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姨娘就是看到这个布料才紧张的,既然已经被钱嬷嬷发觉,那她再说不是出自卿安容的院子的只会更让人怀疑,既然这个香囊里绣有“巧心”二字,而巧心又是卿安容的心腹,她只能尽量把巧心摘除干净,若是不行,只能舍弃巧心,万不能连累卿安容。
盘算好一切,陆姨娘便开口道:“原来是那匹布,那匹布容儿很是喜欢,做了两套衣服老夫人也见到过,妾身想起来那时候她还说那匹布还剩下一些布头,老夫人您是知道的,容儿这孩子待人一向宽和,想来当初是她将这些布头赏给了巧心,那丫头就做了一个香囊,那丫头也是的,香囊不见了也不说,还是大小姐心思细腻,知道及时搜身,这才找到了,这个阿才看来是个惯偷。”
钱嬷嬷意味不明的看了看陆姨娘,道:“姨娘是觉得这香囊是阿才偷的?”
“难道不是吗?”
“原本老奴也觉得有可能是阿才之前偷的,只是方才在香囊里看到了这个,却不得不重下定论。”
说罢便将从香囊里拿出的东西呈给老夫人看,老夫人接过,发现是一个平安符,将平安符打开,看清里面写的字,脸色一沉,瞪向陆姨娘,将拆开的平安符扔给陆姨娘,怒道:“你自己看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陆姨娘拿起来,定睛一看,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只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愿爱郎阿才长乐安康。”
字数不多,却刚好交代清楚了巧心和阿才的关系!
而那字迹,也正是巧心的,一时陆姨娘也有点惊疑不定了。
莫非巧心那个丫头当真和这个阿才有什么苟且?
而这时候搜查阿才住处的人也过来了,没有找到什么可疑财物,倒是有一叠信笺,钱嬷嬷上前接过递给老夫人,老夫人打开一封,一看,登时气得脸颊抽动。
“不知廉耻的东西!居然在我侯府行此等龌龊事!简直可恶!”
老夫人年纪大了,但是方才那番话说得倒是中气十足,任谁都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动怒了。余光瞥向脸色发白的陆姨娘,卿琬琰低眉敛目,再抬头之时,脸上已换上担忧,提起裙摆快步走到老夫人身后,轻拍其后背,柔声安抚道:“祖母,大夫说过您现在不能动怒,若是下面的人犯了错,按照家规惩罚了便是,您何苦……”眼神貌似不经意的瞥向老夫人手中的字条,登时脸色发红,急忙扭过头,仿佛不愿再多看一眼,“这……怎么……”
老夫人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上面的东西还不适合孙女看见,忙将信笺又折起来,转而对钱嬷嬷轻斥道:“我老糊涂了你也老糊涂了?怎么不看着点,这种腌臜东西怎么能让大小姐看?”
钱嬷嬷闻言忙赔笑道:“是老奴的错,老奴看老夫人您气着,想着大小姐来安慰一下能好些,倒是忘了这一茬。”
卿琬琰仿佛缓过来了,低下头不好意思道:“祖母,您别怪钱嬷嬷,这……也是琬琰不小心。”
知道孙女是在给自己台阶下,老夫人面色稍霁,只是心里更是恼上巧心和阿才了。
“来人!将巧心这个贱婢给我叫来!”
“诺!”
虽然没有看到那些信笺都写得什么,但是陆姨娘也大概猜出来了,想来是情信之类的,老夫人一向忌讳这种,看来这次这件事是不能善了了。
陆姨娘这会儿只能做毫不知情,将自己摘干净,若是巧心那丫头能够自圆其说,那还好,若是不能……
陆姨娘眼底滑过一抹冷意,若是不能,这个丫头必须舍弃了,她不会让一个丫鬟连累女儿的!
没过多久,巧心便过来了,自然,卿安容也在,毕竟自己的贴身丫鬟被老夫人叫走还是头一次,卿安容怎么也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进到屋内后,再看道跪在地上的阿才,卿安容一脸迷茫,在看向卿琬琰,卿安容第一反应便觉得一定是她在老夫人面前说自己坏话了!
只是在看到陆姨娘对自己使眼色之后,卿安容便暂时压下心中的不满,如往常般一脸娇俏的对着老夫人行礼,尔后眨巴着水润的眼睛,一脸迷茫道:“祖母,您怎么突然找巧心呢?可是她做错了什么事?”转头看向巧心,皱起眉头,“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什么错事了?”
巧心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但是卿安容这么问,自然配合的做出一副不解忐忑的样子,道:“婢子也不知,还请老夫人明示。”
老夫人意味不明的瞥了巧心一眼,道:“巧心,你可认识你旁边跪着的这个人?”
巧心扭头看了看,眼色微闪,她有碰到过一次阿才在和陆姨娘说话,后来打听出来是在逸安居当差,想也知道是陆姨娘安插在逸安居的眼线,但是这话她自然不能说出来,于是便道:“回老夫人,婢子并不认识此人。”
“哦?不认识?”老夫人哼了一声,“那这些你做何解释?”说罢就对钱嬷嬷点了点头。
钱嬷嬷接到示意之后,就将那些信笺、香囊和护身符拿了过去。
巧心接过去一看,脸色大变,这上面的字迹和她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