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连双手举起捂着耳朵,脑袋摇的像一只拨浪鼓。
要是她没有听到就好了。
可是又很庆幸被她不小心听到了。
斯年他……竟然为了自己推掉了正阳集团董事长的职务!
黄连!你真是蠢得有够可以啊,菲菲的事情把你乱得脑子都丢了是吗。
黄连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原本因为李菲对卓斯年有的那一点点不满,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黄连,你可别忘了,斯年也是被自己心思歹毒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卓斯文陷害的,夺走李菲初夜并非出自卓斯年本意。
斯年,他也是受害者啊。
思及此,黄连轻轻叹了口气,听见郑东离开,卓斯年似乎有朝楼梯走来的动静,黄连赶紧溜回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装出一副睡着的模样。
走上楼梯的卓斯年瞧见被扔在走廊的拖鞋,眉心微微拢了下,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宇皱得更深。
这个小丫头和等家长出门偷偷看电视,家长回来后关闭电视做作业,装作没有看电视,却忘了给电视散热的小孩有何区别?
掩耳盗铃。
卓斯年微微叹了口气,“睡不着了?”
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黄连不停催眠自己。
她智障了才会答应,应了岂不是暴露了!
卓斯年又好气又好笑,在门口站了片刻,“睡吧,晚安。”
关上房门。
黄连紧绷的身体一松,吐出了口气。
刚才想到哪来着。
虽然卓斯年是受害者,但,李菲也是啊!
他们两个人都是被卓斯年的弟弟卓斯文给害的!
如果不是因为卓斯年的弟弟卓斯文做出那种可恨的事情来,李菲的初夜就还在,也不会出现今天的这个进退维谷的局面。
然而,事情已经生了。
生就算了,后期处理的措施太糟糕了!
本来这件事不会恶化至此,这件事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有后面处理不周的原因。
如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好处理,大家都相安无事,也不会造成今天这幅局面。
黄连想了一整晚,烙大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知道后半夜卓斯年也躺上来了抱着她,感到安心,黄连才渐渐睡了点,第二天早上差点起不来。
精神状态不好,用早餐的时候,卓斯年忽然问钟点工,“童嫂,我们家怎么养了只熊猫?”
“熊猫?”童嫂一头雾水,“先生,您没有养熊猫。”
再一瞧,少奶奶两眼乌青,不是‘熊猫’是什么呀!
童嫂低头笑了开来。
黄连耷拉着脑袋,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吐司,和卓斯年顶嘴的精神都没有。
卓斯年微眯狭长的凤眸,“昨晚干什么去了,你十点就睡了,足足九个小时还睡眠不足?”
“我……”黄连慌了一慌,咳了咳嗽道:“没干什么,我做噩梦了而已,睡得不好而已!”
卓斯年眼神深沉。
黄连不敢看卓斯年眼睛,总感觉卓斯年好像知道她昨晚去做了什么似的,吃饱抓起书包,“上午有课,我先走了!”
“恩,中午早点回来。”
“你今个中午也在家吗,不用去应酬或者开会什么的吗!”
明知故问,真有意思。
卓斯年眼皮也不抬一下,“我等你回家。”
“哦……”
黄连到了学校。
上课时候,黑马走进教室,瞧见坐在后排的黄连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早啊。”黄连有气无力打招呼。
“早上好。”黑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小妞,你怎么了。”
“啊……什么怎么了,我没有什么啊,我好得很,只是昨晚没有睡好而已,黑马,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真的只是没睡好而已啦!”
黄连的解释看在黑马的艳丽只是她找借口而已。
以前大大咧咧、活泼得像一匹脱缰野马的黄连哪去了?
如果不是突然回国的李菲,黄连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消沉忧郁的模样!
黑马怒火中烧,在心底暗暗计划了什么。
问到了李菲现在住的酒店地址,酒店房间号码。
叩叩叩——
有人不停地敲门。
“谁啊,来了!”正在刷牙的李菲打开门,看到来人,惊讶了下。
“黑马?你怎么来了?”
凭直觉,李菲感觉到,黑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有事情要和你说。”黑马臭着一张脸。
“你进来吧。”李菲打开门,让黑马进来,“你坐着等会,我去刷牙。”
刷完牙出来,李菲坐到黑马面前,开门见山地问:“是黄连让你过来的吧,她交待了什么事情让你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