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凄惨人生集结号,锋早有心理准备。
他轻笑一声,扫了扫大理众人,冲着刀白凤淡淡一笑道:“镇南王妃,段誉真是你跟段正淳所生?”
惊雷。
晴天霹雳一般,刀白凤脸色瞬间惨白无比,难以置信地看着锋,道:“你、你……你究竟是谁?!”
不说其他,单单这句话,已然证实了锋所言不虚。
再度哗然。
众人全都被震得呆住,今日这场大戏,是一浪高过一浪,谁也猜不到,结局会变成什么样。但最让众人惊骇地却还是……锋小小年纪,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这人究竟是神是鬼?!
段正淳浑身颤抖,神色变得极其复杂,冲锋拱了拱手,道:“尊驾所说,究竟是何意思?还望明示。”
锋转向段延庆,道:“不是跟你说过,要让你死得瞑目么,你再看看镇南王妃,可曾记得二十多年前……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学邋遢,观音长发!”
段延庆蓦地瞪大眼睛,只感觉脑一阵昏眩,怔怔看着镇南王妃,就似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刀白凤身体一顿,上下眼皮翻了下,就要昏厥。
段延庆蓦地看向段誉,心下徒然狂喜,喃喃道:“他……他是我儿!他是、他是我儿!!”话到最后,徒然提高两个音调,显是内心万分激动。
锋冷笑一声:“你也不必太过激动。二十多年前,镇南王妃之所以要那么做,只因她要报复段正淳。段誉虽是你的儿,但她心所思所念,却全是段正淳一人。”
段正淳呆在那儿,身体虽然仍在颤抖,却也默默将妻揽在了怀。
段誉错愕看着锋,大叫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在骗我,你说的不是真的!魔鬼,你是魔鬼!!”说着话,哇的一声,失声痛哭起来,抱着木婉清,瘫软在地。
锋心轻叹一声,脸上却淡淡一笑道:“有些事,不论你是否承认,它都在那里。既如此,倒不如早早告诉你,也免得悲剧发生……木姑娘,你说是不是?”
虽然段誉不肯接受自己乃段延庆亲生儿,木婉清也为自己段郎心伤,但心底终究是欣喜多了,心里所思所想,皆是她终于能跟心上人长相厮守了。
实在太过开心,听到锋的问话,她脸色一红,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锋笑了笑,转向二娘,道:“说也说了,不妨再多说一些。二娘,你左右脸颊那道抓痕,是从何处所得?你儿后背、屁股上,是否都烧了个香疤?”
二娘脸色大变,失声道:“你、是你抢了……”
锋道:“我现今还不足二十四岁,怎么可能抢你的儿?不过,你儿虽不是我抢走的,但我却知道抢走你儿的是谁,并且还知道你儿现今身处何地。”
二娘立即跪倒在地,口连道:“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我儿在哪儿?他、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锋神色不动,缓缓道:“你儿现今过得很好,跟他老一样,也在嵩山少林寺做和尚,他僧号叫‘虚竹’。你知道这些也就够了。”
二娘跪地磕头不止,口连连道谢。
锋忽地冷冷道:“不必道谢,我做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开心,与你无关。”
二娘一愣。
正在此时,又是一声清啸,斩龙剑再度出鞘。
锋冷笑一声:“该说的都说了,段延庆、二娘,你二人全都去死!”
众人登时傻眼,谁也料不到,到了这种境地,锋居然还会动手。
锋当然还会动手,他告知二人所有事,不过是顺手而为,让他二人死得瞑目罢了。
众生皆苦,但这决不是作恶的理由。
段延庆位居四大恶人之首,得“恶贯满盈”绰号,但凡是其仇人,无论大人小孩,一律斩杀,鸡犬不留。二娘却更可恶,居然专挑婴儿,逗玩一日,随即杀死,其行径之卑劣,令人发指。
萧峰命运之惨,跟他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却仍未迷失自己,反成了天下一等一,顶天立地的男汉。
纵然苦痛,纵然迷茫,纵然不知所措……人,毕竟还是要有底线,是要恪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