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企鹅男和钱景浩好像又说了什么,只是,我依旧什么都听不见。
想追上钱景浩,却像钱景浩追企鹅男一样,怎么也追不上。
使上天罡步,路仿佛变得更长起来,生生挡住我的脚步。
而且,我没刻意隐瞒,走路声音也不小,钱景浩却像根本不知道我在后面一样,连头都没有往回望一下!
做得这么明显,我哪里还不知,那企鹅男是不想让我和钱景浩凑到一起!
我叹了口气,索性不再追,只待静观其变,免得硬拼起来双方都讨不了好,还拖上了钱景浩。
反正,他要真对钱景浩不利,凭我这些年的底蕴,也不至于连个钱景浩都救不下!
奇怪的是,期间企鹅男回头时,有几次,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层层迷雾中,我竟像看是到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怜悯的、温和的,哀求的,一眼看去,就是在说:“快跑,快带他跑……”
可再一看,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却是越发之浓。
我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心内越发狐疑,也越发警惕,却不敢擅自动作。
不多时,我们仨就到了走上了乱葬岗。
其实,说是闹鬼的乱葬岗,其实也就几只苟延残息的老鬼,最多只能弄点捉弄人的小把戏,根本害不了人命。
说有宝物,更是连条裤衩都没有。
这也让我越发不解企鹅男引钱景浩过来的原因。
按钱忠良说的,钱家那东西,应该不会伤害钱景浩才对。
正想着,两人已经一前一后站定。
我夹着枚飞镖藏在袖口,也站定下来。
“怎么,你不跑了?”钱景浩又是愤愤,又是讽刺地说。
明明什么都没做,可这次,我竟是可以听见他说话了。
我狐疑地皱皱眉,竖起耳朵。
钱景浩话音一落,顿时就有一声更为讽刺的笑传来:“怎么,跟了这么久你还没发现情况不对?这儿,可是乱葬岗哦!”
这话,前句像是和我说的,后句则像和钱景浩说的。
我心觉不好,立即默念起了心经,脚下也是踩起了天罡步。
没一会儿我就走出了迷障,站到钱景浩身侧,也看到了那已经回过头,并摘下了帽子的企鹅男。
撇开那略有些僵硬,怪异的声音不谈,那低沉暗哑,处处透着咄咄逼人意味的音色,以及那闪烁着晦暗不明光芒的眼睛和标志性的平头,这人,分明就是萧海清!
可是,萧睿不是说他已经重伤频死了吗?怎么突然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没等我多想,就听钱景浩一脸怒色地答:“我管它对不对劲,你敢对琪琪不利,我就敢跟你拼命!”
说着,他直接就挥起手上的菜刀,拔腿就要往萧海清那儿跑去!
这小胳膊小腿的,萧海清还是正常人的时候就打不过他,遑论现在还不造萧海清身上发生了什么!
见此,我想也不想,抬手就抓住了钱景浩的手!
钱景浩脸色大变,瞅瞅他的手,又瞅瞅我这儿,惊恐着脸,腿也抖了抖,却故作镇定地问:“谁?什么东西?快给小爷出来,看小爷不削了你!”
我这才发现,他好像看不到我。
我皱皱眉,说:“我是夏绝。”
钱景浩好像也听不到我说话,仍在破口大骂着。
正想在他身上拍张符看看,就听萧海清那边风声不对,我抓着钱景浩的手往上一滑,直接躲了他的菜刀就往风声来源处扔出!
手肘则是往钱景浩那儿一撞,将他撞离我们这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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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萧海清那儿一看,只见他已经一个下腰躲开了菜刀,直往我这儿奔来。
我一个闪身躲开了他的手刀,三两个回避,借着身体轻巧灵活的优势绕到他身后,双手并指,点往他的太阳穴,却愣是没见他太阳穴动上一下,反倒是我自己的手被震得一阵酥麻。
而这时,萧海清已经狞笑着化手为抓,往我这儿抓来!
我就地一滚,避了开去,动作一大,直接压到伤手,痛意袭来,我却没那么多功夫理会,直接抬头,往萧海清那儿瞅去。
却见他手还维持着往前抓去的鹰爪状,却是直接定在了远处,身形还不住颤抖。
那模样,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和他争夺着身体使用权。
我不明状况,也不敢擅自动作,翻起身子径直走到跌坐在地,双腿不住颤抖着,却又连连咽着口水,拼命尝试控制自己的钱景浩那儿,半俯下身,双指凝聚了道力往他眼前一划,紧接着便拉着他的手,让他站了起来。
一双眼,则是定定地看向萧海清那儿。
钱景浩哆嗦了会儿才像是回过神,眼睛往我这儿一转,哆嗦着说:“夏绝,是你啊……”
我目光往他那儿一瞥,应了一声便问:“你知道萧海清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