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穆清这么一说,卿琬琰倒是想起那个冯宝珍看言穆清时那耐人寻味的眼神了,抽出自己的手,睁大眼睛盯着他的,道:“说到这个冯宝珍,我倒是想起来了,她之前在宫里说,你同她去年怎么了?”
卿琬琰这副秋后算账的样子,看在言穆清眼里,却觉得很是欢喜。
抚着她的耳唇,柔声道:“怎么,你这是吃醋了吗?”
拍开他的手,卿琬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对,我是吃醋了,所以你最好从实招来,不然……不然……”
言穆清来了兴致,问道:“不然怎样?”
“不然以后你就睡书房!”
言穆清闻言,先是闷笑,最后忍不住大笑出声,这让卿琬琰甚是不满,就要从他腿上跳下来,却被言穆清给环住,轻勾了一下她的鼻子,眉眼间隐藏不住的宠溺。
“这天下既敢将吃醋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又敢让我去睡书房的怕也只有你这个丫头了!我还真是会给自己娶妻。”
卿琬琰凉凉道:“怎么?后悔了?”
“怎会?我喜欢极了。”说着就要低头吻上那抹红唇。
只这次却被卿琬琰用手给挡住,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几分调皮的嗔态,“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同那位冯姑娘有什么渊源?”
“呵。”抓下她的手,飞快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笑了,“去年的时候明珍宣她进宫来玩,放纸鸢的时候她扭到脚,不能行走,正好我遇见,便……”
“你便背着她去找太医了?”卿琬琰瞪大了眼睛,大有他敢说是就和他没完的架势。
言穆清闻言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奈又宠溺道:“你这小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呢?我是这般好心的人吗?当时我原本不想管,可那明珍却不依不饶,于是我便找个太监,让他去把太医叫来,我就走了。”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卿琬琰半信半疑,只是这样就能让那冯宝珠见到他就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抬头看了看他的脸,猛然回过神来,她倒是忘了,这厮长了一张惹桃花的脸,这才成亲第一日,就招惹来一个,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这么想着,卿琬琰就觉得眼前这张俊脸有些碍眼了,捧着他的俊脸,极为认真的道:“夫君,你以后能少招蜂引蝶么?”
言穆清勾起她的下巴,俊颜更添邪魅,“有你在,我哪里还有其他心思?”
端看他的神色,卿琬琰便知道这厮又在动坏心思了,便打了个哈欠,揽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膀上,软糯的嗓音撒娇道:“夫君,你答应我的,这两日不再闹我的,而且,我好困,想睡会儿了。”
言穆清如何不知她是故意躲着的,只是听她的声音,便有些不忍,苦笑一笑,拦腰将她抱到床榻上,为其盖好薄被,再她额间印下一问,低声道:“睡吧,我不闹你。”
说着就要起身,可卿琬琰却并没有放开勾着他脖颈的手,“那你呢?”
“父皇交代了一些事,我现在去处理,你先睡,我忙完了就来陪你,好么?”
虽然心下不舍,但是既然是正事,卿琬琰知道不可耽误,便乖乖的放开手,道:“正事要紧,那你就去吧,但是别太累着了。”
“好。”抚了抚她的脸,为她放下幔帐,吩咐佩画几人伺候着,便去了书房。
——
却说明珍公主被言穆清责罚,心里自然是不服气,言穆清和卿琬琰前脚刚走,她就哭着回去找淑妃诉苦,刚刚说完,太后宫里的福公公便来了,还宣读了太后的懿旨,明珍公主没想到言穆清当真将这件事告诉了太后,心中暗恼,福公公一走,她就忍不住道:“六哥太过分了!我不过就是同那卿琬琰说几句话,他居然就这般不依不饶的!母妃!”巧珍公主摇着淑妃的衣袖,“他虽然是皇子,可您好歹是淑妃,他居然如此不给您面子,您可不能放过他,不然,这以后宫里的人该怎么看您啊!”
淑妃无端端挨了一顿责罚心里自然是不好受,听到女儿的话,脸便冷了下来,“你当本宫听不出你话中的意思?你不过是不服气被罚,想让本宫为你出头罢了!本宫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招惹皇后那的人,可你倒好,三天两头闯祸,你是不是觉得你最近得皇上宠爱,便没人敢惹你了?要我说,宣王这么做倒也好,让你长长记性!”
“母妃……”
“够了!”怒拍桌案,看着明珍公主吓得缩起肩膀,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冷着脸,“既然你六哥罚了你,你就去乖乖的将《孝经》抄完,抄完给我检查,不可心存侥幸!”
“母妃?”明珍公主没想到淑妃会一点都不帮她,“母妃您怎么和六哥一个鼻孔出气?他是皇子,又不是父皇!凭什么罚我?”
“既然他已经将此事告诉太后,而方才福公公来也未曾为你说过一句话,还让本宫严加管教你,便说明宣王这么惩罚你太后是默认的,太后同意了,皇上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你现在乖乖认罚,还能弥补一些,若是再不依不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