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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陈晚收了电话,转身看见霍星靠在门口。

“要出去?”

“对。”陈晚略感抱歉,“一个朋友。”

霍星没再问,“去吧。”

他的态度有点出乎意料,陈晚顿在原地。

霍星看着她,“怎么了?”

陈晚缓过神,拿起外套,走了几步停住,“你等我。我晚点回来。”

“好,我给你留门。”

陈晚手碰上门锁却又突然返回,霍星很高,陈晚已经换了高跟鞋,还要微微抬头才能对上他的眼睛。

霍星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陈晚踮脚吻了上来。

她的手虚扶着霍星的腰,这个吻里还残留着菌子火锅的味道,余味无穷。霍星将她架起,陈晚半个人挂在他身上,唇齿碰撞,像是在尝一颗糖。

这次又是陈晚服输,她推开霍星,皱眉:“咬我舌头!”

“疼?”

“疼。”

霍星分开了点距离,白炽灯把他的脸照得很亮,陈晚借着灯,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可以称作“狡黠”的东西。

下一秒,男人的吻又落了下来,铺天盖地,再无隐藏。他的手掌从脖颈开始,一路往下,脊椎,纤腰,腰上的两个浅窝,接着,是她圆紧的臀。

干燥的手掌,是天然的打火石,从情到欲,煽风点火。

陈晚搂住他的脖子,忘情之际,霍星用力将她往后一推。

“嗯?”陈晚眼神迷离,还没从情.欲里拔身。

“还疼吗?”霍星似笑非笑。

你的舌头还疼吗。

陈晚:“……”

霍星把人完全松开,退后两步,双手环抱,笑着说:“还疼的话,就再亲亲。”

陈晚无言。

几秒之后,霍星不确定地问:“脸红了?”

陈晚低头假装整理衣服,其实是在整理情绪,她抬起头,“占我便宜,你记着。”

霍星看着她说:“你不便宜。”

陈晚不理他,转身开门,高跟鞋在旧窄的楼道里“噔噔”响,声控灯应声而亮。出了楼梯口,陈晚下意识地回头,霍星站在窗前,今晚没有月,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陈晚知道,他在看她。

陈晚抬起右手,比划成一把枪的形状,指着三楼用嘴型说了一个字:“砰”。

霍星靠着窗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是心脏的位置。

陈晚瞬间就笑了,冲他喊了句:“等我回来。”

走到车边上,陈晚想了想,最后选择坐出租。

**

电话里,孙舟报的地址是水晶宫,市里最好的一家会所。

一进去,就有侍者热情接待,陈晚说了包厢名,对方更加热情了。会所墙壁都是镜面材质,切割成菱形镶嵌,映出来的东西又立体又亮腾,陈晚瞥了一眼,头晕,好多个自己在移动。

包厢在最里面,用一扇镂空木门隔开,听不到外面的杂音。

陈晚对侍者说了谢谢,推门而入。

包厢里灯光暗,有烟酒,有歌声,有男人,男人身边坐着女人。

孙舟第一个站起身,大鹏展翅迎面奔来,“瞧瞧,瞧瞧!什么叫仙女下凡,这身段和脸蛋,我就问你们服不服!”

陈晚侧身一躲,避开他的拥抱,警告他,“你再敢恶心一下试试。”

“想试试,但没那个胆。”孙舟看仔细后咦了一声,“云南紫外线这么强,咋就没把你晒黑呢。”

陈晚说:“你眼瞎。”

“好好好,你美,我瞎。”孙舟收起玩笑,指了指门,“宋总在对面玩牌呢,等你好久了。”

陈晚问他:“你们怎么来了?”还是晚上的航班。

回归正题,孙舟还是指着门,“问宋总喽。”

陈晚准备出去,走之前瞥了眼沙发,坐着一溜光腿美女,裙子只差没漏出屁股。她看了一眼孙舟,“精虫上脑。”

孙舟:“……”

包厢对面又是一道木门,进去后是一个开放式的室内花园,木桥假山还有个微型人工湖,看着倒别致。

牌室砌成了亭子的形状,四面挂着竹叶帘,陈晚撩开帘子,一眼就看到宋明谦。

宋明谦坐上座,正在发牌,他咬着一只雪茄,火光随着呼吸忽明忽暗。

桌上的钞票已经像座小山,这局结束,钱都往宋明谦这边送。

宋明谦抬眼,原本肃穆的眼神陡然生光。他拿下雪茄夹在指间,对陈晚抬了抬下巴,“过来。”

“孙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他骗我呢。”陈晚走过去,微微弯腰,指着他手里的牌,“出这张。”

宋明谦手指一划,那张黑桃q就丢上了牌桌。

侍者很快搬来凳子,陈晚挨着宋明谦坐下。这局牌,陈晚说打哪张,他就扔哪张。在座的都是生意人,把宋明谦当活佛供着。其实陈晚牌技很水,她从不看桌面上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