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深意。
“曾经见过那假的半月公子的都说过那人满身清贵,容貌俊艳,现在想来,倒是与这小子有几分温和,无论是年龄还是气质亦或者容貌。”
说到这里,谢秋陌话音一顿,微微蹙眉沉思:“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这少年的眼神与苏木君那丫头有些相似?”
百里纤温润又平静如水的眼眸波涛暗涌,素来温淡淡泊的声音多了三分深沉。
“不仅是眼神相似,若细细对比起来,就连那气息也有着几分相似。”
谢秋陌沉默了一瞬,开口的语气带着三分惊疑不定:“我们出行的时候苏木君那丫头可还在沥阳……”
说到这里谢秋陌的话语就顿住了。
百里纤看着他似有感应的接了他的话头:“那时候她因病没有出席成年礼,不过……”百里纤不确定的蹙起眉头:“我们在路上的时候曾有消息说她病好出过府四处转溜……”
“应该是我们多想了,苏木君那丫头就算再邪乎也不至于如此……”
谢秋陌邪笑一句,眼底的暗沉却不如表面如此轻松,因为这个念头一出,他怎么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不要乱想,哪怕知道不可能,一些时间对不上,可是他仍旧忍不住将这两个少年与苏木君对号入座……
百里纤没再开口,不过心中同样不能平静。
有些怀疑一旦出现,哪怕不可能,哪怕有不少迹象对不上号,仍旧无法抚平疑虑……
苏木君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够碰到熟人,虽然知道仙祭天之谷每年开谷时都会有不少朝廷势力介入,却没想到这两个闲散公子竟然跑了这么原来凑热闹。
而且算算时间,这两人定然是连夜赶路了。
以两人的缜密和聪明,苏木君不怀疑他们不会联想到什么,不过想要确定也需要时间,待他们真的确定了什么,必然已经是一切渐渐明了的时候,就算知道了一些真相,于她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此时,千里之外的秦国皇宫专属于帝王的寝宫,长兴宫。
刚刚用完饭不久的秦澜雪,站起身,修长的身影慢步在恢弘霸气的宫殿,三千墨发蜿蜒盘旋,随着那优雅的步伐勾绘出妖娆绝滟的画像。
突然,那往外走的脚步停顿了下来,汉白玉的地面上似有滴滴殷红滴落。
“滴答……”
一声声水珠落地的声音中,那剔透的汉白玉上渐渐绽放出一朵朵小巧妖艳的血花。
往上看去,灯火映照的地方一张清绝精致,美得不带任何一丝人间烟火的容颜上,一点艳丽的嫣红点缀在那透着诡魅气息的暗紫唇瓣之上,交织出一道妖冶残糜的美。
此正是地面绽放瑰丽血花的源头。
修长森白的五指白骨缓缓抬起按在了胸口之处,那森白坚硬的白骨阴森鬼魅,就那么按在金色飞龙盘旋的紫衣华服上,感受着皮肉下异常的心跳以及五脏六腑的灼热钝痛。
那浅浅的窒息疼痛感让那双澄澈美丽的丹凤眼渐渐滋生出妖异的幽蓝光芒,极致澄澈的明湖中渐渐酝酿起黑暗的风暴。
“阿君……”
沾染的血色的唇一张一合吐出两个极致旖旎眷恋的字眼后,勾起一道浅浅的妖鸷阴暗的弧度。
他的阿君受伤了……
是谁呢?……
一旁伺候在殿内的太监宫女,一个个低垂着头不敢多看那绝色的帝王一眼,可是随着那优雅的步伐停驻,所有人都看到了地面绽放的血色花朵,纷纷心惊,下意识的就抬起了头。
在见到那张清绝精致的绝色容颜上一抹妖艳的血色时,所有人都慌了。
“皇上!”
“御医……快叫御医……”
……
“出去。”
一片慌乱中,如远山迷雾中穿透而出的迷音,磁魅,阴凉,清绝,危险。
原本嘈杂的大殿因为这魔魅的两字音律,霎时恢复一片静默。
十几个宫人齐齐一颤,腿脚一软就跪倒在地,那一张张瞬间退去血色的脸煞白如鬼,一道道眸光充斥满了浓浓的恐惧。
这些人都是见识过秦澜雪出手杀人的,那满地的黑雾,瞬间将人吞噬成一堆白骨的画面成为了众人心中的心魔。
从此这个被她们当成傀儡任人欺辱的少年帝王,成为了让人恐惧的魔鬼。
哪怕帝王没有开**代任何只言片语,可是谁也不敢将自己看到的说出去,谁也不敢再有异性,所有在长兴宫伺候的宫人从此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全听命眼前的可怕帝王。
当初看到那一幕幕也不是没有人想要去像宫里的主子禀告,可但凡有异心的,踏出了长兴宫的宫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紧随着第二天就会传出哪里哪里发现了一推可怕的白骨。
有了这样的列子,没有一个宫人敢再有别的心思,因为谁也不想不知不觉间成为一堆森森白骨。
秦澜雪见周围跪倒一片颤颤歪歪的人,澄澈美丽的丹凤眸里妖异的幽蓝越发快速的滋长,可身体里传来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