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竹,怎会是你!?”
袁尉亭剧烈起伏的胸膛像是有人在里面用鼓风机拼命鼓胀一样,带着浓烈血腥气的喘息急促得可以喷杀一头皮糙肉厚的山猪。全身上下血污遍布,左肩上挂着一截不知是谁的血淋淋肠子,右碗还缠着一条长长的手筋。口鼻更是溢血不止,双目尤其充血得厉害,眼球完全变成两枚血球,透射出了罗的邪派高手,以及欢喜教潜入中土的高手多汇于此,尤其有欢喜教五大神师之首“鬼华佗”母阴泽坐镇,实是当之无愧龙潭虎穴。哪怕孙中武回归,贸然来犯,也非要饮恨不可。只要能够成功逃入,自然性命可保。若是对方还不识相地深入追击,自己还有很大的把握将这个注定令自己今后食不安寝的煞星给收拾掉!
一时一群人狼奔豕突,急如丧家之犬,忙如漏网之鱼,其中袁尉亭与元士禛总算烂船还有三斤钉,当仁不让一马当先奔逃在最前,而他们两人的手下则依功力高低渐次落后。
袁尉亭只听身后惨叫声不绝于耳,但却绝少交战厮杀刀刃破空声,心知在那妖魔男孩手下实无一合之敌,如今这煞星正一边随手杀戮自己手下,一边越追越近,心中简直急火攻心,恨不能背插双翅。
还好路程不远,转眼间,山神庙已在眼前。袁尉亭一头将庙门撞成漫天木屑纷飞。又急如火燎般按动庙内秘密机关,正中的山神石像随即移位。露出一个深深的地洞入口。
袁尉亭与元士禛高手风范已是荡然无存,几乎以一种连爬带滚的姿态一头载入地洞内。身后三名刚刚闯入庙内的,功力都在二十六重天上下的最得力亲卫正要一同进入。然而袁尉亭只听得庙外惨叫声已近在二十丈之内,唯恐不及,把心一横,只对这些亲卫喊了一句:“你等速速殿后!”随即毫不犹豫按动封闭入口的机关。
“袁帅!”三名亲卫绝望大呼,急抢上前,但地洞入口却已被数万斤重的沉重石像重新堵住。
此时庙外的一切惨叫声、奔跑声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山谷完全恢复静谧,唯有风吹草动之声隐约入耳。
三名亲卫惶然四顾。眼神恐慌到近乎涣散的程度,本是刀上歃血,悍不畏死,杀人放火屠人满门视同家常便饭的他们,如今只表现得仿佛三个被大人遗弃在色狼变态窝里的柔弱小女孩。
在无比的恐怖感压迫下,他们只觉自己的心跳不可遏制的越跳越快,越跳越急。转眼间他们就能够清楚听见自己以及同伴密如阵鼓的心跳声,仿佛刚刚把一只打了半斤鸡血的狂蹦乱跳兔子塞入自己胸腔,震得整个胸腔都跟着跳动起来。原本正常的周天循环顿时被带动着以一种远超经脉负荷的速度疯狂运转起来。
最后,随着一声仿佛在密封的牛皮鼓里崩断了什么坚韧事物的沉闷炸响,三人齐齐张口喷出一大口将碎成几十瓣的心脏都一起喷出去的血,身形软软倒地。
与此同时。满脸精神气爽,全身上下依然不沾丝毫血腥的男孩优哉游哉走入庙内,三人喷出的漫天血花。就像为他的到来打的三发欢迎礼炮一般。
随着三人碎心暴毙,男孩刚刚以一种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频率跳动。并带动这三人一起同频跳动的心脏已恢复平常。
举步上前,轻轻一拍。眼前沉重坚固的山神像顿时在无声无息间崩成细软石粉泄入地道之内。而只要稍为撬动、震动山神像就会触发的歹毒机关暗器,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好深沉浓郁的积怨之气啊……这座秘密地宫的建造者们,看来是全部处死了,而且还是比全体活埋更惨的那种死。”
看着深邃的地道入口,男孩深深吸了一口气,俊逸好看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么,终于又到了进洞打怪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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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烛火通明,诺大一个地宫,摆满各式昂贵的奇珍异宝,艳红的波斯地毯,是脚下唯一颜色,周围的奢靡摆设无疑庸俗,却是不能否认的豪华。
红毯尽头的长榻上,坐卧着一个矮胖老人,似乎便是地宫主人。他周围环绕着十余名奴婢,个个姿容妍丽,体态曼妙,肤光赛雪,娇艳妩媚,全是常人梦中都难以想象的极品的美人,其中甚至有几位颇不在还未毁容时的白婕梅之下。
而老人却是外表痴肥丑恶,皮肤上泛着丑陋斑点,肥厚脂肪松垮垮地抖动,全身散发出一股恶心的衰老体臭。但他身周的这些美人却对老人曲意迎逢,甚至一脸陶醉地吸吮老人的脚指、胯下。就连老人随口咳出的一口浓痰,也有好几名美女仿佛抢夺什么山珍美味一样,争先恐后长大殷桃小嘴一口接住咽下。
忽然地宫大门轰然洞开,伤痕累累,狼狈不堪,兼一脸气急败坏的袁尉亭与元士禛从门外大步走入。
老人见了,也是一脸难以置信,连忙从长榻上起身迎上,一边令奴婢速去取疗伤药物,一边开口询问道:“可是孙中武突然回归……”
“不是孙中武,是宋觉仁的那个小畜生……”袁尉亭咬牙切齿之余,满脸的恐慌与困惑却是无论如何掩饰不了的,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