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侦察的意味,似乎对这通电话一点也不好奇。
“知道了,我会的。”几句之后,陈晚挂断电话。
霍星这才走近了些,问:“回来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
陈晚把头发散了散,冲他笑,“叫了,你没醒。”
霍星当然不相信。
“真叫了你。”
“怎么叫的?”
怎么叫的?
陈晚坐在床上笑,却没出声。
今天是个大晴天,朝霞透过窗,投在她的脸,映着淡淡的红。
霍星滚了滚喉咙,默默移开眼睛。
陈晚三两下爬下床,光着脚在地上踩。
“穿鞋。”霍星提醒。
陈晚低头,脚趾头抠了抠地面,一副我不想穿的态度。
霍星走近,他往前一步,陈晚就后退一步,他步子大,两步就把她逼到了床边。两人气息一旦交界,就催发出另一种味道,有情,有欲,有期待。
陈晚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吻。
霍星虚握住她的肩,稍用力,陈晚就坐到了床上。她闭上眼睛,并且微微仰头,嘴唇轻颤。
晨光美好,她在等——
“哎呦!”
脚上痛。陈晚怒瞪,“你掐我干嘛?”
霍星蹲在地上,握住脚踝,给她穿上拖鞋。左脚穿好换右脚,拖鞋很软,被手碰过的皮肤更软。
霍星站起身,居高临下,“我掐你,疼吗?”
陈晚软得一塌糊涂,“疼。”
霍星点头,“疼就好。长记性。”
陈晚:“……”
霍星笑了一下,弯起食指,刮了一下她的脸,“刷牙,吃早饭。”
陈晚的脚很热,脸上更热,但很快,她抬头怒骂:“你刚摸完脚!”
霍星已经在厨房洗了两遍手。听到她的声音,眼笑眉飞。
一顿丰盛早饭化解了陈晚的心结,她就着豆浆吃了三个包子,还吃了颗茶叶蛋。
边吃边说:“昨晚上是我一个朋友,我过去打了声招呼。”
霍星嗯了声,没再说话。
陈晚小心观察他的脸色,并无异样,正想着该怎么说——
“你不用跟我解释。”霍星像是看穿了心思,抬眼看她。
陈晚喝了口豆浆,润了润嗓,“不是解释,就是告诉你。”
霍星给她递过纸巾,指了指嘴角的位置,“擦擦。”
豆浆的汁水印了一圈白色。陈晚擦干净,又看了他一眼,忽然低头笑了起来。
霍星问:“笑什么?”
陈晚说:“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她顿了顿,“别人都会刨根问底,即使告诉实情,也会从字眼里抠出破绽,再求解释,像是一个循环,总之就是不信任。”
霍星很快说:“女人不都喜欢这样,这叫——吃醋?”
陈晚放下豆浆,眯着眼,“哪个女人告诉你的?”
霍星也放下杯子,学她,“我和哪个‘别的男人’不一样?”
陈晚:“……”
霍星七点出门,他骑着摩托车等在路口,陈晚把车开过来,滑下车窗。
陈晚问:“你中午回家吗?”
霍星说:“你呢?”
“我上午有点事,中午不回了。”
“好。”
陈晚对他笑了笑,“小心骑车。晚上再联系。”
霍星点头,油门一拧,发车声轰鸣,可他的声音格外清晰。
“陈晚,慢点开,有事给我打电话。”
陈晚扬眉,“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
霍星嘴角向上,说:“求之不得。”
他的声音跟随晨曦的光一起,穿过薄雾,普照天地。人与人的关系很奇怪,一点递进,一点催化,任何一件小事,都能推动两人往未知的地方前进。
陈晚觉得,他们之间,渐渐有不一样的风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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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的打算,如果陈晚中午回去,就买点菜给她做饭。以往中餐都在食堂解决,临近下班,卓炜叫住他。
“中午别走了,我请你吃饭。新街开了个新馆子,都说味道不错,小赵他们去吃过。”
霍星:“为什么请吃饭?”
卓炜搭上他的肩膀,“兄弟多聚聚。”
“你又去相亲了?”
“呃……对。”卓炜顺着他的话,语气愤愤:“相亲这个词不好,今年我都相了二十次了,还没亲上。”
霍星以为卓炜相亲失败,找他喝酒解闷,于是答应,“行,坐我摩托。”
新开的饭馆在市中心,霍星把摩托车锁好,抬头望了一眼,巨大的琉璃招牌,崭新透亮,这地方消费不低。
卓炜在前头走得飞快,一进去就跟服务员报了名字,服务员带路。
“还有别人?”霍星问。
卓炜嘿嘿笑,“有,你都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