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嗜了血一样疯狂。
尖叫,欢呼,嘶吼,劲爆的音乐。夹杂在一起,变成燥烈的节奏。
霍星还算轻松地赢了这一局。
一下台,老李就激动地说:“这个开门红打的漂亮,过两天,不,就明天开始,押你的人会越来越多。”
霍星摘下拳套,靠着窗户抽烟,一支烟的时间里,都是老李在叽喳。
霍星把烟蒂按灭在窗台,一弹指就飞了出去。
额头上的汗水还没干,到底是干了一架,浑身青印还是不少。
他打断老李,直截了当地问:“钱呢?”
“有有有。”老李从兜里掏出一叠,“押金总共三千,四六分成,你数数。”
霍星接过钱,“不用数了。”
老李呵呵笑,“今天押你的人可都赚大了。”
霍星换回自己的衣服,把拳赛装备都收进柜子里,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
老李在背后问:“明天还来么?”他怕霍星拒绝,诱惑道:“知道今天押红毛的有多少吗?”
他用手指比了个数字,“三万!明天,这个数可就到你这边了。”
霍星眸光微闪,说:“来。”
老李拍了拍他的肩,“那成,我就不送你了,下一场马上开始了。”
这种拳赛几乎通宵进行,喧嚣永不停止,活脱脱的不夜城。
已入初秋,深夜的风到底与夏天不一样,割着脸,真有那么点狠绝的味道。
霍星到家的时候,陈晚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的睡容非常安宁,有那么一刹那,霍星觉得自己在看一幅静物素描。
等洗完澡出来,陈晚听见动静便醒了。
她声音昏沉,“你回来啦。”
霍星挨着她坐下,“这段时间所里比较忙,天天都要加班。”
陈晚嗯了声,还是关心的问题,“危险吗?”
霍星说:“不危险,整理一下案卷,费时间。”
陈晚揉了揉眼睛,“那我晚上给你留门。”
霍星低笑,“不用。你困了就睡,我有钥匙。”
陈晚说:“你对门的邻居好八卦。一会过来借剪刀,一会又借盐的,逮着机会就问我这问我那的。”
霍星明白过来,“张奶奶?”
陈晚瞌睡醒了,表情缱绻,“她问我是不是你对象,我说是你妹妹。”
霍星:“……”
陈晚扬起眉毛,“这种老太太我见多了,恨不得把你户口本都调查一遍。”
霍星问:“那后来呢?”
陈晚又躺回沙发,两腿搭在霍星身上,得意道:“后来我给她推荐了两只股票,老太太回去研究了,再也没来烦我。”
霍星:“………”
陈晚翻身坐到他身上,搂住脖子,眼色如秋水。
“警察叔叔,群众有困难,是不是可以向你求助呀?”
霍星低眉垂眸,笑容极淡。
陈晚身体软,声音更软,抵住他的额头,呵气如兰。
“警察叔叔,夜太黑了,我害怕。不信你摸摸,心跳得好快。”
她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按。大口呼吸,柔线起伏,陈晚没穿内衣,原始的悸动隔着衣服更为凶猛。
霍星却抽回手,掐住她的腰轻轻一提,人就被放平到了沙发上。
陈晚屏息等待,却没有意料中的吻。
霍星摸了摸她的脸,“睡觉吧。”
陈晚万般不情愿,却还是体恤他加班辛苦,乖乖地守起规矩。
睡觉的时候,霍星从身后将她搂住,夜沉,酣眠,他抬眼,看见窗帘一角被风卷高。
摆摊这事没戏后,陈晚在家待了五天就闲不住了。
她又跑去古街找那位年轻摊主。
说起被抓,小年轻也愧疚,一直道歉说:“真对不住了,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手机搁摊子上了,兄弟的电话我没接着,害得你被逮。”
陈晚说:“没事,你对我够照顾了。你在这摆摊一个月能挣多少?”
小年轻说:“像现在这旺季,能有个万把块。淡季就不好说了。”
陈晚算了一下,“说实话,没我画画挣得多。”
小年轻乐呵道:“你那是手艺活。”
陈晚说:“如果我们合作呢?”
小年轻狐疑。
“你东西照卖,再多加个生意,我就是你请的员工,画画的收入咱俩按比例分。”
小年轻明白了,神色复杂,压低了声音说:“你被城管抓,其实是有人举报的,你抢了别家生意,当然容不下你。”
陈晚一点也不意外,表情轻描淡写,“所以才要和你合作嘛。”
小年轻摇头,“不成,一条街上都是打过照面的,关系再不好,面子还不能撕破。”
陈晚不勉强,“那行。”
小年轻憨厚地笑,“对不住了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