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大理寺卿江义看着脸色暗沉的宋御史和米尚书,心知这二人这几日也是没休息好,而自己也因为这棘手的案件弄得夜不能寐,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叹了一口气,看着两位同僚,面带希翼的道:“不知宋御史和米尚书那边可有什么进展?”
宋御史灌了一口浓茶,让自己混沌的心思清明一些,听到江义的问话,吐出一口浊气,苦笑道:“江廷尉看我这脸色,像是有进展的样子么?”
江义闻言便看向米尚书,只见米尚书也是摇头叹气,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想了想,又道:“不若再审审那个钟芹吧?”
米尚书摇摇头,道:“没用,该审问的都问了,她怕是当真怕了再对她用刑,问她什么都招。”
宋御史道:“会不会她还有隐瞒,故意说些可有可无的,好免除用刑?”
米尚书揉了揉额角,道:“这就不好说了,要想知道她有没有隐瞒,除非是会读心之术,方能知道她心中所想。”
江义闻言便提议道:“不如,再用刑?”
米尚书挥了挥手,道:“没用,该用的都用了,再用怕是她的命就保不住了,这还没查出个结果,唯一的证人的就死了,这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咱们三个肯定都没好果子吃!”
江义自嘲一笑,道:“如今咱们毫无进展,总不能凭区区婢女的话就定了裕王殿下的罪,可咱们也派人搜了王府,都没有收获,再这样下去,到了期限,咱们照样也没有好果子吃啊!”
宋御史和米尚书也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是一片愁云惨雾。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进来,对着三人行了礼,方对江义道:“老爷,顺天府尹派来了一个衙役,说是有要事找您,还有宋御史和米尚书。”
米尚书一脸疑惑,道:“顺天府尹?他这会儿派人来做什么?”而且还来大理寺找他,莫非有什么棘手的案件?想着手头上还有这么个大麻烦没有解决,却有可能又来一个,米尚书就觉得心里犯苦,余光看着另外二人,也是一脸困惑,这若是在自己府邸,他怕是早就拉下脸了,可既然在大理寺,便只好不言语,看江义的反应。sRIq
江义闻言紧紧蹙起眉头,挥手让小厮将衙役带进来。
不多久,一个年轻的衙役就走了进来,江义肃声问道:“蔺府尹让你来所为何事?”
衙役抱拳行礼,恭声道:“回江廷尉,昨晚一个民女在府衙门口击鼓,府尹连夜审问了一番,发现这个民女所说的事事关重大,便让小的来这儿找您三位过府相商。”
宋御史闻言更是困惑,“一个民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衙役面露难色,摇摇头,道:“这小的也不得而知,小的也是听命行事,不过看我们府尹的脸色,确实是极为重要的事。”
米尚书抚了抚胡须,想着那蔺具也不是个没分寸的,想来确实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会叫他们过去,想着左右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干坐着也是无用,便对江义和宋御史道:“二位,看这衙役的话,想来确实是有极为重要的事,不如就过去看看?”
另外二人自然是没有意见,便点点头。
顺天府——
蔺具见米尚书几人来了,忙上前相迎,因为心里挂着案件,宋御史也不想多耽误工夫,便直接问道:“不知蔺府尹着人找我们几人来,是所为何事?”
蔺具也不敢耽误,道:“我知道几位近日为了皇上派下来的那个案件在忙,等闲事我自然是不会打扰几位,只是这次却事关重大,不得已才让几位来一趟,几位请先随我来。”
宋御史几人闻言更是迷惑,却还是依言随着蔺具走了。
到了内室,蔺具便着人将昨晚击鼓的民女带来。
米尚书想起之前那个衙役的话,遂问道:“说起来蔺府尹派来的衙役也同我们几人说了,说是因为昨晚一个击鼓民女说了些重要之事才把我们几人叫来,却不知是什么事,能让蔺府尹你如此这般神秘?”
其实蔺具这会儿也是一头雾水,想起昨晚听到那民女的话,现在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没想到自己昨晚刚庆幸不用牵扯皇子夺权的事,可这麻烦却自动找上门了,若是可以的话,他自然是想装作不知道,可想到康宁帝如此重视这个案件,若是将来查到自己知情不报,那他的乌纱帽不保不说,怕是牢狱之灾也避免不了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
故而蔺具想了半晌,才决定将宋御史几人叫来,毕竟康宁帝是吩咐他们三人督办此案的。
只是眼下都是那个民女的一面之词,他却是不好妄下断言,于是听到米尚书的问话,没有直说,而是道:“事关重大,我也不敢妄下断语,以免扰乱乱了几位的判断,待会儿那个民女来了,几位便问她,一切都能清楚了。”
没多久,两个衙役便押着一个民女进来,战战兢兢的跪下来对几人磕头行礼,就听蔺具沉声道:“抬起头来回话。”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