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主上欠的巨额外债无力偿还了,本想用老家的生产努力清偿。谁想,沧州转眼又上了个郑居中当父母官。”
“呵呵,这老东西只会吟风弄月喝花酒说空话套话做官样文章拍皇帝马屁,老实当个无为草包也就罢了,偏偏却是个更贪婪无耻的恶鬼,治国保大宋江山的本事没有,这坑人害民的能耐却是出类拔萃,不但转眼就整垮了沧州,把俺们大公子辛辛苦苦治理出来的富裕沧州国家赋税重地搞倒了,破坏个干净,更耍手段围困死了赵庄商道,把赵庄生产转手也整垮了。”
“好吧。俺们大公子是有大志的,图的不是钱财这等身外物,此大恨,俺们主家忍了。可郑居中这草包对付外敌就尽显的不止是草包,辽寇来了,肆意抢掠屠杀沧州,他龟缩府城守着重兵还吓得要死,对寥寥无几的辽寇小队在府城外游荡示威都一声不敢吭,别说奋勇出战,辽寇小队摆出攻城架式,他吓得恨不能搜刮全城百姓的钱财美色乖巧奉上换取退兵。”
“俺们赵庄被郑居中这帮玩艺坑进去了。辽寇杀抢完了,海盗又来杀抢。郑居中这帮瘪犊子恶鬼无视俺们遭难。”
“可怜,俺们沧州原本被大公子整治得铁桶一般,何惧辽寇和海盗侵犯,却被郑居中有意短短几个月就毁掉了,真不知这狗东西到底是哪国臣子?他到底是忠的大宋还是忠的辽寇外敌?”
“他这么损害大宋江山和宋民利益,为何还能安居沧州作威作福,听说还升了官得到皇帝嘉奖?朝廷到底在想什么?”
“莫非郑居中等所为的一切就是为毁掉俺们赵庄俺们主家?”
“莫非奋勇抗辽,舍命保大宋江山,不是大功,反而是罪孽沉重?是愚蠢不应该?”
“莫非,俺们大公子成了朝廷眼中的大害,为了除掉大公子,朝廷不惜葬送整个沧州甚至整个高阳关路的利益安危?”
“若真有此念,那何必祸害百姓呢。一个暗示,俺们大公子也会立即辞职回家当农夫。何用朝廷费心费力的。”
“俺不才。俺们主人也只是官场生手,在官场没有底蕴,没那些老权贵家族一代代混官场积累的精明通透,真是搞不懂了。若是看俺们大公子碍眼。那为何不批准辞官?俺们主人成了无官无权的农夫,那些人想动手岂不更方便容易?”
“你说呢,梁大总管?”
说着这些,周管家声色俱厉,盯着满脸阴沉得要滴水的梁师成,把这老阉贼的阴险凶威全倒逼了回去。
这种**裸喝问质疑让负有必须完成的使命而来的梁师成心惊肉跳。
到了这一步,老家伙再阴狠狡诈也没着了,只能赶紧换了亲切笑脸胡扯几句辩解一下,全力争取维持赵公廉对朝廷的幻想。 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