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去还。
这件事,他无法插手,倒不是他明哲保身,而是一旦他准备出手,结局就会跟梁老板一样去某个故事世界里钓鱼,当然了,说句不好听的,让燕回鸿彻底放弃一切哪怕不惜陨落去报答这个人情,也是不现实的,他还没“愚忠”到这个地步。
站在岸边,燕回鸿的目光有些迷离了,在被老富贵点拨之后,他曾经疯狂地去搜查一切关于老富贵的事情。
只是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少,参与的人现在也根本找不到了,如今之际,似乎只剩下了单纯的追忆。
恍惚间,燕回鸿看见一个中年大肚腩男子从远处山上走过去。
燕回鸿目光一凝,身形出现在了那座山峰之上,他看见的是老富贵,他正在前行,嘴里呢喃着“证道…………我要证道………………证道………………”
这是假的富贵,正如自己当初在广西那座墓地前所见到的影像一样,无非是富贵曾经在那里泄漏出自己的生机被附近的植被所吸收,从而使得附近的植铭刻住了当时的一些影像。
而自己受富贵点拨,又曾追随富贵的影像一路,所以才能够对这种模糊的精神存在更加的敏锐一些,甚至可能是自己的气息刺激到了这里的植被,因为在自己的身上,也有着老富贵的烙印。
不过,这个影像很单薄了,显然,年代的变迁,使得这里的植被也早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无法再形成清晰的记忆画面。
富贵从这里走过去,一路走到了云南,走到了大理,走到了证道之地。
然后,
他证道了,以古僵三转证道,葬下自己的墓碑,这之后,就接替了当时证道之地的守护者成为了新一代守护者,然后一躺二十年,一直等到那个叫做苏白的小家伙来到那里,和他完成了交接班。
他其实,
早就死了,
却以这样子的一种方式,存在了二十年。
甚至,居然还真的证道了!
这是最不敢置信的!
一个早就死去的人,竟然也能证道成功!
燕回鸿有些唏嘘,面前的影像早就消失,他不知道富贵在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是当年的苏余杭再精于算计,但是燕回鸿不相信富贵这样子的一个人物会这么容易被算计到这般凄惨的境地。
人无心,可否活。
也似乎并没有什么确定的答案。
“你为什么当年会心甘情愿地走到这一步?”燕回鸿自言自语着,“你应该……不会迂腐成这个样子吧。”
燕回鸿在成为听众前是混社团的,也就是黑道,哪怕是成为听众后他身上也有着那种习性,但即使是他依旧无法看透昔日富贵为什么在苏余杭的面前被坑得如此之凄惨。
当真是,为了友情,
当真是,哀莫大于心死?
骨血洒落,只留下一缕不死不灭的意志,却依旧不对朋友出手,一路前行,来到证道之地证道,一躺二十年,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敢!”
在听到陈茹这声呵斥时,远在百里之外的燕回鸿笑了,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曾经卡在那个境界那么久一直无法证道了。
一个执拗的女人,一个按照自己所谓心灵准则而行动的女人,一个刻板的女人,
一个,
甚至有点可笑的女人。
这个蠢女人,注定只能成为聪明人手中的一杆枪。
但在此时,燕回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站起身,精神力散发出去,不惜耗费自己的本源,一路顺延下去。
精神力牵引之下,他看见富贵二十年前一路走来的痕迹,一端,绵延向了大理的证道之地,而另一端,随着延伸的方向不断地拓展出去,燕回鸿眼中的震惊之色开始越来越清晰。
“那里……居然是你的埋骨之地!”
………………
“嗡!”
盔甲人像是共工撞向不周山一样撞向了那座孤儿院,面对这种誓死一击,陈茹也没办法及时去阻拦。
但就在盔甲人刚刚触碰到法阵时,它发出了一声尖叫:
“是你!是你!居然是你!
你害得我好苦,害得我好苦!”
陈茹此时身形已然来到,但当她准备出手时,一道血光忽然出现将其直接隔离,任凭陈茹连续多次轰击之下,却依旧无法击碎这道血光。
而在此时,
阵法中的孤儿院范围内,从泥泞的地面上开始不断有更多的血光升腾出来,甚至还有一块块碎肉,一块块破碎的骨骼,他们从地面深处缓缓地浮现,然后默默地重聚。
盔甲人发了疯似得怒吼,却没有继续轰击孤儿院,它在等待,同时,它也在期待!
大公子已经死了,它本以为彻底绝望,却没料到,在此时,竟然又出现了新的希望曙光!
数百里之外的远方,燕回鸿的精神力一路扫描到了这里,
他的嘴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