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照不宣地瞟了眼谷遇东。
卓一航的提议无非就是将这个重则交给了谷遇东先生。
谁不知道谷遇东绅士礼貌,从来不会说谎,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到黄连肯定会找谷遇东问。
黄志文拍了拍谷遇东的肩膀,“辛苦了遇东,在座的各位,为了小女的安危,也辛苦你们了!今天这件事总算是办完了,我也可以回家给老伴一个交代了。”
“不麻烦,黄连是我们的朋友,我们重要的人,她生病了我们比谁都担心,她好起来了我们也就放心了。”卓一航真诚地说着,每一个字都是自肺腑的大实话。
黄志文欣慰不已,“黄连能有你们这么好的朋友在身边,我也能放心回青城了,诊所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我,黄连好了,我这心底头也踏实了,以后黄连就请你们多多照顾,如果有不周之处请多多包涵。”
“岳父生分了,我将黄连视若妹妹,不用您吩咐我也回替斯年照顾好黄连。”谷遇东站起身来,送黄志文一程,“您赶紧打电话给岳母,让她过来看看身体大好的黄连吧。”
“嗯!”黄志文深感欣慰,重重颔,便出去打电话了。
李菲和卓一航站在病房门外,看着里面的黄连,李菲若有所思的叹道:“不知道卓斯年先生现在在哪里呢?”
……
美国。
这里一年四季阳光灿烂,天蓝得好似被水洗过一般,天空干净得一丝云彩也没有,万里无云,阳光普照,灿烂明媚得人睁不开眼睛。
位于美国某个州的小农庄,阳光从碎花窗帘透射了进来,将房间内的景物照得清晰。
美式古典花纹的小木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穿着白衬衫、俊美无俦的男人。男人阖眸熟睡着,脸部线条如刀刻,刚毅睿智,薄唇性感。精湛英俊的容颜,饶是杂志里的顶级模特都要为之叹服。
忽然,男人的喉结翕动了一下,然后小拇指也微微动了动,最后那浓密的睫毛扑朔了一下,倏地——男人睁开了眼睛!
慢慢转动着锐利的鹰眸,卓斯年警惕地盯着眼前的房间。
这里——是哪里?
看着眼前美式乡村风、布置温馨的小房间,卓斯年感到无比陌生。
太阳穴剧烈疼痛,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卓斯年禁不住的倒吸了口凉气,抱住了疼痛的脑袋。
外面的人,似乎听见了里头的动静。
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卓斯年冷锐的视线刺向来人,门外的少女轻颤了一下身体,后退了小半步,小脸素白,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紧张兮兮地望着他,“你,你醒了?”
女人穿着白色碎花的连衣裙,扎着马尾辫,头上还带着一枚同色碎花的小头巾,画着楚楚可怜的淡妆,双唇粉嫩,清纯动人,人畜无害。
“万......佳怡?”卓斯年的眉心微皱。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这里是哪里他也不知道,好像自己从未来过这个地方,但是万佳怡一出现,卓斯年的脑海之中就浮现了两人的过往记忆。
自己只记得万佳怡这个人了。
“斯年,是,我,万佳怡。”万佳怡松了口气,露出一笑,笑容甜美,声音清甜:“你终于醒了呀,害得我担心死了呢。”
直升飞机上给卓斯年吃了很多药物,上了飞机去往美国的飞机,期间十几个小时,卓斯年一直在她膝盖上昏睡不醒,好不容易到了美国,舟车劳顿终于来到了这个小农庄,手下人将卓斯年搬到了这张床上。
卓斯年还是昏睡不醒,万佳怡都要担心死了,担心卓斯年会一直这样睡下去,甚至有点后悔自己给卓斯年吃药的分量太大了,早知道就喂卓斯年吃少一点好了。
手下人安慰她这个药吃不死人,卓斯年顶多昏睡个三天三夜就醒了。
果真昏睡了三天三夜,卓斯年便苏醒了,看到卓斯年醒来,万佳怡无比高兴。
从卓斯年苏醒的那一刻,卓斯年就完完全全是她万佳怡的人了。
吃了那些药物,从今以后,卓斯年就彻底不记得黄连,卓斯年往后几十年的生命里,只有她万佳怡的存在!
和卓斯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是她万佳怡,而不是黄连!
望着眼前眼神迷惑的英俊男人,万佳怡简直想要立刻吻下去那双薄唇。
飞机上面,看着卓斯年完美俊逸的容颜,万佳怡觉得如何看也看不够,卓斯年的容颜真是像是艺术品一样精美,甚至比艺术品还要精湛,简直就是鬼斧神工。
“万佳怡?”卓斯年盯着万佳怡的脸,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
之所以会这么做,因为卓斯年觉得好像自己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是和万佳怡有关,可是稍微一想,太阳穴便是一阵巨痛,痛意蛮横的打断他努力往下想的冲动。
“对呀,是我,万佳怡,你不记得了吗,看来你的脑袋受伤后,记忆力不太行了呀。”万佳怡的笑甜甜的,声音也甜甜的,握起卓斯年宽厚的大手,心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