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娇气,我在上海也得上班,我是个成年人,养活自己不是天经地义么?走什么样的路,跟什么样的男人,都是我做的决定。”
她声音轻,“霍星,这不丢人。”
听完这话,久久不语。
霍星的眉型很好看,不似一般男人的杂乱,眉浓却不突兀,向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他放松神态的时候,比此刻平易的多。
陈晚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指尖凉,皮肤热,霍星一把握住。
陈晚温温地笑,语气俏皮,“我三岁就开始学画画,艺术生能加分,但我高考的成绩不用加分也能在区里排进前十。我本硕都是在英国念的,在国外我也会去街上摆摊,但那边不会明码标价,都是老外看着给,而且,不会被城管抓。”
陈晚摸了摸头,“这次没经验。”
霍星沉下脸,“你还想有下次?”
陈晚娇憨地笑。
这一晚,两人谈了很长时间,谈各自过往,谈没有彼此参与的那一段时光。
时光太长,往事太沉,想到哪说到哪,大部分都是陈晚喋喋不休。
霍星听得出,陈晚被家里养得很好,一身才气,谈吐得体,见过世面,所以心性开阔。
大概意识到自己话太多,后半段陈晚就缠着让霍星说。
霍星笑了笑,“都是大老爷们的糙事,血肉模糊的,没什么好讲。”
陈晚伸手就往他身上戳,“我就爱听鬼故事。”
霍星:“……”
陈晚说:“那就说说你身上的伤,从上往下开始,肩膀这两颗子弹是怎么挨的?腹部的是刀割的?”
霍星:“……”
陈晚最看不得他严肃的表情,白他一眼,“老气横秋。”
霍星失笑,靠近她耳朵边,沉声问:“你看的倒是仔细,老子身上哪里有痣你都知道吧,嗯?”
陈晚的脸,红霞乍现。
霍星微眯双眼,语气轻佻,“说话,痣在哪?”
陈晚直视他的眼睛,语气绵软,“晚上确认好之后再告诉你。”
情人之间,三言两语就能兑出一瓶催.情的香水。
自上次之后,已经半个多月没有鱼水之欢。
她在邀请。
霍星笑意不减,但气氛确实松动了。
他拍拍她的头,“看电视吧。”
后来陈晚去洗澡。
霍星走到卧室,把门关上,他拨通一个电话。
“老李,是我。”
“知道知道,小霍啊,什么事?”
“上次你跟我说的,我想好了。”
霍星靠着窗,点燃一根烟,夜已落幕,天上没有星和月。
“真想好啦?”
“嗯。”
“太好了!就凭你这身手,保准无敌了!”
那头声音聒噪,透过手机生生成了刺耳。
霍星弹了弹烟灰,鼻间散出一层薄雾。
他声音淡,“钱呢,怎么算?”
那头道:“好说好说,规矩是四六分成,你打赢一场,就从押你的赌金里拿四成。一万给四千,这样说明白了吧?”
霍星嗯了声,“钱什么时候能到手?”
“按场次结,赢一场给一场的钱。”
烟在手指间,灰烬伴着火光慢慢吞噬白色的烟身。霍星盯着看,没抽,也没弹。
他问:“什么时候能过来?”
“随时啊!咱们是希望你越快越好!”
“我明天过来。”
“好嘞,晚上九点,派乐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