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珍公主从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尤其对总是冷着一张脸的言穆清,她打小都怕的,如今被他这么一训,当下便缩着肩膀不敢再言语。
言穆清微眯着厉眸,沉声道:“你可知道你六嫂今日前来是来请安的?”
“知……知道。”
“那你应该知道,来给父皇母后和皇祖母请安便是在尽孝,百善孝为先,你如今为了一个原本就不该是你六嫂管的事拦着你六嫂不去请安,可曾把皇祖母和母后放在眼里?”
“我没有……”
“想解释的话,留给父皇他们听吧!”说着就拉着卿琬琰要走。
明珍这下真的怕了,若是让他去告诉父皇他们,不知会说成什么样,皇祖母和母后定然是信他不信她的啊!而只要皇祖母信了言穆清,那父皇肯定就会向着皇祖母的,到时候说不定就会对她厌弃了,好不容易嘉怡嫁出去了,她费了那么多功夫才让自己成为如今宫里最受宠的公主,不能功亏一篑啊!
越想越害怕,忙拉住言穆清的衣袖,带着哭腔乞求道:“六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不要告诉父皇他们好不好?”却在这时看着言穆清目光冰冷的盯着自己的抓着他衣袖的手,吓得急忙松开。
言穆清这才收回目光,低沉的声音仿若夹杂着寒冰,“若不想让本王将这件事告诉父皇,便回去禁闭思过,抄《孝经》一百遍,抄好了派人给本王,若发现有人带笔,或者不工整,加倍!”sPdo
“一……一百遍?”
却在这时,冯宝珠似乎受够了自己被无视,扬起声,道:“都是臣女的错,臣女没有劝住公主殿下,王爷若要罚,便罚臣女吧!”
言穆清仿佛现在才发现冯宝珠,将目光移到她脸上。
冯宝珠心下暗喜,忙抬起脸,只见她洁白莹润的脸上带着一抹泪痕,瞧着楚楚可怜,再加上一双眼睛似悲似愁,更容易让人心生怜爱。
这个表情她在家中练了数次,她不相信言穆清会无动于衷!
只见言穆清神情疏淡冰冷,薄唇轻启,“你是谁?”
冯宝珠脸色瞬变煞白,颤着唇,“臣女……是济国公的小孙女,冯宝珠,王爷不记得了吗,去年的时候,您……”
还没等冯宝珠说完,言穆清便道:“济国公?本王若没记错的话济国公这几日生病在家休养,你既是他孙女,怎的不在他身边侍疾?”
冯宝珠呆愣当场,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只能语无伦次地道:“臣女……我……不是……”
仿佛有些不耐烦,言穆清拧起俊眉,看了看冯宝珠,又看了看明珍公主,道:“怪不得。”接着目光凉凉的看着冯宝珠,“济国公乃朝中重臣,其家风更是严格,你既是济国公的孙女,就更应该规行矩步,时时注意,不要做有辱家风之事,伤了济国公的心!”说罢就不再看冯宝珠一眼,拉着卿琬琰就要走,刚走没两步就停下来,转头看向明珍,“记住,一百遍!”说罢就拉着卿琬琰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秋月忍着笑在一旁看着,见言穆清和卿琬琰都走了,便对明珍公主和冯宝珠匆匆福了福身就跟过去了。
而言穆清拉着卿琬琰脚步不停的走着,估摸着离明珍公主已远,便放慢脚步,转头看着卿琬琰,柔声道:“她们没为难你吧?”
卿琬琰眨了眨眼,道:“王爷觉得呢?”
言穆清一愣,随即朗声一笑,勾了勾她的鼻尖,道:“我倒是忘了,等闲之人想让你吃亏却也是不容易的。”
虽然卿琬琰也很挺喜欢如今二人这般亲昵的相处,但是这里毕竟是皇宫,总不能像王府那般自在,所以卿琬琰故意嗔了他一眼,然后意有所指的瞥了瞥后面。
言穆清会意,知道是妻子在害羞了,虽然是极想逗弄她,但是也清楚场合不合适,便拉着她的手,一路不言语的走了。
长乐宫——
不知是不是因为惦记着今早言穆清要和卿琬琰要来,所以太后起来的挺早,之前便听说言穆清夫妻二人已经进宫了,太后估摸着时辰,可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没有来,太后就有点不放心了,便看向坐在下首位置的皇后道:“穆清他们怎么还没来呢?皇帝可能会留穆清下来说点事,可琬琰应该会过来才是,从紫宸殿到这,也该来了,会不会是路上有什么事?”
皇后笑着道:“母后不用担心,臣妾就是怕如此才派了秋月跟着,自然不会有事的,估摸着也快到了。”
皇后刚说完,便听到外面的太监通传,“宣王殿下到!宣王妃到!”
太后一听,露起笑颜。
而另一边,卿琬琰虽然不是第一次来长乐宫,可是上次来和这次来的身份却是不一样的,多多少少心里有些紧张。
跟着言穆清走上前来,先是对太后行礼,再是对皇后行礼。
太后面带慈笑,对卿琬琰招招手,“琬琰,来,到哀家这来。”
待卿琬琰听命走上前之后,太后便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忍不住面露欣赏,道:“头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生得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