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妇不吭声她也当做是老二媳妇甘愿的。
这么看来,其实都是压迫出来的。
这么一想,让她如何不自愧。
“好了,老二家刚搬过来,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呢。这既然受伤的不是老二,那我们也就回去吧,还要去压场呢!过两天就要收割麦子了,你就算不去晒谷场也得把家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晒晒,明天就六月六了,之前梅雨季东西都潮湿着,免得到冬天穿的时候都霉掉了。”梁氏发话了,巴氏就算不愿意也得跟着回去了。
刚出大门,就瞧见老三媳妇探头探脑的在竹林那边往竹院里瞧,梁氏脸顿时黑了:“老三媳妇,你干啥呢?跟做贼似得!”
鲁氏被梁氏这么一喝,吓得一抖,讪讪的说道:“娘,这不是今儿个我家小易闯了祸,我不敢见二哥和二嫂么?我听人说,二哥带着朵妮子他们上普罗山去,还受了伤回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眼珠滴溜溜的直打转,梁氏一瞧就知道她又打其他主意了,呵斥道:“哪里来的话,不是老二,是旁人。”
“我还以为真是二哥伤着了呢,这不是二哥,那朵妮子一个该议亲的姑娘了,怎么能背着一个大男人往家跑。这以后可咋说亲啊,别说我这做三婶儿的不关心她,这事她做的可不对。”看似好意的关心,其实却是幸灾乐祸不已。
死丫头,让你说我家兰儿,看你这么一来可如何说亲。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了,朵妮子会医术,救人心切,人家不都说了,大夫眼中无男女,你这人心思咋这么肮脏。”梁氏冷着脸呵斥了一声,拉着鲁氏的手臂往老宅去了。
……
米夭夭用温水将那男子身上的血污都擦干净,发现他身上没有被咬的痕迹,倒是有六七处的刀伤,看来应该是人为而不是森蚺攻击残留下来的。
脱下男子衣服的时候,米老二本想让米夭夭出去,让他来,米夭夭却不肯。
这男人给她的感觉不同,她不能让他死去,就说了大夫眼中无男女的话,米老二见她坚持就也叹气没说什么。
再瞧瞧这男子长得不错,心中暗自想着,要是这男子没有说亲娶妻的话,到时候等他醒来后,问问,可愿娶他这二闺女吧。
米老二现在可是很骄傲的,他这二闺女可是啥都会,不怕嫁不出去,可毕竟是农村人家,若是传出闲话可就不好了。
米夭夭将他衣服丢在旁边的时候,一块通体莹润的圆形刻龙玉佩掉在了地上,上面还有蓝紫色的络子。
玉佩上刻着两个字,墨夙。
“墨夙,你叫墨夙吗?”米夭夭念着男子的名字,心底一块柔软起来。
好似她对这个名字很熟悉一般,心一点点暖和起来,她心里迫切的想要扑进那叫墨夙的男子怀中去。
稳住心神,眼底浮出爱意与温柔,小心的抚过墨夙身上的刀伤,拿出上好的疗伤药给墨夙擦上,又用干净的纯色细棉布包扎好。
这若是被吴氏知道了,又得心疼了,这是米老二找来的。
包扎好后,米夭夭对米老二说道:“爹,麻烦你给他换身衣服,顺便给他擦擦身子,他身上沾染了森蚺的血,腥臭的不行。”
“好,你出去吧!”米老二点头,转身去厨房打水去了,米夭夭伸手摸了摸墨夙的脸颊,双眸温柔的看了墨夙一眼,这才拿起药篓子,转身去了厨房。
将那破损的山参清洗干净,拔下须子,加入茯苓,当归等药材熬制成汁小火炖着。
米志扬也将狍子剥好了皮,将肉切块清洗好了,见米夭夭在熬药,就说道:“要哥帮忙么?”
“不用了。”米夭夭摇头,然后想到那几只晕倒的兔子,问道:“哥,兔子呢?”
“醒了,被我扣着绑在院子里跟凡儿和杏儿玩着呢。”米志扬笑着看了眼院子里正跟兔子玩耍的弟妹,回道。
米夭夭点头,说了声:“兔子不可吃沾水的食物,也不能喝水,不然会死,咱爹不是弄了个兔子窝么,等下就给放到那里头去就成了。”
“哎。”米志扬应了声。
米夭夭见药还要蹲一会儿,时间也不早了,就拿出另外两个炉子来,让米志扬帮忙点燃生火,拿出一个瓦罐锅放入清水,将泡着的大骨头和排骨又清洗了一遍,敲碎大骨头,排骨切段放入瓦罐锅内炖着。
另外准备了姜葱切片,切段,大锅烧热,炒香姜葱,将狍子肉切块放进锅内煸炒了下,放入酱油,少许白糖加入水翻炒后炖着。
里锅是小锅,洗了大半细米拌一碗糙米,放水煮饭。
不多会儿,小院里就飘满了肉香味儿。
村民都在村头晒谷场那边用石磙压场地,孩子们赤脚在光滑硬实的地上奔跑着,妇人们则唠着家常,说的最多的就是老米家最近发生的事情了。
还说了老三家的易哥儿绊倒凡哥儿,要不是米朵回来的及时将人救回来,这可就没了。
说道米朵后,有个妇人神秘兮兮的瞥了眼不远处的巴氏和梁氏,然后说道:“你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