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替她办事。
到了医院,检查还没做完,他就告诉陈晚,事情都办妥了。
这等高效率的办事风格,陈晚只见过一个。
她不是不起疑,直接问出口,“您是否认识宋明谦?”
他似乎在过滤这个名字。不等他回答,陈晚从他的表情已经得出判断。
不认识。
出于礼貌,陈晚说要请他吃饭。
晚上八点多,就在医院边上的小茶楼,挑了个临江的位置,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陈晚算是个开朗的女人,但在他面前,似乎沉默更多。
她问:“我怎么称呼您?”
“周正然。”
陈晚点头,“周叔。我叫陈晚。”
他依旧一身黑衣,喝茶的时候,右手的皮手套也不摘下,气质清冷,岿然如山。
他抬了抬下巴,“这是什么?”
陈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哦了声,“是我练手的画册。”
“我能看看吗?”
陈晚递给他。
周正然用左手一页一页地翻,翻得不慢,但看得仔细,从头至尾阅览一遍之后,他翻回前页,指着一张水彩问:“这画的是哪里?”
陈晚伸长脖颈看了看,笑着说:“这是我小时候待过的地方。”她语气平静,“上海第三福利院,不过现在已经拆了。”
陈晚边说边抬头,语速越说越慢,声音越说越小。
因为在周正然眼里,她看到了连续几日以来,除了冰冷之外的第二种情绪——
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