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满实在是不高兴柳玉清的态度,实在是有必要让他知道,他欠自己很多很多钱,自己是他债主,他再敢挑衅自己试试?
信不信你欠我的五千两给算上九出十三归的利息?
“钱钱钱,韩小满,你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肯忘了钱?土匪窝里逃命的时候不肯忘了,如今还有两天就结婚了,我们还不想办法推了这门亲?难道你真的敢跟我结婚吗?”
柳玉清被韩小满刺激的心情很不好,顿时说话的语气,也重了起来。
“敢!我干嘛不敢?我跟你可是天作之合呢,为毛不敢?”
韩小满大怒,王八羔子,你有求于我,还敢甩自己脸色?怎么?笃定我喜欢那什么李维皓的,一定会为了他跟县令顶风作案,让你捡现成的么?
做你的春秋大梦!
“你?你?你就等着后悔去吧!”
柳玉清也大怒转身,做出要走的决然态度,等着韩小满着急追上自己,却不料等柳玉清再次回头的时候,韩小满早已走的比他还决然,人影都要到她们下溪村了!
韩小满,你若真敢跟我结婚,就休想在结婚之后,还敢喜欢李维皓,也休想跟我结婚之后,还有机会再嫁给李维皓,你休想!
柳玉清气的发狠的这么想着,只要她韩小满敢跟自己结婚,这一辈子,她只能是自己的女人!哪怕你成了韩国公府唯一的嫡女,也只能是我柳玉清一个人的女人!
两人不欢而散!各自愤怒着!都稳稳的又焦急的等着对方,在最后一刻服软的,担起来退亲的不良名声。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亮,外祖父外祖母带着两个舅舅,一个舅母,一起到了这边,昨天外祖父家就通过三叔报喜得知了韩小满活着回来,并要结婚的事。
这不激动之下,全家人昨天就要过来,但又平影响了小满娘休养,这才安耐住性子,等到今天一大早就赶来了。
韩小满的外祖父,是衡溪镇的柏家村的老猎户。外祖母,则是普普通通的当地妇人,会下地种田,会操持家务,但是,手工活不行。
柏家的衣服,大多是妯娌间帮衬着做的。要不然就是买的,这也是柏立屏手工活不行的重要原因。
大舅舅,柏立荣,今年二十岁,去年刚刚结婚,娶得是镇里一个老童生的女儿,十八岁的杨家玲。
杨家玲的老童生爹,杨一德,之所有看上柏家,也是看上了他们家的富裕,柏家在当地算是过的富裕的。
柏家不仅仅家中有四十亩良田,还有二十亩的旱地,家中是带院子的六大间的砖瓦房,虽然大舅舅百立荣也不过是识字而已,但却足以让家中贫寒的老童生放下高傲的读书人身份,下嫁自己会识字的女儿到柏家了。
而韩小满的小舅舅,百立敏,今年才十五岁,在当地读私塾,这么多年来,柏家人多少都感到了韩小满的爹看不起他们柏家女儿,是以从来也不会提让百立敏跟着韩承这个姐夫一起读书。
柏立屏倒是暗示过,但韩承一个冷眼,就让柏立屏没了心思。
柏家之所以崛起,并非是柏立屏这个老猎户的爹治起来的家,而是在柏立屏天生神力被发觉之后,才渐渐发家的。
是以,柏立屏在柏家人眼里,很得看重,这也是柏立屏能在当地破天荒的带上二十两陪嫁的银子的缘故,附近村里姑娘,能带上几两银子的陪嫁,就算是箱底足的了。
“外祖父,外祖母,对不起,小满不孝,让你们受惊了!”韩小满跪在地上对着外祖父外祖母磕头行大礼。
韩小满见到外祖父外祖母满是憔悴的面容的时候,就很是难受,因为自己,家里人都担惊受怕了。
“我的乖乖儿,快起来快起来,呜呜呜,我的乖乖儿啊!”外祖母一把扯起小满,搂在怀里痛哭起来。
“外祖母,对不起,是小满不好,外祖母别哭了,要不然,外祖母打小满出出气?”
韩小满满是难受,可也不敢让外祖母他们这么哭着伤身体,只能凑着笑脸哄人。
“不打不打,我的乖乖儿,下次可不能这样吓人了,看把你娘吓得!”
外祖母哪舍得打骂小满,被小满这么凑着笑脸哄着,倒是没有那么痛哭了。
韩小满,柏立屏,韩承三人各自忙着招呼着,爷爷早上过来之后看的亲家都到了,赶紧打过招呼后回家叮嘱老婆子几句,再带她过来陪亲家说话。
昨天晚上爷爷在小满爹娘的恳请下喝了参汤,回家后再次警告老婆子不得害了自家女儿的时候,遭到了老婆子的辩解,顿时火大的抽了老婆子一巴掌。
这不,经过一个晚上下了,奶奶脸上的一巴掌还有一点点隐约的印记,爷爷也担心老婆子这样过来陪客,会借机撒泼,闹得亲家大公子都没有脸面。这才再三警告过她才带了她过来。
韩小满的奶奶本想不过来给人看自己的笑话,脸上的手巴掌印子,谁看不出来?
但是自己今天就是让亲家他们看看,看看他们的好女儿好女婿好外孙女,是怎么不孝的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