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百顺虽然有些糊涂,但也不是你们可以随便诬陷的。”
“是吗?”不等梁氏开口,米夭夭走了过来,看了看一旁一捆捆的麦子说道:“堂太奶奶当真敢打保票,你们家没有偷我奶家的麦子?”
“当然!”话出了口,百顺娘才突然觉得不妙,看着跟往日不同的丫头片子,她突然没由来的心慌起来。
“里正爷爷,劳烦你从田里赶回来了,我想请您做个见证。”米夭夭一转身,朝着跟米老二一并回来的里正,也是米家村米姓大族中刚选举出来的新族长。
米里正点点头,摸了摸胡须,问道:“朵妮子想让爷爷怎么见证?”
“里正爷爷这边请看,这是我们家的草绳,之前我帮奶结草绳的时候有交给奶奶他们打一种新结,越是绷得紧,它就越不会散,但是有个地方只要轻轻一拉,就能散开来。奶奶她们后来结的全是这种结,你看着三个和这个,都是百顺爷爷家的,但是你瞧。”说着,手一拉,一个散开了,一个纹丝不动。
米里正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气得脸色发白的道:“百顺啊百顺,你都多大了?你大孙子给你耽搁了,你家老二分家去了镇上不愿回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怕以后儿子娶不了媳妇么?你怎么就不改了这臭毛病!”
米百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也是后悔了。
干啥就要讨那小便宜,偷这老米头家的麦子啊!
“二哥,以后不敢了,不敢了。”米百顺也能屈能伸,连忙道歉,还多拿了一捆麦子放在那三捆上,对老米头说道:“四哥,都是小弟的错,你大人大量,这个算是赔偿的,但是以前可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米百顺又怕要他将以前的也一并还了,就连忙说道。
这些交了税,家里可就剩不下多少了,那一捆他都心疼了,可是一大瓢子的细白面啊!
“算了。”老米头示意老大他们将麦子抱回自己家这边,然后寻找米夭夭的身影时,才发现她已经回去了。
望着孙女的背影,老米头叹了口气,若是以前他能给孩子们一点温情,帮她们说上两句,不是嫌弃她们是丫头片子,这孩子如今也不会如此淡漠。
可惜啊,终究是离了心,若想焐热了还得看行动啊。
“米兰,你跟竹儿都是该说亲的女孩子了,早些回去绣些绣品,不要随意出来了。”老米头看了还一脸苍白泫然欲泣的米兰一眼,沉声说道。
米兰不敢反驳,又看了眼竹林那边,这才小步小步的朝家中去了。
米竹转身看了米兰一眼,眼底有着嘲讽的笑意。
那个男人虽然俊美,可惜有什么用?
还不是一无所有,就那么一个破玉佩顶多值个几两银子,哪里比得上杨文彦?
好歹是个秀才,家里还有些田地,还能免两百亩地的赋税,见官免跪,免去徭役,不比那来历不明,穷困潦倒的男子好?
再说了,那还是朵妮子的招赘夫君,这米兰当真是没见过男人,饥渴成了这般,不要脸皮。
鲁氏因受到老米头和梁氏的双警告,也不敢拿自家女儿的名声做赌,只能忍气吞声的瞪了二狗娘一眼,摸着发疼的头皮往田里去了。
米菊和米志易这次都被留下看场地,就因那会儿梁氏回家取饭的工夫,让米志易看着来的,可米志易闻到米夭夭家的肉香就跑了去。
导致麦子被偷,搬最后一捆的时候,正巧被米兰和米竹看到了。
……
接下来的日子,老米头家忙着晒麦子,脱粒,米老二和米志扬看看家里没什么要忙的,就帮着一起去割了几天。
就算老宅那边吃着硬菜,也是没有米夭夭家的伙食好。
米志易第三次上门蹭饭的时候,就被米杏给挤兑了,米志易当场大骂,并且还指着吴氏的鼻子骂,被米夭夭冷脸赶了出去。
鲁氏还想过来大闹,被梁氏给骂住了,也不许米志易再过去蹭饭了。
收好小麦,就轮到种植玉米高粱了,水田里则是种植稻米,忙活完了,也都到月中了。
而这些日子,米夭夭也忙活了不少东西出来,房子的结构图也都画了出来,后来又让米志扬里正去了一趟县里,将竹林隔壁一块空地也买了下来。
初八那天已经开始动工,工匠是从镇上找来的,村上都忙着种地农忙,米老二家却在忙着起房子。
那两座三间房带小院的青砖房,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再有一天就能上梁盖瓦了,然后就是围上围墙就能完工了,米家铺子那边也准备交给这些人干,当然也有不少人说要来帮忙的话,后来被米夭夭拒绝了。
但趁着那些人失望的时候,又说了,等成了亲后,他们家要在村口盖一座院子做店铺,让他们农忙后可以过来,大工一天二十五文,小工一天十五文。
村里的妇人媳妇羡慕米老二家有这么能干的一个闺女,心里酸涩,却又高兴。
因为农闲下来立马就有活儿干,她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