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夭夭微挑眉头,这鲁氏还真是学不乖。
明明自家女儿有错,却偏生跟人争吵,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朵儿来了。”眼尖的人瞧见米朵来了,纷纷让开,鲁氏也听到了,疯了似得冲向米朵,愤怒的张牙舞爪的要去打米朵,嘴里骂着:“小贱人,都是你害我兰儿,我要打死你个死丫头!”
“滚!”手还没碰到米朵,墨夙就轻轻挥了挥手,鲁氏就被扫到一旁摔了个狗吃屎。
鲁氏起身,觉得嘴里有异样,张嘴呸了一口,一颗牙混着血水掉在了地上。
“啊啊!你个死野男人,我要杀了你们,你们这群贱人!”鲁氏见牙掉了,气昏了脑,又扑了过去,却被米夭夭踢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骨疼的她眼泪直流,没能再爬起来。
鲁氏就坐在地上大哭,什么没天理了,云云的,也没人管她。
黑着脸的梁氏倒是看不过去了,冲着院子怒喝一句:“再闹就让老三休了你,你个搅事精,要不是你将儿女教成这样,会是如今这番状况啊?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鲁氏被梁氏喝了一句,再看自家男人阴着脸,愤恨的看着她,也是不敢闹了。
米兰被绑着丢在一旁,看到墨夙跟米夭夭进来,脸上扬起一抹笑,又看到墨夙牵着米夭夭的手后,再次怒了,怨恨的看着米夭夭,恨不得要上去咬下米夭夭一口肉。
米夭夭看都没看她一眼,走到米宝根身边,还是之前那副状况,双眼朝上翻着白眼,重度昏迷,呼吸几不可闻,但也好在是米郎中救得及时,还没死。
伸出两根手指搭在米宝根手腕上,把了把脉。
拿出银针,解开米宝根的衣服,露出胸膛,好在米郎中说米宝根不行了,金婆子瘫在地上大哭,钱大柱等人帮着换了一身衣服,不然那身上全是吐得东西。
两根银针扎下去,米宝根闷哼一声,醒了过来,众人纷纷惊叹:“醒了,醒了。”
金婆子听到儿子醒了,连忙扑过来,却在半路被墨夙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吓得顿在原处,不敢靠近打扰。
米夭夭伸手在米宝根眼前摇了摇,问道:“宝根叔,你咋样了?”
“嘿嘿……嘿嘿……”米宝根却好似三岁孩童般,只知道傻笑,钱大柱等人惊诧不已,不置信的问道:“宝根兄弟这是,这是傻了?”
“恩,可能是缺氧过度,闷得很了,又耽误了治疗,以后怕都这样了。不过却也是救了一条命回来,以后金奶奶怕是要多费心了。”米夭夭点头,又转身朝金婆子说。
金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上下飞舞呼喊道:“老天爷啊,宝根他爹啊,咱家可没做什么坏事啊。怎么就这么倒霉,让这么个不知廉耻的扫把星进了门,害了我们家宝根啊!”
“哈哈哈哈……你怎么不说你医术不精。”米兰却突然大笑着嘲讽,米夭夭挑眉看向她:“我的确医术不精。”
米兰气急,这死贱人竟然不生气。
“闭嘴!”梁氏见她还要说,怒骂一句,米里正也不善的看着她,米兰这才心慌,眼中带着惧意,求救的看向了墨夙。
奈何,墨夙的眼神却始终停留在米夭夭身上,让她气恨不已。
米兰怨恨极了,突然起身,朝着一根木柱子撞了过去:“贱人,你不想你新婚见血,我偏要你一辈子难安,一辈子膈应!”
“你以为你死的掉?”米夭夭淡淡说着,根本不急,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要去拉她,却见米兰突然脚下一顿,扑到在地。
米兰吃痛,腿上被扎了一根银针。
“贱人,你凭什么连死的权利都不给我!”米兰怨恨的吼道。
米夭夭却懒得再扫她一眼,对米里正道:“里正爷爷,这样心眼小,善妒又满身怨气的女子还是早日送到衙门去吧!免得再出了什么事,要是她再想到什么法子,害了村人就不好了。”
米里正点点头,说道:“我也正这么考虑着,这样,虎子你们去我家套驴车过来,我们将米兰送去衙门去。”
“不,不要。”鲁氏瘸着腿进来,哭求着不让:“里正叔,米兰只是被嫉妒蒙了眼,是我没有教好女儿,你要抓就抓我吧。”
“易儿娘,你做什么?”梁氏瞪着她,鲁氏瑟缩了下,却还是爱女心切,继续求到:“里正叔,你在给兰儿一次机会吧,我去代替她坐牢,你看行不行。”
“你这叫包庇!”米夭夭淡淡出声,鲁氏此时已经不敢有怨恨米夭夭的心思了,她张了张嘴,没能出口。
米里正赶紧脱身,让人带走了米兰。
米夭夭走过去,对米老三夫妻道:“我们家从未欠过三叔三婶什么,但是你们家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来欺负。今日事情便算了了,日后我们两不相干,我们要与三叔你们断亲!”
米夭夭说完,米老二也寒着脸走了出来,今日本事大喜事儿,可老三家却还在纠缠作恶。
“爹娘,里正叔,还请你们作证,我米东平一家,从今日起与米东远一家正式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