内最好的中医大家,桃李遍天下,她虽然没想去当医生,但她师父的本事,她全都给掏空了。
她师父常说,她是他所有徒弟中,最有灵气,最让他得意的,还说假以时日,她定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可是,就是那么让师父推崇的自己,大哥命悬一线时,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师父虽然学的是中医,但也会给人做外科手术,她却不会。cad3();
她讨厌血,讨厌剖开病人的肚皮,看病人血淋漓的五脏六腑。
她爱干净,所以只会针灸、按摩、下处方,不会外科手术。
所以,面对大哥的颅内血肿,她束手无策,只能求助于别人。
每每想到这个,她心里就涩痛难忍。
她是为了封景凉,才学习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