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
这个丫头,乐观,直爽又聪明,让人不喜欢都难。
其实帮助黄连,也是有点私心在的,黄连和卓斯年见面了,她手下的医药团队过来之后也能忠心不二的为他卖命,完成他的愿望。
反正帮他们这对也只是举手之劳,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那我就先谢过程非凡先生,给我和斯年创造机会。”
“不客气,赶紧过去吧。”
“嗯!”
黄连提紧保温袋大跨步地走过程非凡身边,踩着欢快的步伐,直奔满天星花海,心情说不激动假的。
这样一来,以后后花园就成为她和斯年的幽会基地了!
斯年失忆了没关系,只要能和斯年独处,这就够了,她就满足了。
黄连加快脚步,来到后花园。
夕阳下的满天星看上去比平常时更为绚烂耀眼,五彩斑斓的花蕾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暖色,烂漫养眼。走过鹅卵石的小路,经过一大片美丽的满天星花海,黄连走进了全玻璃的花房。
一天的日照,花房里的花光合作用一整天,吸饱了阳光,有些萎靡的恹恹。
“都渴了吧,等着,妈咪给你们浇浇水,洗个澡就舒服啦!”黄连跟那些花说这话,在她眼中这些也是生命,虽然他们听不懂。
浇完水后,黄连走出花房,将手中的保温袋在玻璃桌上放下,打开袋子拿出了便当盒。
黄连并不着急打开,托腮抚摸着便当盒的温热轮廓,思绪飘忽了出去。
斯年酷爱黑色,这个便当盒和家里的是同款。
记得以前她身体还没虚弱的那会,每天早上都会做便当给斯年带去公司吃。
虽说是做,但是食材都是仆人准备好的,她连锅都碰不到,只要将食材摆进便当盒就好了。
斯年不允许她下厨,整天摆弄便当把食材摆进去,像过家家一样有什么意思?
后来黄连干脆罢手不做了。
晚上卓斯年下班回到家,二话不说揽了她的腰肢,微恼地咬着她耳垂,热气喷洒在她脖颈,惹得她全身酥麻。
他略带生气的质问传进她耳中,“为什么不做了?”
“不想做就不做了,我才不要给你当煮饭婆,万一以后我变成了黄脸婆,你就不爱我了。”
“谁说的,哪怕你变成黑脸婆我都爱。做一次一百万,做不做?”
黄连听了眼睛一亮,倒不是见钱眼开,是一百万太有诱惑力了,一百万一份便当,她能做到卓斯年变成穷光蛋!
“斯年你钱多是吗,一次一百万,我可以做便当到你穷。”
卓斯年一贯清冷的眼眸爬上一缕难得的邪气,“谁说做便当了?”
黄连愣了一下,“那是做什么?”
卓斯年俯身凑近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o.1厘米,近的她能清晰看见他的根根分明的睫毛,低哑肌肤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说的做是……爱。”
黄连像一条突然被扔进高温油锅里的鱼,噌地一下,从耳根红到脚跟,全身通红,脸涨得通红,鲜艳欲滴。
“你,你太污了!”
黄连摇旗投降,败下阵来。
卓斯年显然没玩够,锲而不舍地撩她,“你可以帮我去污。”
“怎么去?”
问完,黄连便被卓斯年吻住了。
那是黄连一生之中最甜蜜的吻之一。
然后第二天早上,她就做了这样的一份便当奖励卓斯年,便当里面都是卓斯年喜欢吃的食材。
想到那个吻,黄连趴在桌子上笑出了声,温柔地抚摸着便当盒,脸上一点点浮现一涟笑意。
甜蜜的回忆总是能让人的心情变得很好。
黄连伸了个懒腰,嘴角噙了笑,余光瞥见了什么东西似的,她的视线落在脚下。
一阵风吹过,满天星花海哗啦啦地舞动着身姿,一些花花骨朵被吹得掉在了地上,随风滚落道她的脚下。
黄连目露怜惜,“真是些小可怜。”
她蹲下身子,将地上的花骨朵,一朵一朵,不知疲倦地捡起来。
满天星五彩斑斓的花骨朵铺满了一桌,便当盒放在花瓣上,美得拿出单反随手拍一张都能到朋友圈美翻一票人。
可惜这里没有电子产品,不过自己看的满心欢喜也是好的。
黄连凝视着桌上的这一切,勾唇微微一笑,正准备打开便当,拿出里面的东西来吃。
耳边忽然传过来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看不出你年纪不大,还挺爱惜花的。”
刚才黄连捡花太过入迷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盯着她看,现在回过神来,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远处站了一个人。
这个声音即便是黄连耳聋了都能听得出来,再熟悉不过,水乳交融时时常酥麻沙哑地念着她的名字,这个声音已经渗入了她的骨髓,怎么会不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黄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