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半天没声,卓炜又劝道:“不然,你留在大理,济通换我去。”
霍星想都没想就拒绝。
“不行。”
卓炜啧了一声,“怎么就不行了,留大理总比去周丙地盘现真身的好。”
霍星深吸了两口烟,鼻间散出薄薄的雾。
他语气如常,但言辞间到底多了一分动摇。
“陈晚在这,我留着才不安全。”
卓炜瞬间明白了,“你是怕……”
“对。”霍星声音淡,“如果周丙的目标依旧是我,那么,我不在,她才真正安全。”
卓炜神色复杂,但还是嘿嘿两声缓解气氛。
“这成了家,想事情就是不一样。”他问霍星,“有老婆是什么感觉?”
霍星低头点烟,烟雾腾升的时候,他只说了一个字:
“怕。”
卓炜一时语噎,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半夜就得走,还是老地方。”
陈晚的反应比霍星想象中要平静。
至少,在说完这件事的时候,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霍星没将之前的恩怨说给她听,只说要出任务。
陈晚的沉默仅仅几秒,说:“走得有点急。”
霍星说:“经常这样,赶过去还得小半天。”
“经常?”陈晚看着他。
霍星眸色很黑,最后垂下去,嗯了声。
“这样啊。”陈晚语气微怅,“他们有枪吗?”
“枪法没我好。”
陈晚抬起头,“下个月你能回来吗?”
一刹那,万千思绪从八方涌动而来,聚在他胸口像一块大石头。
把心塞得很满,也把肉刮得生疼。
霍星看着陈晚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是小心翼翼的等待。
这种眼神在陈晚身上极少出现,脆弱,被动,将自己全然放置在弱势一方。
这也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比任何时候,都让人想迫不及待地给出交待。
霍星掷地有声,说:“回!”
陈晚笑了,摸了摸他的脸,“那我就等。”
霍星心情也放松了些,握住她的手放嘴边亲,“没关系的陈晚,顶多半个月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所里发喜帖。”
陈晚没答应,只说:“先回来,以后的事再说。”
十分钟结束谈话,这一天的生活照旧如常。
霍星做饭,依旧给她做了菌子火锅,还蒸了条鲫鱼,把刺给弄了,装了小饭碗的鱼肉。
陈晚很给面子地吃了干净,饭后,霍星去卧室,陈晚在客厅。
她不用看也知道,他是在收拾行李。
半小时后,霍星也坐了过来,把她揽在怀里。
客厅没开大灯,只有一盏壁灯,光线比电视机的屏幕还暗。
霍星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她的肩膀,一路往下,胸,腰,最后撩开衣摆伸进去。
她的身体温热,滑且软,霍星边摸边往她脸上胡乱地亲,急切,放纵。
陈晚跟条泥鳅的似的挣开了。
她看着霍星,要笑不笑,“想要啊?”
“想。”
“不给。”
霍星:“……”
陈晚神色漫不经心,“回来再给。”
霍星先是静默,随后哑声一笑。
陈晚看着电视,不看他,“真想我,就早点回。”
这一晚,他们睡得早,霍星从背后抱住她,如同每一个相拥而眠的夜。她听他的如雷心跳,他感受她的呼吸绵长。
陈晚渐渐熟睡,霍星眯了一会就睁开眼。
凌晨一点,他换好黑色制服,提着简单的行李,踏入凉风中。
楼下等了一分钟,硬气的越野车准时出现,那是特种兵作战的专用车辆。
霍星走后的第二天,卓炜找上门来,陈晚正在洗衣服,满手的肥皂泡。
他没进门,只是给了她一个文件袋。“这是霍队半个月前托我办的事,已经办好了,他一出任务,我就只能拿给你了。”
陈晚迟疑,打开一看,皱眉。
是一张许可证。
卓炜解释:“霍队找了工商两层的关系,给你办了这个,以后,你可以去古城外面那条街上摆个摊卖画了。”
陈晚喃喃自语,“半个月前?”
那就是她被城管抓的那一次。那次之后,霍星就立刻着手处理这件事了。
卓炜应声,“对。霍队人缘好,找门路也方便,只要符合规章制度,一切都好说。这些资料你再看一下,随时可以过去。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陈晚点头,“谢谢。”
卓炜嗨了一声,“这有啥,霍队不在,做兄弟的自然要多照顾。”
下午三点的阳光酣畅温柔,毫不吝啬地将房间塞满。陈晚坐在沙发上,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那些公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