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就跟念咒语似的,秦既明只听清了最后两字‘很好’,笑着道:“什么很好?”
夏花觉得吧,自己前面做了那么多铺垫,不就是为表白那一刻吗?只是怎么关键时刻这链子就掉了呢?自己怎么就不敢字正腔圆,吐字清晰的说出自己那寄托着老爸美好愿景的金光闪闪的大名呢?
夏花在嘴里把自己那名字吐出来又吞下去,来来回回几次也没有吐出来。
作孽哟!
“没啥,就是你该多笑笑,笑着就很好。”夏花最后放弃了,垂头丧气得回道。
两人回到帐篷所在地时,熊卫在跟米霞捏腿捶肩,樊希已经回来了,就坐他们对面看着米霞他俩呢,对夏花他俩晚回来,非常不满,眼不是眼的对夏花道:“还记不记得你的主要任务?这灯泡的工作就丢我一个人。”
“你这不光荣的完成任务了吗?而且还完全承受住了,说明你多能干啊。”夏花毫无诚意的安慰樊希。
“就让我吃亏!下次我一定要单独拉你陪我和苏岩约会一天。”
“吃亏是福。”
“那我祝你永远幸福。”
“谢谢你的祝福,”夏花也挨着她坐下,顺便伸脚踹了米霞一下,“你俩注意点,看把樊希嫉妒羡慕恨成啥样了?”
“我算躺枪吗?她明明说的是你俩,好不?”米霞慵懒道。
“你躺个屁的枪,你俩都是罪魁祸首。”樊希叫道。
“好了,你别叫了,有理不在声高,有奶未必腰细,回城了,让米霞熊卫请你吃顿大餐,当赔罪啊。”自己才冤,刚刚那么好的机会就白白浪费了,心里那口气还不上不下的呢,说出的话就带上了点怨气。
“你没奶腰也不细。”樊希炸毛了。
“嘿!为什么是我,我脑门写着‘人傻’,熊卫脑门写着‘钱多’啊?”米霞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道。
“你咋知道的呢?照镜子了?”夏花说。
“不管,反正回去你们今天所有人都要请我各吃一顿,才能抚慰我这颗被伤害的千疮百孔的心。”樊希见没人理她,又开始演上了。
“那就让它继续千疮百孔着吧。”米霞道。
“那叫七窍玲珑心。”夏花道,自己这颗心还成马蜂窝了呢。
“你们都叫没心。”樊希气叫嚣着钻进了帐篷。
夏花和米霞也捂嘴打着哈欠进去了,进去之前还不忘嘱咐仅有的两位男士明天一早起来观天象,如果有太阳就叫醒她们起来看日出,没有就不要打扰了。
这一晚可苦了夏花了,早上全身就像被一辆大卡车碾压过似的,等她揉着腰呲牙咧嘴爬起来时,樊希那个小没良心的还嘲笑道:“你这动作就跟昨晚被谁强了似的。”
“你被强过?”夏花没好气的回道。
东方既白之时,她们五人已经朝着东方排排坐好了,樊希打着哈欠左右看了看,捅了下夏花道:“你说咱这像啥?”
“拜日神教?”夏花也跟着看了看,你说大家坐这么整齐干嘛?
“这‘日’字不好。”米霞在一旁摇摇头道。
“我觉得甚好,”樊希却持着不同意见点头,“我就是教主,你们分别就是我的四大护法。”
“好在何处?”米霞勾着头问道。
“你看啊,‘日’作为名词时代表的是太阳,给我们带来温暖,带来热量,照亮黑暗;作为动词时代表的那个动作,是人类甚至说整个生物界得以繁殖衍生,生生不息的根本手段。”樊希还真煞有其事的给米霞搬出了一番大道理。
只是这般解释,把夏花才要堪堪打了一半的哈欠都给惊了回去,这解释都要逆天了,还有你能稍微考虑下群众的感想吗?
已婚妇女米霞是体会不了还是夏花这种纯情少女般的心情(胖墩儿:呸,你自己信吗?),居然对樊希竖起大拇指道:“精辟。”
夏花在心里补了句赵本山台词“屁精”。
东方一点点的变白,变淡粉,变粉,变淡红,变火红,最后期盼已久的太阳公公就冒出了它那圆润的头顶,其实看日出最让人期待的就是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太阳就出来了,当完全出来后那种期待也就慢慢的消失了,未知的事物才总是更吸引人。
当太阳刚好全部露出来的时候,米霞喊道让大家照一张合影,算是这次爬山的纪念。秦既明掏出相机,让她们站好,以初升起的硕大火球为背景照了一张大合照,然后换夏花过去给大家在原位置又照了一张,后来大家随意组合的还照了不少。
因为昨天忙着登山,谁也没那心思,在这早上,大家才体现出了中国游客们的特点,手机相机的轮番上阵,拍了不少人物照风景照,也算是留下了他们曾来过的足迹。
当太阳的面积小了三分之一的时候,他们开始启程下山,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对秦既明来说更难,对熊卫来说,更是难的次方,因为个子高嘛,重心也高,大多时候都是勾着腰弯着腿的别扭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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