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依然是一副迷茫不解的样子,看了看那耳坠子,又看了看言穆清和卿琬琰,摇摇头,道:“婢子不认得,不知王爷为何如此问?”
言穆清抬手随意指了一向跪在她旁边的钟芹,语气淡淡道:“让她来告诉你吧。”
钟芹一噎,没想到言穆清会如此,抬起头,就见海棠一脸迷茫的望着自己,不解问道:“小芹,到底是怎么了?还有,你怎么会在这?”
钟芹眸光微闪,拉着海棠的手,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道:“海棠,事到如今你就实话实说吧,我已经从实招了,这耳坠子我是在你那见过的,你现在否认也没用,还是好好解释一下,这耳坠子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吧。”
海棠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一把甩开她的手,“你在胡说什么?我何时有过这么个耳坠子?我唯一给你看的不过就是前几日王妃赏赐给我的海棠花的耳坠子!哪里是这一副,你是不是记错了?”
钟芹叹了一口气,道:“海棠,我有没有记错你心里清楚,王爷和王妃都是宽厚之人,你还是实话实说,这样,也能少些责罚。”
“你这是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都听不懂!”
这时候佩画似乎有些忍不住,站出来质问道:“海棠!你现在直说了吧,这些日子洛安城中有关王妃的流言蜚语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海棠一脸惊诧,看看佩画,又看看卿琬琰,摇着头,道:“没有,不是我!为什么你们会这么说?”接着就跪爬到卿琬琰跟前,拉着王妃的裙摆,满是惶恐,“王妃,婢子这些年一直在您身边侍奉,婢子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的呀,婢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是不是谁给您说了什么?”
说到这里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着钟芹,指着她,似乎因为气极了,语气有些不稳,“钟芹!是不是你在王妃面前胡言乱语的?枉我把你当好姐妹,你居然在背后诬陷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钟芹似乎很是委屈,眼眶都红了起来,“你是待我不错,可是王妃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明明看到你做了对不起王妃的事,而视而不见,海棠,你为何要同冯小姐见面?你同冯小姐见面之后没多久洛安城中就开始传起来王妃的流言蜚语,而且,你还骗我说这牡丹花耳坠子是王妃给你的?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sRIq
“我何时见什么冯小姐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就是在十日之前,我亲眼看到你上了冯小姐的马车,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的!还有,在那不久之前,还是你告诉我说你刚知道了王妃在锦国公府发生的事!你刚知道了就马上去寻冯小姐,若是巧合的话,你现在可以解释清楚,若是当真是我弄错了,我任你处置!”
海棠被钟芹说得这一番话气得直喘气,怒指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人!分明是你在诬赖我!一定是你,是你将这一切传出去了,然后嫁祸给我,是不是?”
钟芹闻言忍不住委屈的哭了出来,“海棠,我现在又没说一定说你传出去的,我方才在王爷和王妃面前也没有这么说过,就是希望你能解释清楚,可你居然直接就将脏水往我身上泼!”接着对言穆清和卿琬琰各磕了一头,忍着哭意,道:“王爷王妃明鉴,婢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若当真是婢子做的,婢子就不会来和王爷王妃说这些,因为弄不好就会把脏水引到自己这边,就如现在这般,婢子没必要自找麻烦!”
这时候,卿琬琰却突然问道:“我记得,那日去锦国公府的时候并没有带上海棠,她是怎么知道的?”
钟芹回道:“回王妃,海棠说是秋灵告诉她的。”
话音一落,佩画几人忙跪下来磕头请罪,只听佩画道:“回王妃,是婢子的过失,婢子当时看您因为那锦国公世子的事弄得心情不佳,正和佩心几人商量该如何哄您开心,恰巧就被秋灵听到了,不过当时婢子几人也是嘱咐秋灵不要乱说,而秋灵也是侍奉王妃多年,平日里也很是老实本分,所以婢子们便也觉得没有什么,可谁知,这次她却还是说了出去!请王妃降罪!”
卿琬琰闻言,便将秋灵叫了进来,秋灵听完卿琬琰的问话,便一脸自责的道:“请王妃责罚,都是婢子一时大意,当时婢子很困,而海棠一直问婢子,婢子一时不耐,便说了出去,可是到底和海棠相识多年,又同是侍奉王妃的人,婢子便想着,便是告诉了她,也没什么,可却没想到,引出如此祸事,害了王妃的名声,求王妃责罚!”
言穆清脸色越发的冷冽,扫向几人,最后看向卿琬琰,语气冷沉道:“王妃,看来你要好好管教一些手下的几个丫鬟了,越发不成体统!”
卿琬琰面露惭愧,就要起身请罪,却被言穆清给制止了,“你怀着身孕,就不要行这些虚礼了,再说,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先坐下吧。”
“谢王爷。”
见卿琬琰重新做好,言穆清才冷然的看向海棠,“海棠,本王问你,你去见那冯宝珠所为何事?这琉璃耳坠子又是哪来的?”
海棠似乎不知该作何解释,只能一个劲的摇头,哭诉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