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卿琬琰困惑了,她和这许氏委实谈不上熟,能麻烦她什么?
在沈悦音面前,卿琬琰自然是也没什么藏着掖着,便直接问道:“表姐此话从何说起,你那大嫂能麻烦我什么?”
“麻烦你的可多了。”沈悦音面露不屑,“你别忘了,宣王殿下可是当今圣上的同胞弟弟,而且深得皇上信任,你又是宣王妃,单凭这一点,就多着人想巴结,自然,我这大嫂也不会落下,更何况,她看着你同我走得近,就更是嫉妒了。”
接着沈悦音便将方才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卿琬琰闻言不由得冷笑了一下,“呵,你这个大嫂倒是个心大的,可惜那杨子启委实不成器,她便是再花什么心思也是徒劳,不过,有一点她同杨子启还真是绝配,都是拎不清的人。”
“他们夫妻二人向来如此,我也见怪不怪了,就是不想给你招惹了麻烦,不然,我还真是过意不去。”tqDj
“表姐未免也太小瞧我了,不说她轻易见不到我,便是见到了,我也不是应付不来。”
瞧着卿琬琰那狡猾的小样子,沈悦音好笑不已,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嗔道:“是是是!你最聪明了,只是,像这种无谓的人,能免则免,你现在要掌管偌大的王府,锦儿又那么小,能省些麻烦事就省一些。”
“多谢表姐关心,这些我都省得的。”卿琬琰说着就将头靠在了沈悦音纤柔的肩膀上,如同小时候那般亲昵无间,“其实,王府里有管家他们打理,我就偶尔查看一下账册就好,至于锦儿,有那么人侍奉着,他也就刚睡醒的时候需要我哄一会儿,旁的也没什么累着我的,所以,我在府里有时候还真有些无聊。”
“无聊总比累着好一些。”沈悦音说到这里眸光微动,“琬琰,你会不会有些怨我和子珩?”
卿琬琰一愣,抬起头看向沈悦音,“我无端端的为何要怨你和杨将军?”见沈悦音面带愧疚苦涩,了然了,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表姐莫不是以为我会因为王爷要代替杨将军出征而迁怒于你们夫妻二人?”
沈悦音知道卿琬琰不会这么想,可就是有些自责,那车师前国居然为了不让扬子珩出征还派了杀手,并且还差点要了扬子珩的命,可见是不好对付的,此次言穆清代替扬子珩前去征战,定然是有不少危险,她光是想着若是此次去的是扬子珩,她肯定会一直担惊受怕,而卿琬琰和言穆清的感情那么深,这心里的煎熬自是不会比她少,如今,扬子珩醒来了,她是能放下心,可卿琬琰对言穆清的担心却还要继续,她怎能不自责?
若是言穆清安然无恙还好,万一出了什么事,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卿琬琰了。
拉住卿琬琰的手,道:“我知道,你不会迁怒我,但是此次宣王殿下出征也是因为子珩,我……”
话还没说完,轿子就被放下,只听外面小厮道:“王妃,三少夫人,福锦院到了。”
就这样,沈悦音想说的话就被卡到了一半,一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卿琬琰轻柔一笑,轻挽着沈悦音的胳膊,道:“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先去看看杨将军吧。”
沈悦音也知道不能一直坐在轿中,点了点头,就和卿琬琰下了轿,向福锦院走去。
彼时扬子珩刚用完药,听到下人通传说宣王妃来了,在确定自己衣着没有问题之后,便吩咐明来将自己扶起,在卿琬琰进来之时,便上前行礼。
“末将拜见宣王妃!”
卿琬琰见此忙道:“杨将军这是做什么?快回去躺着,若是牵扯伤口,那就是我的不是了。”说着就摇了摇沈悦音的手,以眼神请求她帮忙。
沈悦音摇头一笑,上前将扬子珩扶起,柔声道:“夫君,还是听琬琰的话回去躺着吧,若是真牵动伤处,只会让琬琰愧疚。”
“王妃放心,末将身上的伤已经长得差不多了,不碍事的。”话虽这么说,但是为了不让卿琬琰不自在,扬子珩还是从善如流的起身,却也没有回到床榻上坐着,而是请卿琬琰坐到上首位置,自己则坐在了下首位置。
她原本以为行军打仗之人,从来就是不拘小节,可见扬子珩便是有伤在身也不失端方,倒是对扬子珩更加钦佩了,只是却有些自责。
“原本是想来看看杨将军,却没想到倒是耽误了你休息,倒是我思虑不周了。”
“王妃折煞末将了,您来看望末将是末将的荣幸,但末将却不能忘了规矩。”
卿琬琰面露钦佩,“将军果然是极为自律之人,琬琰佩服,对了,知道将军刚刚醒来,便带来些补品,希望将军尽早康复。”
扬子珩见此便又要行礼谢恩,卿琬琰忙开口制止,道:“礼方才已经行过了,将军有伤在身,就不用如此了,说起来,你也是我的表姐夫,你这样,可就见外了。”
扬子珩闻言动作顿了顿,最后却是跪了下来,沉声道:“因为末将的缘故,让宣王殿下代替末将去征战,让王妃和宣王殿下要分离,末将深感自责,还请王妃受末将一拜!”
“慢着!”
清冷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