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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看着她的背影,被单只盖到胸口,薄薄一层勾出了腰线,弧度起伏。
他轻轻叹气。
刚才那句真的有病,他说的是自己啊。
想到她一个人,还有两个吊瓶,待会睡着了,没人叫护士换药。
想到她明早回宾馆,这豆腐渣身板,一出去就被风吹倒。
霍星恨恨,可不是有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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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一日雨,天空终于放晴。
陈晚体质还算好,用药就见效,连着上了两天课,很快恢复状态。
学校筛选出来的试点班级,都是往好的挑,规矩,听话,很顺心。
今天这堂课是周蜜主讲,陈晚听了一会,看得出周蜜的准备很充分,通俗易懂,气氛活跃。
陈晚放了心,半途离开,想去图书室找两本资料。
一进门,就看到霍燕抱着几本书走来,抬头见是陈晚,笑着打招呼,“陈老师,又来找资料啊?你等会啊,我把书放好先。”
陈晚伸手从她怀里把书接了过来,“来,我帮你。”
霍燕说:“没事的,这些我都做的来。”
陈晚依旧坚持。
霍燕跟着她后面,小声问:“你身体好了吗?”
陈晚回头,“你哥跟你说的?”
“前晚上我没睡,看到他出门,连外套都没穿。”
陈晚敛眉,嗯了声,说:“我好了。”
霍燕小心翼翼地打量她,鼓起勇气,“陈老师。”
“嗯?”
霍燕的笑,像朵雨后山茶,她语气真诚,“晚上有空么?我想请你吃饭。”
陈晚楞了下,想着她大概是为了那两万块钱的事,于是说:“没什么好谢的,反正都是要还的。”
霍燕低下头,“但你肯帮我们。”
陈晚缓了缓,说:“那行吧。”
吃饭的地方定在一家私房菜馆。
陈晚提早五分钟到,却只看到霍星一个人。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四人方桌,落日余晖透过玻璃,给他安置了一圈毛绒金边。
陈晚放轻了脚步,立定,问:“你妹妹呢?”
霍星站起身,“她走之前,突然说不舒服。”
陈晚明了,这个霍燕啊,也是满脑子的鬼精灵。
“坐吧,点菜。”霍星指着桌对面的凳子。
陈晚上下看了圈菜馆,就墙上贴着的特色菜照片,看起来也没什么胃口。
“换地方吧。”
“什么?”
“我不想在这吃。”陈晚转身就朝门外走。
霍星追上来,“你想吃什么?”
陈晚站定,很认真地想了番,眼睛放光,“麻辣烫。”
学校后面的巷子里,全是小摊小贩,油炸、奶茶、辣条,这条巷子有两个麻辣烫摊,陈晚选了稍干净的那家。
竹签上有红点的,两块,没红色标记的,一块。
霍星见她是真饿了,一拿就是二十多串,一个塑料碗装不下,老板装了两碗。
陈晚扑哧扑哧埋头吃,手里捏着一团纸巾,时不时地擦下嘴。
她抬起头,嘴里还嚼着半片海带,“你怎么不吃啊?”
霍星移开目光,嗯了声,“吃。”
陈晚咽下海带,看着他碗里,发现一样自己没有的,指着对老板说:“这个,帮我拿一串。”
霍星皱眉:“你感冒才好,少吃点。”
陈晚抬头一笑,“关心我了?”
霍星猛地咳嗽,陈晚递给他纸巾,“你这反应,很伤人啊。”
霍星声音很淡:“……是么?”
陈晚吃得满嘴油光,点头,“但我有一个优点。”
“知道,脸皮厚。”
霍星表情无常,但陈晚分明看到了一丝笑。
她搁下筷子,杏眼怒瞪,霍星的笑也藏不住了,指着碗,“还有什么想吃的?”
陈晚白他一眼,“没了。”
霍星笑着付钱,老板麻利地数着竹签,“一共六十八。”
陈晚起身整了整衣服,看到霍星的摩托车停在路边,热血冲脑:
“霍星。”
“怎么?”
“教我骑车吧。”
霍星喉咙一滚,手上零钱差点掉地上。
载她来到曲名路,这是一条新修的马路,道宽车少。
“你真的想学?”霍星再三确认。
陈晚推他肩膀,兴奋至极:“下来下来。”
霍星:“……”
他扶住车头,陈晚跨了上去,看她稳住,霍星松手,坐在了后面。
“左边是油门,不要松,往前是加速,看着车速调整,右手是刹车,对,你得一直握着。”
霍星教她基本的,声音沉沉,严肃至极。
陈晚微微侧头,他的脸挨得很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