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娘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委屈的哭道:“是那云娘,我来跟她讨要兔肉,她却不肯给,还推了我一把,我摔在了地上。后来娘就来了与她追打的时候,不小心打到了我的肩膀,我摔在地上,娘一时没稳住,踢到了我的腹部摔在了地上,还摔坏了一颗牙。刚才桂英婶儿问我是不是怀孕了,我哪里懂啊,就说没有。可那桂英婶儿却一副好似我偷人了似得,相公,你跟娘说,四个月前,我们曾在家中有过一次欢好,是不是?”
“儿子,是不是?”郭冯氏也一脸期盼的看着郭才鸿,郭才鸿见娘子难受委屈的模样,即便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了,他呐呐的点了点头:“是有那么一次,那日我考上了秀才功名,岳父高兴,将蕙娘许配给我,我喝了点酒,就,就……”
“你呀,你呀,怎么就做了这般伤风败俗之事。”郭冯氏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郭林业缄默不语,拿着旱烟不住的抽着。
“还不赶紧把你媳妇儿抱回去,然后找大夫啊!”郭冯氏气得大骂,郭才鸿这才回过神来,一下子抱起了蕙娘,却又因没做过多少庄家活,手无缚鸡之力,差点没摔倒蕙娘了。
郭冯氏又气又急又担忧的,就怕把小儿媳妇肚子里的那块肉给摔坏了。
“老二,你力气大,又是伯哥抱下弟媳妇也无伤大雅,你来。”郭冯氏气得牙痒痒的,看向一旁的郭家老二说道。
郭方氏一听,还了得,刚要说话。
却见她丈夫已经应了一声,走了过去,一副要抱起蕙娘的模样。
“你敢!”郭方氏怒急大声喝道。
郭才庆手一抖,差点被吓破胆,转头就怒骂道:“你个臭婆娘,是要吓死你相公我?”
“我没有,反正你是我相公,我不许你抱别的女人!”郭方氏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口。
“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会歧黄之术,让我给这位小媳妇看看吧!”米夭夭看戏够了,从人群中走出,众村民何时见过如此俊美漂亮又气质卓越的男女,顿时都将目光落在了米夭夭和墨夙的身上。
墨逸尘看着两人眸色也是微微一暗,他不清楚这对男女是什么人,但是身上那份气度却不是寻常富贵人家所能拥有的。
他下意识的将云娘拉倒了自己的身边护着,以防米夭夭两人会突然出手什么的。
“你是什么人?”郭冯氏看着光彩耀人漂亮明媚的米夭夭走向他们,不禁询问道,那郭家三个儿子皆是看呆了去。
墨夙一个眼神扫过去,三个人顿时如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般,打了个寒颤,害怕的看了墨夙一眼,不敢再盯着米夭夭痴看了。
米夭夭微微一笑,道:“我们夫妻俩不过是闻名而来品尝梅花酒的过路人罢了,正巧走到这里,看你们好似需要帮助,这才过来瞧瞧!若是不需要的话,就当我多事了。”
“不,不会。”郭冯氏眼珠一转,随后说道:“这位夫人,我们穷苦人家,也没有什么钱,若是不嫌弃,到时候在我家拿一罐梅花酒去品尝便是。就当做诊费了,夫人看如何?”
“可以的。”米夭夭心里不禁发笑,这老虔婆倒是会打算。
云娘在墨逸尘身边看着,心里却是有些不赞同,但人家夫人不知事情缘由,她也知晓一些医者是不看人的,只要遇到需要救治的病人便会出手相助。
所以倒也没有讨厌米夭夭,反而一瞬不瞬的看着米夭夭为慌张不安的蕙娘把着脉。
米夭夭把玩脉后,突然一脸古怪的看了蕙娘一眼,蕙娘眼底闪过慌张,跟着有些乞求的看向米夭夭。
可惜,米夭夭是不会帮助一个本身便无功德还阴煞缠身的女人的。
“这位婶子,你家儿媳妇没有什么事,就是有些胎气不稳,导致落了些红。她虽然已经有五月有余的身子了,但是近日还是少进行房事比较稳妥,不然就算已经是五月多的胎儿了,要是真的要掉,还是很容易掉的。”米夭夭这话一出,众人再次惊讶了。
“都五个多月了,刚才我们的秀才爷说什么?他说四个月前曾醉酒与蕙娘有过一夜欢好,可现在却爆出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了呢。难怪刚才桂英嫂子说那孩子都会动嘞,五个多月了还不会动不是奇怪了么?”一个本身经常受郭冯氏气的妇人咋舌嘲讽的说道。
“可不是么!这还是举人老爷家的闺女呢,竟也如此没家教,不知廉耻。也是了,她家中那么多读书郎,免不得会与哪个对上眼,这干柴烈火,可不是很容易出事么!本来还炫耀她家娶了个举人老爷家的小姐,这么一看,竟是个大破鞋。哎哟,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哟,我还是守着我家乖顺的儿媳妇比较好,至少她是黄花闺女之身来我家的。”另一个同样与郭冯氏不和的妇人也嘲笑着说道。
“你们一个个的不碎嘴会死啊!再说我撕烂你们的嘴,都滚,滚蛋,滚!”
村民大部分都离开了,那几个嘲讽郭冯氏的妇人却是不肯离开,甚至还有人跑回家将炒锅的南瓜子拿来,大方的供给了其他妇人一边吃着,一边做看戏状。
看的郭冯氏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