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柳玉清如今这样,已经稳稳的高中秀才了,甚至还极有可能是案首,只要他明天不是丙等成绩,案首都十拿九稳了,还这么拼命干嘛?
当县尊吴培海被柳玉清邀请到他们屋子来的时候,心里也对柳玉清充满震惊,这个柳玉清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
少年有成,却不急不躁,将来必成大器。
若是自己在他成为案首之前,连夜对他进行辅导,等他成为三甲案首的时候,自己的教化之功,更是有目共睹。
有意将县尊拖的很晚之后,柳玉清万分歉意的看着吴培海。
“县尊大人,学生莽撞了,不知不觉间竟然打扰了大人休息,没有想到都到了宵禁的时候了,大人不如就在这委屈一宿?”
“不错,谈的兴起,竟然误了时辰,既然如此,本县就不回去了。”
县尊吴培海,来的时候没有跟两人一起住下来的意思,但是随着自己跟柳玉清的探讨,顿时感觉,这个柳玉清三甲案首是笃定了!
换成自己是穆宗明,也愿意手底下能出来一个如此优秀的三甲案首,他日柳玉清在乡试会试上大放光彩的时候,今天穆宗明的当场阅卷,必定成为一段佳话。
而自己这个临夜辅导治下学子的县尊,也将被附带着成为一场佳话。
如此,县尊睡在了玉清的床上,玉清则是跟李维皓两人睡在了一张床上。
李维皓这一夜激动过度,没有想到还能在最后一场考试的时候,得到县尊吴培海的亲自指导?要知道县尊经也是三甲进士呢!他岂能没有考场宝贵经验?
谁知道三人刚刚歇下不久,杜良瑜安排的两人就躲开了宵禁的临汾发府的卫兵,窜到了宁阳学子包下了的客栈,摸到了柳玉清的窗户底下。
“谁?”
柳玉清本就心怀戒备,再加上他如今睡眠很少,大多数睡眠时间都被他用来观想了,是以当杜良瑜的两个下人摸到窗户底下的时候,柳玉清就感受到了危险。顿时大喝一声,惊醒李维皓跟县尊大人再说。
杜良瑜的两个下人见状,根本不回话,刷的一下子就跳进了窗内,纸糊的窗户,此时早已被毁。
可当两人跳进来动手打了两拳那个床位正要坐起来的人之后,顿时发现打错人了,竟然是县尊大人?
“大胆狂徒,给本官跪下!”吴培海挨了两拳,又惊又怒,全身官威爆发,威吓的声音,瞬间穿透整个临汾府的宁静夜晚。
“碰!”
更快速度起来的柳玉清,抓起来入睡前摆放在床边的开水壶,对着其中一个就用力砸了下去。
顺利倒下去一个!另外一个条件反射的转身就逃,连倒下去的同伴都不顾了。
然而在他逃出去的瞬间,却被闻声冲过来的卫兵给活捉了!一时间,整个客栈都沸腾起来!
所有的学生都奔起来查看缘故,是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么多学子考试的时候,过来生事?
当李维皓,县尊两人在柳玉清点燃屋里的蜡烛看到倒下去的人的脸之后,顿时都脸色大变,竟然是杜良瑜身边的下人?
杜良瑜这才考试身边一直带着两个下人,现在倒下去一个,想必逃跑的那个,一定是另外一个了!
顿时黑着眼圈的县尊吴培海,火冒三丈,自己治下竟然出现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他杜良瑜是要干什么?若非自己今晚教导柳玉清过晚留下来,情形必定不堪设想,若是柳玉清被杜良瑜的下人打杀了,不说自己,便是穆宗明也将怒发冲天!
只是一想到家丑不可外扬,总是自己治下的学生,宁阳县治下学生之间为了争名夺利,心狠手辣到了这种程度,对自己这个县尊也是不小的打击。
“玉清,这件事,等你院试结束之后,我必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县尊满心厌恶的瞪了一眼瘫在地上昏迷的下人,打算在临汾府隐瞒下这件事,等院试结束之后,自己在跟杜家好好算账。
只是想到杜家攀附上太孙的时候,吴培海还是万分心塞,还不知道如何给玉清满意的公道呢?
“学生惶恐,这件事还是学生连累了大人,学生全凭大人吩咐,如今还有最后一场考试,学生也以为,我们宁阳的学子,当以院试为重。
幸好也没有造成多大的问题,只是这个人的头破了,好在流血不多,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想发财摸到这边来了!”
柳玉清装作没有认出来此人的样子,也装作猜测此人是一般的盗贼的样子,对县尊大人充满愧疚跟遵从,当即表态,以考试为重。
吴培海见柳玉清在明明猜测到这件事背后目的的情况下,还是能听自己的安排,顿时对玉清心存愧疚起来。
要知道杜良瑜的下人可是谁都认识的,杜良瑜两只眼睛那么高,他的两个下人跟他一起,也学会了狗眼看人低,这两下人对自己的学生,多有不敬。
这一次,若非为了顾及自己脸面,顾及整个宁阳学子的脸面,自己非当场让杜家难堪。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