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的挤兑,说他不仁。
“韩老爷,铃铃误会你了!这是你的五百两银子,还给你,我金铃铃在临汾也是讲信誉的,既然自愿给自家姐妹赎身,自然不会再要韩老爷的银子。
婉儿妹妹,别哭了,这是你自己的卖身契,自己拿着吧!日后是从良还是想去哪儿,都随你自愿。
你我姐妹一场,也是难得的缘分,姐姐不怪你刚刚着急之下的胡言乱语,便是姐姐也不能忍受你成为那个乞丐的女人。
包裹拿好,若是真要从良,也得找一个像韩老爷这样有情有义的,切莫叫人骗了你的上百两的身家!去吧!”
金铃铃在被婉儿当众抖露出来真相之后,同样恬不知耻的颠倒黑白,说着理直气壮的义薄云天的话。
而她带来的丫鬟,在她这么充满磁性感性表演期间,早已眼疾手快的狠狠从老乞丐手里拽出来婉儿的卖身契,跟她主子一样,做出情深意切的神态,将卖身契重重的放在婉儿自己的手里。
婉儿拿着自己的卖身契,背着包裹,顿时谁也不看的拔腿就跑,有种仓换而逃的态势。
韩承一家人阴沉着脸,看着围观的这么多临汾的学子,在见识的真相之后,依旧能颠倒黑白,只为美人一顾,何其可笑?
就这样的他们,也配成为一地父母?也配说心存仁念?
韩小满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全家人尽管站在道义上,但却敌不过整个临汾的读书人,对美人的不忍。
可笑他们竟无人看出来金铃铃的歹毒之心,金铃铃在最后对婉儿说了一句,切莫叫人骗了你上百的身价。
只这一句话,足以让婉儿死无葬身之地!相信她刚刚离开的时候,必定有那有心人尾随而上,婉儿若能活命,就奇怪了。
“可惜啊,韩老爷,我妹妹婉儿终究还是没有选择跟着你,我身为她姐姐,对她拿你做借口从良,深表歉意。
不如我替妹妹,款待老爷两日,也算略尽地主之谊,介时我们本地的学子,一定可以跟韩老爷共同填词赋诗,传唱临汾。
我相信这一定能给韩老爷游学经历中,添增为难忘的一段风景,韩老爷,可给铃铃这个薄面?给我们临汾学子这个薄面?”
金铃铃犹如高高在上的公主,替本地学子等人做出这等安排跟承诺,半点不觉得刚刚被人戳穿的难堪,脸皮之厚,可见一斑。
“你们以为呢?”韩承冷脸扫视一圈所有围观的读书人,眼里是无情跟冷漠。
本以为陷害自己的人,是本地什么恶势力,自己还曾做好了闹大到知府那儿,讨一个公道的打算。
但是现在,应该不需要了!这些人自寻死路,也别怪自己,没给他们机会。
“自当如此!”
在场的临汾学子,几十人,几乎不约而同的的回答。
韩承再次扫视这一群学子,见这些人丝毫没有愧疚之色,看向金铃铃的眼里,竟然都是邀宠之态,顿时耻笑不已。
不作死就不会死!
“金铃铃?一个男人的玩物而已,却也能为整个临汾接待各地游学学子,成为临汾学子的马首?
我韩承,宁阳清河秀才,尊县尊之命,外出游学,经临汾此地,只是进了一次学子集会,不经意忽略了一个妓女的存在,竟然导致了这个妓女蓄意谋害名声。
而本地学子,这么多人在亲眼目睹真相之下,依旧信口雌黄,颠倒黑白,视我一个被害人为薄情之人,视狮蝎女人为仗义之人。
尔等读书人早已失去了孔孟礼仪,不仅尊卑不分,连做人的基本道德都丢尽了!
你们将来若是成为一地父母,必定信口雌黄,颠倒黑白,贪念美色,罔顾庆武律法,祸国殃民!
莫兄,这几日多谢款待,今日一别,他日鹿鸣宴相见!”
韩承冷眼高高在上的俯视所有人,今日之后,这些人才会名誉扫地,前程尽毁,而始作俑者金铃铃,别将成为这些人泄愤的对象。
“大爷,刚刚我就说过,要给你找个媳妇,现在你拿着这些钱,找你的丐帮亲人一起,买一处宅子,娶个媳妇,过安生日子去吧!
而我们也不得不被临汾的这些学子逼回宁阳了,所谓三人成虎,谗口铄金便是今天的这个样子吧!
他日你若是有缘去宁阳的话,不防找我们,我们宁阳的百姓淳朴,不会坑人,宁阳的学子,除了几个会吃里扒外的,都是热情心善的,我们宁阳的县尊,更是体恤治下的。
若是你们去了我们宁阳,我们宁阳绝不会因为你们曾经是乞丐而歧视你们,我虽然不是读书人,但跟着爹学过仁义礼智信。更是懂的立足的根本,是做人!
好了,后会有期,爹,娘,相公,我们回宁阳的家!这一趟也不算白来,总算见识了宁阳之外的地方,还有这等奇葩之人,奇葩之事!若是传至天下,倒也是一桩笑谈!”
韩小满看向爹,满眼都是钦佩的小星星。
爹的反应之快,手段之果断,足以让今天帮着金铃铃的学子,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