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玉笑不可抑,对着她的手机,温柔说:“等到你可以领证的年龄,如果我们还没分开,我们就去结婚。”
等他说完,于悠恬连忙把按下停止键,放在耳边,听了一遍,心满意足的看着顾温玉傻笑,“我没喝醉哦,我会备份的,备许多许多许多份。”
“嗯,”顾温玉纵容道:“你没喝醉,是我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顾温玉必须承认,他被于悠恬的那个故事,打动了。
于悠恬把顾温玉那句话放在耳边听了许多遍,忽然将右手小指,伸到顾温玉的面前,“来,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顾温玉纵容她的孩子气,伸出右手手指与她拉钩。
她勾着顾温玉的小指,久久不放,一直傻傻的笑看他。
顾温玉按下酒店内线服务,叫了一份醒酒汤。
醒酒汤很快送上来,顾温玉盛入小碗,晾到温度刚好,用汤匙舀了,递到她唇边,“喝点汤,醒醒酒,一会儿我们回家。”
于悠恬孩子一样,听话的张嘴,一勺一勺把醒酒汤喝完,开心的笑,“我们回家。”
她的家。
他们的家。
她很开心。
等她醒了会儿神,顾温玉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揽着她离开餐厅。
她酒品很好,不哭不闹,顺从的听他摆布,让她怎样就怎样。
顾温玉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给她系好安全带,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心中怜惜,摸了摸她的脸颊夸奖:“真是个乖孩子。”
她脸上顿时露出孩子一样可爱的笑容,笑眯了眼睛,“嗯,我是个乖孩子。”
顾温玉再次失笑。
也许,此刻的她,真把自己当成了孩子。
顾温玉将车开的极慢极稳,随时观察她是否有想吐的样子。
她脑袋倚在车门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格外安稳。
汽车驶进公寓的地下停车库,顾温玉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她的身子没了依靠,立刻朝车下倾斜,顾温玉连忙将她扶着。
真的睡着了。
顾温玉笑着摇摇头,将安全带解开,打横将她抱在胸前,回到公寓。
放好水,剥掉她的衣服,将她放进水中,她一下醒了,初醒时,有些仓皇,猛的睁大眼睛,扑腾了几下,看到他之后,立刻安静下来,安心的沉入水中,慵懒的划拉了自己几下,又睡着了。
顾温玉笑了笑,知道她身上不脏,扶着她泡了泡,洗澡巾帮她擦了擦,用大浴巾裹住她,将她从浴缸中抱出去,放在床上。
他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插上电吹风,给她吹头发。
她终于醒了,扬起小脸,迷迷瞪瞪看了他一会儿,往他怀里蹭了蹭,又闭上了眼睛。
顾温玉:“……”
这是酒精中毒了吗?
怎么困成这样?
把她身上擦干,又给她吹干头发,顾温玉把她放在枕头上,给她盖上丝被,她很快沉沉睡去。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揉揉她的脑袋,他返回浴室,给自己洗了个澡,在她身边躺下。
她像是感觉到什么,闭着眼睛,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八爪鱼一样缠上他的身子。
他笑了笑,低头在她额角吻了下,“晚安。”
睡梦中,他梦到了一个女孩儿和一条狗。
老旧的院子里,瘦骨嶙峋又残废了的狗,懒懒的躺在一棵老树下,女孩儿蹲在它面前,一手抚它的脊背,一手喂它东西。
斑驳的阳光,照在她们的身上,暖暖的,像是一幅暖心的画。
一夜好眠。
大概是喝过醒酒汤的关系,于悠恬没有宿醉后的头痛,只是有些四肢发软,精神乏力。
顾温玉锻炼回来,见她在做早餐,喝了口水问她,“可以吗?我可以准你假。”
“没事,”她有些不好意思,“在家待着也是无聊。”
顾温玉笑笑,没再说话,吃过早餐,两人一起去公司上班。
躲在没人的房间里,于悠恬把昨晚的录音,听了一遍又一遍,不好意思的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手臂里。
她还以为是幻觉,没想到是真的。
总裁大人说,等到她能领结婚证的年纪,如果他们两个还在一起,他们就结婚。
虽然还很遥远,但这句话对于悠恬来说,很重要。
有了这句话,就代表着他们是以结婚为提前而交往的。
他们之间,是正正当当的恋爱关系,而不是什么金主与宠物,恩客与晴人。
这其中的意义,对于悠恬,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一个星期的时间,飞快过去,转眼到了周末。
周六上午,于悠恬照例在医院陪伴弟弟。
下午,乘公车来到岑家别墅。
她给齐青藤买了玩具和营养品,进屋之后,和岑墨梵寒暄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