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淡淡的泛红,看出来已经无碍了,便松了一口气,道:“这烫伤膏效果不错,现在已经好了不少了,再抹几日,就不会疼了。”
陆姨娘闻言,嘴角牵起了一抹柔笑,一行清泪从眼眶中滑落,落入鬓角。
“妾身不疼,妾身的伤已经好了,妾身只是高兴,侯爷已经许久都不曾在妾身这歇息了,妾身还以为,还以为侯爷厌恶了妾身。”
说到这里,又落了几滴眼泪,安平侯见此忙心疼的揽过娇躯,柔声安抚道:“你这个傻的,你我多年情份,我怎会厌恶你?之前……是我一时糊涂,冷落了你,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如此了,快别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舍不得的就是见到你哭。”
陆姨娘靠在安平侯的怀中,柔声抽泣着,“之前,是妾身的疏忽,才会出了那么多纰漏,侯爷怨怪妾身,也是妾身应得的,妾身只是想到容儿在家庙里孤零零的,心里就跟针刺一样的疼,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做娘的错,呜呜。”边哭着,双手边环住安平侯的腰。
这番依赖的姿态,安平侯自然十分受用,听陆姨娘提起卿安容,也不由得有几分想念,到底是自己从小娇宠到大的女儿,一下要去家庙那清苦的地方呆那么久,他自然也不舍,虽说当时心中对卿安容有几分埋怨,但是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早就不气了。
回搂住陆姨娘,安平侯柔声安抚道:“养不教父之过,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我这个做父亲的,也难辞其咎,只是眼下那令国公的二女儿还没回来,咱们也不好将容儿接回来,你放心,家庙那里虽然比不得侯府,但是也都有家丁伺候着,容儿不会受太多苦,待令国公二女儿回来之后,我便马上将容儿接回来,到时候我自然会好好补偿容儿,说起来,容儿也快及笄了,这婚事也该好好想想了,这些日子,我会好好替咱们女儿物色一番。”
陆姨娘闻言心中一喜,仰起头看着安平侯,道:“真的吗?那妾身就替容儿谢谢侯爷了!”
“容儿是我的宝贝女儿,我替女儿物色夫婿本是份内之事,有什么可谢的。”
“可是……”陆姨娘带着几分不安,“可是,容儿毕竟是庶女身份,之前围猎一事到底还是有些闲言碎语,不知会不会对容儿的婚事有影响。”
安平侯沉吟了一会儿,随即舒展眉头,轻拍陆姨娘的肩头,道:“事情都过去许久了,又没有真凭实据,他们能说什么?再说,庶女怎么了?容儿是我的掌上明珠,侯府正经的二小姐,更是未来宣王妃的妹妹,谁敢轻视?你们女人家就是爱胡思乱想,你放心,我会为容儿找一门好亲事的。”
见安平侯依然没有提将自己扶正一事,陆姨娘心微冷,但面上还是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道:“有侯爷这句话,妾身就放心了。”
接着,二人又腻歪了一阵,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才起来。
待二人梳洗完之后,仆人才将早膳端上来。
安平侯夹了一口菜,咀嚼了几下,面露赞赏,道:“今日的饭菜倒是不错,可是府上换了新的厨子?”
陆姨娘夹了一口菜给安平侯,柔声道:“这妾身便不知了,现在府上的事多半是大小姐在管,可能是她换了厨子也说不定。”
安平侯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听到她这么说,便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一顿早膳,二人倒是吃得很是开心。
安平侯想到昨日还有些剩余的公务没有处理,便想着现在就过去,就揽过陆姨娘,在她耳边柔声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现在去书房,你在这里等我回去,嗯?”
陆姨娘眼中闪烁着不舍,道:“不如妾身陪侯爷过去吧,妾身保证不打扰侯爷,只给您研磨。”
“你到书房,我怕是就没有心思处理公务了。”
而在一旁的彩娟听到安平侯要出去的时候,脸色一变,悄悄移到窗户处,张望了一下,看如意还在那,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