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殿——
“娘娘!不好了!”
正在作画的贤妃听到这刺耳的声音直皱眉头,画眉见此便瞪向匆匆跑来的宫女珠翠,斥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没看到娘娘在忙吗?”
珠翠脸色一白,就要跪下来请罪,就听贤妃声音有些不耐的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珠翠这下也不敢大呼小叫了,只小声道:“回娘娘,瑞王殿下被关进天牢了。”
“什么?”贤妃脸色微变,“究竟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诺。”珠翠将打听到的仔细想想,方细细道来:“回娘娘,好像是瑞王殿下陷害宣王殿下的事情被查出来了,而且那个岑近,也被抓到了,皇上知道后大发雷霆,便下令将瑞王殿下关进天牢,听候发落。”
贤妃不想居然会变成这样,柳眉蹙起,喃喃道:“没想到,那个岑近居然也被抓住了,怎的会这么不小心?”
画眉也很是惊讶,看着贤妃拧眉不展的样子,道:“娘娘,那咱们该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贤妃看着完成一半的画作,这会儿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再作画了,放下画笔,揉了揉眉心,“皇上最忌讳的便是这种事,这时候该做的就是装作不知,不管也不问,说白了,还是瑞王太不小心了,居然那么容易就被拆穿,果然,本宫就不该寄希望于他。”
听着贤妃的话,画眉也定下心来,扶着贤妃坐下,地上茶盏,附和道:“娘娘说得是,这种事还是少掺和,左右也是瑞王殿下自己的疏忽,不过,怕是陈妃娘娘不会善罢甘休。”
画眉这儿一提醒,贤妃倒是想起来了,忙对珠翠吩咐道:“珠翠,你去外面,嘱咐整个菡萏殿的人,就说本宫抱恙,不见任何人,包括陈妃!”
珠翠点点头,刚要转身出去,就见太监小七子进来,道:“回娘娘,陈妃娘娘来求见。”
贤妃没想到陈妃那么快就来了,正要嘱咐小七子将陈妃打发走,却就听到陈妃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娘娘!求求娘娘救救臣妾的孩儿!”
贤妃脸色一暗,抬眼就看到陈妃匆匆跑了过来,瞪了一眼小七子,小七子忙缩着肩膀不敢言语。
其实小七子也有些委屈,以往陈妃来菡萏殿,他们娘娘总会同意的,这次是见珠翠匆忙回来,一回来就去找了贤妃娘娘,他便想着可能是有急事,所以来回禀的时候便吩咐守在门口的人先拦住陈妃,可没想到,他前脚刚进来,陈妃就也跟着来了。
其实也怨不得守门的人,毕竟陈妃的身份在那摆着,再加上又经常来菡萏殿,她硬闯,宫人们也不好拦着。
贤妃认识陈妃那么多年,自然也能想到会是什么光景,陈妃有多紧张瑞王这个儿子她不是不清楚,所以虽然你有些不虞,但也没有怪罪小七子,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只留画眉在身边。
指了对面的椅子,道:“有什么事坐下说,你好歹是皇上的妃子,方才那样子传出去,像什么样子?画眉,给陈妃娘娘斟茶。”
“诺。”画眉领命,斟茶递给陈妃。
只是这时候的陈妃哪有这心情,摆摆手,以手帕擦拭着眼泪,道:“娘娘,臣妾也知道方才自己失态了,可是,现在也是没法子,文儿被皇上关在天牢,生死未卜,臣妾实在是怕皇上一怒之下,要了文儿的命,文儿是臣妾的命根子,臣妾不能没有他啊!请娘娘为他做主啊!只要娘娘能救文儿出来,臣妾愿为娘娘做牛做马!”
说着陈妃就跪了下来。
一时屋里就只能听到陈妃那凄惨刺耳的哭声,这哭声让贤妃眉头夹得更紧了,眼光瞥向画眉,示意她将陈妃扶起。
画眉会意,上前就要将陈妃扶起,可陈妃不知是铁了心不起来,还是浑身没了力气,任画眉怎么扶就是不起来,画眉见此,便柔声安抚道:“陈妃娘娘,有什么话起来好好说,您这样,我们娘娘也很是为难。”
陈妃这才起来,由着画眉和自己的婢女玲珑将自己扶起,只是似乎没有什么力气,整个人都靠在了玲珑身上,只见陈妃泪眼婆娑的看着贤妃,凄声乞求道:“娘娘,您就救救文儿吧!”
贤妃被陈妃这一阵苦恼,已经弄得有些头疼,但还是压住心里的不耐,轻声安抚道:“本宫明白你的心情,当年哲儿被皇上发落的时候,本宫也是六神无主,可越是这时候,你越要冷静,万不可去求情,皇上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贸然求情的话万一把皇上惹恼了,只会更加严惩瑞王,再说,瑞王终归是皇上的亲生骨肉,皇上念在骨肉之情,也万不会伤了他的性命,最多,也就像哲儿那样,被发配过去守皇陵罢了。”
陈妃从一个宫女爬到如今的位置,怎么会甘心落到这个地步,看着贤妃这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恨意难平,到底不是她的儿子,她一点也不着急,说不定,她现在巴不得文儿被发配到皇陵,好去和她那宝贝儿子作伴!sRIq
呸!言穆哲落魄,为什么要让她的文儿作陪?她们早就不是主仆关系了!
陈妃虽然恨意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