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宏昌听了季氏的话,顿时乐了。
眼底满是嘲讽之色,这女人脸可真大,自己给她点脸面,竟还蹬鼻子上脸来了。
“我瞧着夫人脸盘是大,当是有福气的。”何宏昌嘲讽着说。
季氏还得意了下,摸了摸自己的脸,扬了扬头,米夭夭都被她这等无知给弄乐了:“何老爷说的的确不错,我这三舅娘的脸盘的确一贯很大。”
何宏昌看了米夭夭一眼,眼底的怒意散了些,换上一抹笑。
“你们在骂我!”季氏再笨,听到周围人的笑声和张氏一脸愤怒的瞪着她的神色也是回过神来,叉腰怒骂道。
何宏昌冷冷看着季氏,整了整衣袖,冷笑着说道:“我家这闺女虽然也不是什么天香国色,可却也是与县令公子订了亲的。何某今日来,只是觉得小女今日下手有些重了,不料看来,或是在下误会了,小女若是今日没有下人相陪,怕还真得清誉不保了。”
“这,这……我,我家泉哥儿是读书人,才不会如此,定是瞧见你家闺女坐在那里,好心过去问问是否要帮助,才会被你家闺女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一顿。这可都打出内伤来了,医药费你们要陪,既然你家闺女有了婚约,我们自然也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家。”季氏从一开始的结巴到后面越说越溜,也越发觉得自己说的就是对的,神色也倨傲起来了。
“现在又是人家何小姐让下人打的了?不是冤枉我家夙打的么?泉表哥如此反复无常,说话没有个真话,这样的读书人,我真想去瞧瞧到底是哪家夫子教出来的。”米夭夭嘲讽嗤笑的说。
“小贱人,你给老娘闭嘴!这里是我们吴家,哪里轮到你一个小贱人来说!”季氏气急败坏的怒骂道。
米夭夭神色一冷,一根银针甩向季氏,银针直接扎在她的脖子上,顿时不能动弹了。
因为力道拿捏的准,没准备控制她太久时间,不多会儿就会解开的。
“三舅娘,你若还想保住泉表哥,我劝你还是少说两句微妙!”米夭夭冷声说道,吴满禄瞧见自家婆娘不能动了,也是一愣,转身抬手就要打过去。
墨夙坐着不动,他知道,丫头虽然没有想起来,但是骨子里还是骄傲的,不会容许他人踩着她的脸放肆的。
“小舅,这是要打我?”米夭夭手中再出现一根银针,夕阳的光辉照耀着那根银针闪着冷光,吓得吴满禄倒退了几步,满脸惊骇之色。
吴氏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是想着,女儿才是自家的。
弟妹听信泉哥儿的话,从她这里骗走了十两银子,这会儿打人者来了,她又打上人家主意了。
吴氏见到此番状况,想起当家的和女儿说过的话,觉得也是那个理儿。
这弟妹和小弟就是养不熟的,她现在倒开始后悔了。
她害怕的看了看女儿的侧脸,不知道当家的他们还会不会原谅她?
米夭夭微微侧脸,看了眼吴氏,从她眼中看到了懊悔和迟疑,便知道,今日这一剂药,用的还算不错。
等会儿再给剂猛药,能治的过来,这吴氏就算没废,还能留着。要是没能治好,那么便放弃了吧!
吴氏正好抬眸看到女儿正看着她,那眼底的神色让她心慌不已,好似只要她敢走错一步,米家大门就会与她永远隔绝关闭一般。
“朵儿。”吴氏小声的唤了米夭夭一声,米夭夭看了看她,淡淡一笑,再次看向何宏昌那边。
张氏已经在跟人道歉了,何宏昌也不是那种说不通的人,见张氏还算知理,便道:“罢了,既然是小女让人动的手,也不追究这孩子当初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上前的了。这是二十两银子,还有一些赔礼,便一并交给这位婶子了。”
何宏昌招了招手,一些下人抱着礼物走上前来。
季氏死死盯着被张氏抓在手中的两锭十两重的银子,知道那钱到不了她手中了,心里暗恨,这明明就是她儿子挨了打才得到的赔礼,现在却都给了婆婆。
再看到那些礼物,有肉,有鸡鸭还有一批上好的蓝色绸布,季氏眼珠一眼,眼中厉色一闪,察觉到自己能动了。
趁着张氏不注意,竟是突然撞向了张氏,一把夺过两锭银子。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耳边传来一阵阵交谈声,季氏却不管,将银钱放入怀中,张氏摔在地上,脑袋正巧磕在了一块石头上。
“老婆子!”老吴头也被眼前一幕给震住了,等张氏晕了,他才惊叫起来。
何宏昌也没想到,眼神幽的转暗,一把抓住就要逃走的季氏,沉声说道:“本念着小女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人,过来道歉,不料却瞧见当众行凶的一幕。这媳妇为了抢夺婆婆手中的银子,可以当众推撞婆婆,婆婆晕倒出血,还想着逃走。这样的娘亲,教出来的儿子又如何品行纯良?看来,我是该请贵公子与我上衙门一趟了。”
“不,你敢!”季氏一听慌张了,随后怒喝一声:“你放开我,我家泉儿好心想问问你家小姐是不是要帮助,你家小姐却打伤了人。这钱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