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2 / 3)

电话,不到五分钟就回来,说:“霍队长人在刑侦科,好像是在找人。”

陈晚抿了抿唇,如她所料,霍星肯定会去找关系,这种场合,他就不应该出现,更不该多事和她扯上半点关系。

陈晚深深吸了口气,拜托张泽鑫,“请你想办法转告他,让他回去,就说是我说的。”

张泽鑫满口答应,“行!”

“等等。”陈晚叫住他,“如果他不同意,就告诉他,我不会再去了。”

张泽鑫年纪轻轻能坐到市局二把手的位置,自然修炼得跟人精似的。再奇怪的事,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人一走,房间只剩陈晚一个。

槟榔的后劲愈发浓烈,像是一块石头堵在嗓子眼,陈晚脑袋被熏得昏沉,打开窗户过风。

风一扑面,吹散些许醉意。

陈晚冷静了会,又把窗户关上。

张泽鑫的办事效率非常高,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

“陈小姐,随时可以走。你住哪里,我派车送你回去。”

陈晚问:“他呢?”

“哦哦!霍队长啊,通知了,他已经走了。”

张泽鑫回想起,在说出“如果你不听,她就不会再去了”这句话时,霍星的表情瞬息万变。

先是急,而后沉静,离开时又极力压抑。

压抑的东西看不明白,但和陈晚的表情太相似。

陈晚最后没让他送,自己去打车。

沿原路折回,经过走道时,审讯还没轮到美瞳女。

她对陈晚吹了声口哨,“姐姐好走啊,出去右转五百米,有家菜刀店,挑把锋利的。”

陈晚弯了弯嘴角,“也祝你生日兴隆。”

陈晚回到家的时候,霍星已经到了一段时间。

她没带钥匙,敲门声第一下刚落,门就开了。

霍星站在门口,见到她安然无恙,总算松了气。

陈晚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太过直白和冷冽,像要望进人的灵魂里。

霍星喉结微滑,是他身上的唯一动静。

陈晚进屋,背对着他,说:“我们谈谈。”

两人坐在沙发上,面对着面。

陈晚的目光定在他身上,没有一丝忍让,这种审判的态势,竟然让霍星觉得如芒在背。

两分钟的安静,陈晚先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霍星说:“想过。”

“想过?”陈晚重复他的答案,“说出来。”

霍星声音淡,“被开除。”

陈晚问,“还有吗?”

霍星抬头。

她表情平静,“你就没想过,我会离开你?”

霍星的眉,不可抑制地皱起。这种伤法,他毫无招架之力。

陈晚说:“如果我们在某些问题上无法达成一致,那么这条路,谁都不能保证能够走到最后。”

上海到云南,我心到你心。

距离远近全赖一张车票就能消耗。

可心的距离呢,如果无法默契,必将荆棘满地。

客厅灯暗,陈晚的眼眸更暗。

她唇齿间还有槟榔的余香,一呵气,自己先醉。

她看着霍星抽了支烟,烟雾缭绕,屋里没有半点风,急冲冲地往天花板上涌。

烟还剩半截就被掐熄。

味道散了,都散进霍星的眼睛里。

他声音沉,“我们差距本来就大,你让我不在意,我做不到。”

陈晚心里泛苦,“所以你所谓的差距,必须用钱去弥补?”

某种意义上,霍星默认。

陈晚再开口时,声音暗哑,“我们非得这样子吗?霍星,我不是那样的人。”

霍星说:“你跟了我,你已经一无所有。”

陈晚厉声,“所以你也要一无所有?你的工作,是非观,你用这些去换所谓的自尊心?”

霍星移开眼睛,脑海一片白茫。

他的声音也苍白,“你就当是吧。”

陈晚的脸皱成一团,眼泪一滴滴连成线,哽咽道:“你想清楚再说。”

霍星的目光又移了回来,一个字一个字道:“我不会一无所有,没了工作,不当警察,我也不会一无所有。”

“对啊,你还有拳头呢。”陈晚讽笑,“衣服一脱,多的是女人给你下注,输赢对她们那些富婆根本不重要,你就卖力地打,拳头廉价,身体可不廉价。”

霍星手指间夹着的烟猛地一抖,他眸光变色,下巴绷紧。

然后突然松开,笑得不屑又轻浮,“你当初不就是这样看上老子的吗?”

陈晚脸色刹白,抓起打火机就往他脸上砸。

“我犯贱可以了吧!送上门求你操!”

陈晚站起身,指着霍星说:“从今以后我要再来找你,我就不是人!”

她走去卧室,开始收拾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