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瑞王妃在比试之前做最后的检查,其她女眷也都去牵自己的马过来准备着。卿琬琰和沈悦音牵马过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林玉箫。
只见她一身褐色骑装,手牵着一批白色骏马,当真称得上英姿飒爽,而其身后却有一个东西吸引了卿琬琰的注意力。
只见此物型似猫却比猫大上许多,通身毛发茸茸且富有光泽,前肢短,后肢长,却难掩矫健,往上看,正好对上其黄莹莹的大眼睛,晶亮锐利,此物正是猞猁。
猞猁行动敏捷,极富耐心,擅长扑杀野兔、野猪、野鹿等动物,大周的达官显贵们很喜欢驯养其来捕猎,而林玉箫身边这只,一看便属上等,便是不喜林玉箫的沈悦音,见到这只猞猁也难掩惊艳,强忍住上前抚摸它的冲动,轻咳了一声,道:“这是你养得猞猁?”
林玉箫闻言顺了顺猞猁的毛发,语气带着几分自得道:“正是,它叫烈风,往日家母拘着,不喜我骑马,更不喜我打猎,所以这小家伙也许久不曾出来了,难得这次瑞王妃相邀,就带着它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免得它憋坏了”抬眼瞧卿琬琰身边除了一匹马并无其他,扬了扬眉,“卿姑娘如此轻便而来,想来是骑射之术十分精湛,不需其他俗物来帮忙咯?看来,我这次要认真对待了,到时候还请卿小姐手下留情。”
卿琬琰也是自小就学骑射,只是在这方面天分有限,所以到现在也不过是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程度,不过卿琬琰对此已经很满足了,反正她也不用以此为生,只要学会了并且不丢人就行。
对此,她也不觉得需要吹什么牛,所以虽然听出林玉箫话中的嘲讽,倒也没有吹嘘自己。
“林小姐找错人了,我原本就没有驯养这些,所以自然没什么可带的,另外,我自知在骑射方面资质有限,此次来不过就是开开眼界,林小姐若是想寻人切磋,应该找旗鼓相当之人来,方能尽兴。”
林玉箫就是看不惯卿琬琰这种云淡风轻的样子,想到之前卿安容说的话,红唇轻挑,摸了摸马背,语气莫名:“卿小姐何必谦虚,能做宣王妃的人怎么会是一般之人呢?总而言之,我就静候比试结束之后卿小姐的佳绩。”说罢就不再看她们,直接就走了。
卿琬琰和沈悦音看着林玉箫的背影,彼此对看一眼,沈悦音正好开口说什么,却应后面突然有人开口说话,便闭上嘴。
二人转身,便看见一位高挑少女,观其容貌会发现其和林玉箫颇为相像,只是气质上却完全相反。
若以花做比喻,林玉箫就如蔷薇花般美丽张扬,而眼前这位少女则如莲花般婉约雅致。
而这名少女,在上次嘉仪公主的赏花宴中,卿琬琰便见过面,此人正是林玉箫一母同胞的妹妹,林玉洁。
只见其一脸歉容的对着卿琬琰和沈悦音道:“我姐姐平日里性子就是这样,有点争强好胜,却没有什么坏心思,正是刀子对豆腐心,两位可别恼我姐姐。”
瞧着林玉洁真诚无比的样子,卿琬琰笑得和善,道:“二小姐放心,其实女孩家在一起说笑打闹本属寻常,我和表姐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林玉洁这才松了一口气,感激一笑,“卿小姐和沈小姐果然都是明事理之人,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两位了,先告辞。”
卿琬琰和沈悦音自然没有异议,看着林玉洁越走越远,沈悦音生如蚊蚋:“这林家两姐妹,倒是极为互补,若是一男一女,倒也算绝配。”
声音不大但是卿琬琰却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忍着笑意,嗔道:“表姐这嘴皮子上的功夫真是愈发精益,怪不得每次提起表姐,大舅母就很是头疼。”
“这可怪不得我,我这还不都是和他们学的吗?”说罢又转为严肃,“这个二小姐看来也不简单,你待会儿可要注意了。”
“表姐放心,我自会多加小心。”
还想再说些什么,卿雨兰和卿安容却牵马走了过来,二人只好暂且闭上嘴。
看着卿安容所牵的马精神抖擞的样子,沈悦音出言道:“二表妹这匹马瞧着不错,看来这次表妹是要打算露一手了?”
卿安容一派谦和,道:“表姐说笑了,今日来了这么多擅长骑射的人,而我在这方面只能算是平平,所以才挑了一个好些的马,只求不要太丢人便好,再说,我这马再好,比起大姐姐的,也是差上许多呢。”
卿雨兰便是再粗枝大叶,这会儿也瞧出不同寻常的来,便乖乖的不出声。
而卿琬琰只做一笑,却也不接卿安容的话。
“咱们耽误的也许久了,快点过去吧,迟到了可就失礼了。”
沈悦音自然是同意的,而卿雨兰一不想掺和这趟浑水,二来也确实极想在马上驰骋一番活动活动筋骨,自然二话不说就点头了。
至于卿安容,看卿琬琰居然无视她,心中恼火,但是想起待会儿的计划,那股火也熄灭了。rhAc
卿琬琰,你现在就得意吧,待会儿,我看你怎么哭!
卿安容掩去眼底的阴冷,默默地跟着走上前去。
却说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