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最喜欢的便是如意对他不加掩饰的依恋,如今见她居然有事隐瞒自己,自然是有些不快。
耐着性子再问了一句。
“当真没有什么要和本侯说的?”
听他自称“本侯”了,如意知道他是怒了,但是以她对安平侯的了解,如今这般还不足以让他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真的信任,于是便继续否认道:“没……没有……”
安平侯冷笑了一下,掀被坐起,扬声道:“掌灯!”
在门外守着的婢女闻言忙进来将灯点上,接着听到安平侯命自己退下,便低头退了下去。
而这时候安平侯已经拿起衣服披在身上,眼看就要下床走人了,如意忙拉住他的胳膊,面上带着惶恐不安。
“侯爷,您这是要去哪?”
“本侯虽宠你,但你也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本侯要做什么不需向你交代!”
“侯爷!”如意自然是不会放他走,紧紧拉住他的手臂,声音凄苦,“侯爷!可是妾身做错什么了吗?请侯爷明示,在这侯府,妾身只有侯爷,侯爷您不要不理妾身啊!”
安平侯垂眸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可是想到她居然有事隐瞒自己,便还是有些不快,冷哼一声,道:“你当知道,本侯最讨厌的便是被人欺骗!本侯再问你,你方才说梦话之时说不会告诉我的是何事?还有之前你给我说你觉得害怕,是害怕什么?”
“妾身……妾身……”
“嗯?”
只见如意抿着唇,仿佛做了天大的决定般,下床就跪在了安平侯身前,郑重的磕了一个头,抽泣着道:“侯爷,不是妾身有意隐瞒,实在是妾身只是无意看见,却无证据,说出来,侯爷怕是不会信,可不说,妾身怕是没有命再说了,呜呜!”
安平侯见此面色沉了下来,看来事情比他想得要严重!
“你是本侯的女人,在这侯府还有谁敢动你不成?你便老老实实的给本侯说来!本侯自有定夺!”
“那……那妾身就说了。”
接下来如意的话让安平侯的面色越发难看,眼底怒恨难辨……
——
第二日,天一亮安平侯便从悠然斋出来,却没有急着出门上早朝,而是看着玲珑阁的方向,目光幽幽,沉思了一会儿,便招来阿杰,在他耳边悄声吩咐了几句,这才背手离开。
如意一直在门缝中偷偷观察着安平侯的举动,见安平侯背手离开之后,嘴角扬起,对着玲珑阁的方向,嘲讽一笑。
“陆玉婷,这回我看你还能如何狡辩!”
自然,这边的情形很快就传到了卿琬琰的耳边,只见她纤指敲着茶盏,神情莫测。
佩画看了看,轻声道:“小姐,真的不用做什么吗?”
“不用。”卿琬琰理了一下衣袖,神态悠然,“插手太多未免刻意,反倒会让父亲怀疑,便就冷眼旁观,我倒是好奇,父亲会作何处理。”
——
临近晚膳的时候,安平侯才回来,只是他却没有像以往去玲珑阁,也没有去存善堂,而是先回了书房,并将阿杰叫来,方坐定,便沉声问道:“本侯让你查得事情可查清楚了?”
“回侯爷,因为小的担心打草惊蛇,便不敢问得太过明显,只是试探了几句,并未发现陆姨娘和二爷有什么交集,二人便是碰面,也基本都是点头打个招呼,并无不妥。”
这话却并没有让安平侯心中的疑虑减少一点点,相反,心中的猜忌更甚!
若如意说得都是真的,这二人自然会做的这般滴水不漏,若是随意就能打听出来,他反而就要怀疑如意了!
“今日陆姨娘可有做什么?”
“回侯爷,陆姨娘今日和以往一样,除了去给老夫人请安之后就没有出过玲珑阁。”
“二夫人昨晚是不是生病了?可查清是怎么回事了吗?”安平侯也是今早出门的时候见到卿明也面容憔悴的正要出门,问了一下才知道昨晚齐氏病了,若是如意说得话没错的话,那么他们昨晚应该是并没有见面,是碰巧么?
“回侯爷,小的已经查清楚了,是二夫人晚上有点饿了,厨房新来的厨子便给二夫人做了一道点心,那点心里有杨桃,而二夫人恰恰对杨桃过敏,因此才会出现不适,服了药,如今已经好些了,但依然需要卧床休养几日。”
“那厨子你可查了?”
“这……”
安平侯看他那副心虚的样子,如何还能不知道?沉下脸,道:“是不是以后事情该怎么做都要本侯一个个的教你你才懂?本侯身边怎么会跟了你这么一个废物!”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是小的大意了,侯爷再给小的一点时间,小的定然会查清楚的!”
安平侯看他这个样子便很是不耐烦了,直接踢了他一脚,斥道:“还罗嗦什么?还不给快去查查?一个时辰之后本侯就要结果!”
“诺!”
阿杰刚出去不久,就有小厮前来通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