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云朵身上扭着掐着,拉扯薄云朵的这个机会,还故意去拉扯薄云朵的头发,故意将薄云朵身上金贵的云锻锦衣撕扯坏了。
最后到得随云院时,狠狠就将薄云朵推进了院子里。
云朵一个趔趄,狼狈的跌坐在了地上。
婆子们都很得意的狞笑起来,朝着云朵吐了一口唾沫,就狠狠的把院子的门给关了上,一个个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的守在了外面。
没有人看到,一直任由她们欺凌的云朵,此刻缓缓抬起的小脸上,露着怎样阴冷的邪笑。
更没有人看到她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怎样的紧握成拳。
忽的,她微微转头,看向了弟弟笙寒那扇紧闭的屋门,眼神坚定而狠辣,“笙寒,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受到他们给你的伤害!”
深吸一口气,她赌咒发誓般,一脸严肃道:“姐姐一定会让她们知道厉害,一定——”
哪怕,不折手段!
送走了那些宾客,薄久夜返身走进薄家,在经过一直僵立在自己身后的妻子身边时。
他寒凉的扫了妻子一眼,“刚才那些带走云朵下去的,都是你的人吧。”
不是反问句或者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朝霞一怔,旋即从丈夫充满寒意的眼神里明白过来。
顿时,她掩面抽泣了起来,“老爷,妾身在您心里,就是如此的歹毒么……”
朝霞的哭泣,并没有得到丈夫薄久夜以往的那般怜惜,只得他一声嗤之以鼻的冷笑。
朝霞傻傻的站在原地,望着自己丈夫离去的背影。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哪里露了破绽,竟让自己的丈夫发现了自己暗藏起来的另一面。
而这可怜的女人却不知道的是,她自以为瞒天过海的那些伎俩,她的好丈夫不是没看见,不是不知道,反倒……
比任何人都还要看得清楚,明白。
薄久夜进了宅邸之后,没去旁的地方,而是一路就去了随云院。
朝霞无法,又恨,却又是有些心惊胆战的跟了过去。
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刚才那些押走薄云朵的婆子们,都是个什么样的德行。
毕竟,可都是她养的狗。
来到随云院时,看到门口看守的那三四个婆子,薄久夜就没给什么好脸色,径直推开了随云院的大门,进了院子。
婆子们不解明明她们听令行事,为什么还会受到相爷的冷眼,于是都纷纷把视线投向她们的夫人,却见她们的夫人在给她们使着眼色。
她们还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院子里就传来了相爷的怒喝。
“来人,把那几个老货拖下去杖毙!”
婆子们一愣,等反应过来自家相爷嘴里说的那几个老货就是自己时,人早就已经被相爷随行带来的几个小厮给控制了起来。
她们不懂,她们挣扎——
p>
“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啊——”
“老奴们这是犯了什么错,相爷您这般想要了老奴们的命啊——”
“夫人,夫人您要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朝霞见状,也是吓了一跳,大惊失色的走进了院子,去问丈夫原因。
她却见丈夫抱着浑身狼狈的薄云朵,正一脸冰冷的望向她,皮笑肉不笑的吐出了一句:“你果然是本相……最温婉贤良的好妻子。”
说罢,再也不理会她,转身抱着薄云朵就进了屋子。
朝霞面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脚下倒退了好几步,险些就要跌倒,幸好随行的奶娘容嬷嬷,及时的一把搀扶住了她。
“夫人,夫人您要振作,振作啊夫人……”容嬷嬷皱着一脸枯槁的老脸,担忧的劝解。
朝霞低低的笑了一声,“呵呵……振作,你要我怎么振作?难道你没听见吗的?他在我的面前,现在已经毫不避讳的不光直接称呼那个贱-人为云朵,还在我的面前自称……本相。”
以前他只说他是对薄云朵那个贱-人逢场作戏,以前他在她的面前,都会自降身份,会亲昵的自称为夫,会平易近人的自称我。
却从来没有自称过本相——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诫她,还是想让她看清什么!
“夫人……夫人您别多想了,相爷兴许只是一时习惯的口误,您也知道的……”
容嬷嬷急忙的娓娓道来,“相爷这几日为了五小姐的事情,仅仅只是为了平息外头难听的传言,就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为了给五小姐正名一个正妃之位,还要应付八皇子和陶贵妃趁机的敲诈,早就已经心有不平。而刚才相爷又被四小姐那个小狐狸精那样一挑唆,只怕满肚子火气都被挑了出来,现在老爷正在气头上,说的都是气话,自是当不得,当不得的呀……”
“那你说。”朝霞一把抓住了容嬷嬷的手腕,又是不信,又是纠结。
她眼眶发红,已有泪光,“他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要那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