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卿琬琰语气中的酸意,言穆清心情更好了,勾起她一缕青丝,卷在手指间把玩,语气低醇,却又说不出的魅惑,“王妃果然聪明,本王就是知道府里有个美人等着本王,所以本王忙完了衙门里的事情,就迫不及待的回来了。”看着娇妻瞪大了水眸,轻声一笑,勾住她的后颈,微微用力,把那诱人的娇唇压在自己的唇上,辗转吸允了一番,直到觉得满足了,才放开她,面露宠溺,“这王府,除了眼前的美人能让本王牵肠挂肚,还能有谁?”话音一落,就见妻子忍不住露出甜笑,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勾了勾她的鼻子,“你呀,就是个小醋桶!为夫就是听你的话,不想让那个冯宝珠知道我已经回来,免得惹你这丫头吃醋,便从后门回来了,你倒好,也不知夸夸为夫。”
卿琬琰听罢很是满意,拍了拍他的头,面露赞赏,道:“夫君真好,以后继续如此!”
言穆清看着卿琬琰这般,无奈苦笑,长指滑过她的脸颊,柔声问道:“济国公府大夫人和冯宝珠来都同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为上次在宫中的事情赔不是罢了,还送了些礼来,不过那冯宝珠中途去南花园逛了逛,我让秋灵暗中盯着了,正想找她来问话,就见你回来了,要不要这会儿将她叫来?”
左右现在无事,言穆清便点点头,将秋灵叫来,秋灵一来,也不多废话,便将在花园中的情形详细说了说。
卿琬琰听罢之后,斜睨了言穆清一眼,道:“想同我结交,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而言穆清的反应则是老神在在的品着茶,感受到卿琬琰的注视,只勾唇一笑,卿琬琰白了他一眼,又继续问道:“所以,钟芹收了冯宝珠给的银子了?”
“收是收了,不过钟芹也是推脱了一番,瞧着是并不愿意收下,自然,是真的不愿收还是装装样子,就不得而知了。”
卿琬琰沉思了一会儿,低喃道:“这么说来,这钟芹和冯宝珠以前应是不相识的?”
秋灵回道:“回王妃,目前看来,她们二人之前多半是真的不认识。”
卿琬琰默然,这么说来,这钟芹便不大可能是冯宝珠派来的。
就在这时,佩心敲门,得到卿琬琰的许可后,便进来,道:“回王爷,王妃,钟芹说有要事前来求见王妃。”
卿琬琰扬了扬眉,刚在说她,她便来了,还真是巧呢。
同言穆清对看了一眼,后者则起身,道:“既然是来找你的,我便到内室,我在,她估计也有些不自在。”
卿琬琰点点头,待言穆清进到内室之后,才让佩心将钟芹叫来。
这还是钟芹入府以来第一次到明镜院,却也没有东张西望,进来之后,目不斜视,在离卿琬琰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然后跪下来行礼,道:“婢子给王妃请安。”
卿琬琰淡声道:“起来吧。”
“诺,谢王妃。”
钟芹起来之后,卿琬琰继续问道:“突然要来找我,是有何事?是不是在王府遇到什么麻烦了?”
钟芹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府中的人都很是和善,婢子很是感激,唯一怕的就是规矩没学好,让王妃失望,婢子此次来,是想向王妃请罪的。”
“哦?”卿琬琰面露讶异,“你做了什么事需要来请罪?我怎么从未听过?”
“回王妃,是在刚刚。”钟芹将冯宝珠给她的钱袋呈了上去,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忍不住跪下来,面露愧色,“婢子越想越后悔,当时就该义正言辞的将这些银两还给冯小姐,可……可婢子自小就不大会拒绝别人,再加上那冯小姐又是王妃您的客人,婢子就不知该怎么办了,如今越来越后悔,便来王妃这请罪,千错万错都是婢子的错,还望王妃责罚,但是请王妃不要将婢子撵出王府,婢子如今已经无家可归了!”
卿琬琰掂量了下手上的钱袋,垂眸看着钟芹,缓声道:“这位冯小姐出手倒是挺大方,这些银两足够你花上许久了,若是省一点,一辈子也是可以的,可比你在王府每个月得这些月例可观许多,看来那冯小姐是真的挺赏识你,我当初带你进府,也是看你可怜,那冯小姐有句话说得也不错,我身边伺候的人也是足够的,所以你很有可能一辈子只能在王府做个做杂活的丫鬟,你,当真甘心?”还没等钟芹开口,又道:“想好再说,我既然问了你,自然是希望你说实话的,你风华正茂,心有不甘也属正常,只要你点头,我自会把你送到冯小姐那,不会责罚你的。”
钟芹摇着头,很是紧张不安的样子,道:“自婢子得王妃相救之后,婢子便发誓此生只为王妃效忠,不会再认旁的主子!婢子知道自己有些笨手笨脚,但是婢子真的只想留在王府为王妃做事!求王妃让婢子留在王府吧!今日的事是婢子的错,还望王妃责罚!怎么责罚婢子都心甘情愿的受着,只要不把婢子撵走就好!”说着就磕起头来。
仿佛当真是害怕卿琬琰将她赶走,磕头是实打实的碰着地面,卿琬琰都能听到声响,看她额头已泛青紫,便对佩心使了个眼色。
佩心会意,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