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幸福,我祝福......”
断断续续地说着,李菲又端起了桌上的酒,跟黄连桌前的酒杯碰了一下,就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黄连连忙去抢她手里的酒,却被李菲一把推开,她扔掉手里的酒杯,直接趴在了桌上,嘴里不清不楚地喃喃道,“斯年,卓斯年……”
口中叫的男人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黄连的丈夫,卓斯年。
黄连愣了。
李菲怎么叫斯年的名字?是她听错了吗?
黄连扭头对上黑马的眼睛,怎知黑马也是一脸懵逼,一脸震惊,一脸疑惑。
“李菲喊的人是卓斯年吧?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黑马挠挠后脑勺,迷惑地看黄连,“是我听错了?”
“不,不是……”黄连白着小脸,嘴唇微微有些泛白,“你没有听错,因为,我听到也是卓斯年的名字。”
心底,升上来一股不好的预感。
黑马哑然,张了张嘴巴,“是不是因为她刚看完你和卓斯年的专访,所以才这么喊的?”
黄连素白着脸,点了点头,应该是,希望是吧。
两人再一起看着李菲。
李菲口中还在叫着:“斯年,斯年……”
黑马去吧kTV的音乐关了,整个包厢顿时间安静了下来,李菲的喊声更为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包厢安静下来后,趴在桌上的李菲开始说醉话:“斯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
黄连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全身僵硬,四肢无力。
菲菲在说什么?
黄连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脑海里却很不争气地想起了昨夜带斯年和菲菲吃饭时的情景。
那个晚上,菲菲看斯年的眼神,她以为只是菲菲好奇,毕竟他们之前认识的斯年是她们以为的牛郎和哑巴大叔......现在想想,菲菲看斯年的眼神,好不一般……
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黑马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大得简直能塞下一颗鸭蛋。
他都不敢去看黄连的表情。
一股诡秘的气氛,流转在包厢之中。
包厢内的空气,仿佛被什么东西冻住了一般。
除了喃喃自语,说着似是醉酒话的李菲,包间里安静地仿佛在陵园般肃静。
而李菲继续说的醉话,更是将包厢内的气氛,打入了零下摄氏度的冰点,彻底让黄连全身的血液好像就要凝固了一般。
“当年,夺走我初夜的男人是你,卓斯年,你夺走了我的初夜,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送我去美国,你为什么这么薄情,我好难过……呜呜呜呜呜……”
李菲蜷缩起来,扯着黄连的连衣裙呜呜哭泣起来。
别说黄连,黑马都傻眼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黑马转头看黄连,现黄连的脸上白得吓人。
自己的好闺蜜,竟然和老公……上过床?!
还是,李菲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黑马皱了皱眉,心疼地看了眼黄连,去摇李菲的胳膊,“李菲,你丫给老子醒醒,你给我解释一下,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喝了狗屁一点啤酒,就给老子胡说八道!给老子醒来!”
黄连大大咧咧的,这种性格最容易被身边最亲近的人伤害。
但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卓斯年会跟李菲睡了?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好不好!两个风马牛不相关的人,怎么可能呢?
黑马最见不得这种事情生,他激动地一把揪住李菲的衣襟,将李菲从黄连身上抓起来,他质问:“你老喊卓斯年的名字是怎么回事?谁他妈把谁睡了,你他妈的给老子醒醒,说清楚!”
“黑马!”黄连喝了一声,想要去阻止黑马这么做,“你先别激动。”
黑马没理黄连,瞥见桌子上还放着一杯酒,他就顺手抄起了酒杯抓在手里头,把酒杯里的液体,兜头朝李菲的脸上泼了过去。
呼啦——
刺激的酒泼了李菲一脸,湿了李菲的长和连衣裙,水珠顺着丝滚落下来。
李菲好像是真的醉了一般,就算被黑马泼了一杯酒,还是醉醺醺的,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黑马急了,一咬牙,又想抄起第二杯泼过去。
“算了!”黄连一脸复杂地按住黑马抓住酒杯的手,咬了下嘴唇,深吸口气,颤抖地道:“别为难菲菲了,等她醒来再听听她怎么说吧。”
“连……”黑马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黄连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黑马看了看手中的李菲,气恼地把她扔掉了,一屁股在一旁的沙上坐了下来,俯身手肘放在大腿上,头放进手掌心,一个字也不说。
包厢安静得诡异。
黄连神色复杂地看了会熟睡的李菲。
酒后吐真言,菲菲酒后突然说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