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从脸颊滑到下巴,眸光一沉,狠狠的握住了德妃的下巴,便是德妃疼的红了眼眶,康宁帝眼睛也不眨一下。
“朕一直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如今看来,当真是朕眼瞎了,居然宠幸了一个蛇蝎毒妇二十多年!”
康宁帝感觉指腹下是厚厚的粉,德妃善于保养,即便是素面朝天,依然气色红润,而如今,抹了这么厚的粉,让原本红润的面容变得惨白,所为的,不过就是让人看着她更加憔悴一些,而她这般憔悴,自然是为了他!
一想到这里,康宁帝便觉得作呕,恨恨甩开,怒声道:“来人!将德妃打入冷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德妃这下终于缓过神了,忙爬过去拉着康宁帝的裤脚,凄惨哭喊道:“皇上!皇上!您听臣妾解释啊!不是您想的那样的,皇上!”
“是什么样的,待朕审了你那好弟弟,你再来给朕解释!”仿佛不愿再看她一眼,一脚将她踢开,背过身不再看他,只能听他冷漠的声音缓缓飘来,“将她带下去!”
“诺!”
任凭德妃如何挣扎求饶,康宁帝都不曾转过身,裕王听着德妃的哭喊声越来越远,跪着到康宁帝面前。
“父皇!此事都是儿臣的错!您要罚就罚儿臣吧!求您放过母妃吧!”说着就“砰砰”的磕着头。tiSl
言穆清在一旁面色淡然,只瞥了一眼,就垂下眼睑。
而康宁帝不看裕王,只是耳边却将裕王磕头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浓眉抖了几下,终是忍不住低斥道:“够了!”垂眸看着头已经磕破头的裕王,心中矛盾又苦涩,深深的闭上眼睛,再睁眼之时,已是一片清明冷然,又是那个威仪不已的帝王,“你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朕自会查明,即日起,你就在裕王府中,无朕旨意,不得出来!”
“父皇,母妃她……”
“老七!”康宁帝定定的看着裕王,冰冷中带着警告,“不要把朕的耐性都磨光了!”
裕王张了张嘴,似乎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康宁帝的神情,终是闭上嘴,恭敬的磕头,缓缓道:“儿臣遵命。”
——
今年的冬季很是寒冷,可是朝堂却注定是热闹的,文武百官不想几日前才听到康宁帝因抱恙而辍朝,如今却听到东云侯结党营私,康宁帝大怒,下令将东云侯和一众党羽抓了起来,而德妃因此找康宁帝求情,惹怒康宁帝,将其贬为庶人,打入了冷宫。
一夕之间,朝堂和后宫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心思细腻的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德妃可是康宁帝最为宠爱的妃子,难道只是因为替弟弟东云侯求情,而被打入冷宫?
只现在皇宫中的人都一个个的噤若寒蝉,而裕王府也是大门紧闭,不许任何人进去,想打听也打听不到,几日后,康宁帝下旨,东云侯和一众党羽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扰乱朝纲,下令抄家斩首。
这一雷霆之举,更是浇灭了那些想打听消息的人的好奇之心,唯恐一个不小心触怒了龙颜,一时间,整个朝堂都人心惶惶的。
而卿琬琰这些日子都是乖乖的在王府里养胎,王府之外的事,她也不曾问,此时,刚喝下安胎药,就听到外面婢女唤道:“王爷回来了。”
卿琬琰面上一喜,忙丢下空碗,起身迎了上去。
言穆清一进屋,就看到妻子大腹便便的向自己快步迎来,心头一跳,三步并为两步的上前将她揽着,柔声斥道:“小心点,万一摔着怎么办?”
卿琬琰也知道方才自己那番举动把言穆清吓着了,可这也不能怪她,这些日子,他总是早出晚归的,而她又越发的嗜睡,所以这几日,基本都是她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而晚上她想等他回来,可最后都是等着等着等睡着了。
今日难得他在晚膳之前就回来了,卿琬琰自是万分高兴的,一时倒是忘了分寸了。
呐呐道:“放心,我小心着呢。”
话虽这么说,但是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言穆清,仿佛怕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了,“你待会儿不用再出去了吧?”
见那双闪闪发亮的眸子满是不舍,言穆清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好好同她说说话了,也不曾好好陪她,心下一痛,拦腰将她抱起,柔声道:“嗯,不出去了,就在家里陪着你。”
能得他陪伴,卿琬琰自然是再高兴不过,可是看着他面色不改的将自己抱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现在身子重。”
“呵呵,便是你肚子里有两三个小娃娃,为夫也是抱得动的。”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似的,言穆清还将她颠了颠,这让卿琬琰差点惊叫出声,双臂更是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对上他戏谑的目光,瞪圆了杏眸,道:“你小心点,伤着孩子了怎么办?”
“我言穆清的孩儿,不会那么娇弱的。”看着妻子俏脸一拉,便安抚的亲了亲,“好好好,不逗你了。”
坐在坐踏上,将妻子放在腿上,揽着她,看着她红润娇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