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玉、佩画和佩琪三人都愣了,看着揉着手腕的卿琬琰,不禁异口同声的问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欲速则不达。”卿琬琰似乎很满意自己写得这一张字,放到一旁后,看了看几个呆愣的丫鬟,哭笑不得,“陆姨娘她们毕竟得了父亲和祖母那么多年的信任,哪里是那么容易说没就没了的,需徐徐图之。”
佩琪苦着一张脸,道:“那要等什么时候,等这件事情的风头过去了,侯爷和老夫人说不定就淡忘了这件事,到时候陆姨娘和二小姐再说几句好听话,那咱们这几天就白折腾那么多了。”
对几个丫头的疑问,卿琬琰只做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着窗外,似乎是在看外面的景色,又似乎什么都没在看似的。
就在三人迷茫的时候,佩心却快步走了进来,福了福身,眼神中带着喜悦,道:“小姐,表小姐派人让婢子告诉您,那些话已经传到了那个人耳朵中了,想来,她很快就会来的。”
卿琬琰闻言嘴角翘起,道:“表姐果然从来不曾让我失望呢。”
这下,佩画三人更是不解了,最后佩心便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三人才恍然大悟,并且也十分期待那个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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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嘉仪公主虽然已经出嫁,但是依然经常进宫陪伴帝后和太后,而嘉仪公主原本就深受宠爱,所以对她的到来,太后他们自然是十分高兴。
今日,她便到长乐宫看望太后,刚进门就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也在里面。
“六哥?怎么你也在?”
言穆清斜睨了一眼自己的这个胞妹,斜眉轻挑,道:“怎么,你有意见?”
嘉仪公主一噎,委屈的嘟着嘴,拉过太后的衣袖,撒娇道:“皇祖母,您看六哥,一见到我就欺负我!”
已经六十一岁的太后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候的美貌,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却平添了几分安详雍容。
瞧着自家孙女还如小女儿家般的娇态,伸出食指轻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嗔道:“我老婆子眼睛可没花,你六哥何时能欺负你了?这宫里头谁不知,你就是个小霸王!”
“哼,皇祖母就是偏心六哥!”
“啧啧,这是连皇祖母都怪上啦!”太后拉过嘉仪,让其挨着自己坐在旁边,“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瞧你这丫头,都嫁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这可怎么行?”
“嘉仪便是嫁人了也永远是皇祖母的孙女,便是个孩子又有什么?”
这一番话说得太后心里十分熨帖,笑着道:“你这丫头啊,就是嘴巴甜,之前在宫里天天嚷着想去宫外玩耍,现在终于嫁出去了,肯定玩疯了吧?哀家还听说你前些日子刚办了什么赏花宴,怎么样,可还尽兴?”
此话一问,嘉仪公主原本兴奋的小脸冷不丁的就拉了下来,这让太后好奇了。
“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有谁敢惹我们嘉仪?”
“倒也没有惹孙儿,只是觉得有些不快罢了。”接着就把那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太后听罢,也收起了笑,却也看不出喜怒。
“没想到这安平侯府的丫头居然如此任性妄为?”
“可不就是?孙儿原本以为那日请来的都是世家子弟,不一定都是才华横溢,但是规矩上至少是错不了的,没想到却闹了这么一出,委实不痛快!”嘉仪公主倒是也不再生气,只是眼中还是少不了轻视,“孙儿曾听说老安平侯在战场上骁勇善战,在朝堂上也是个重规矩的人,没想到如今的安平侯府居然让一个妾侍当家,难怪变得乌烟瘴气的!”
“哦?妾侍当家?”
“是啊,孙儿听不少人说过,这安平侯十分宠爱这个小妾,自从安平侯府夫人过世之后,也没有续弦,内宅的事务明面上都安平侯老夫人管,但是她年纪大了,没那么多精力,多数是让这个小妾来管的!”瞧着太后变得有些阴沉的脸色,嘉仪公主猛然反应过来,话音一转,“不过安平侯的那个嫡长女倒是不错,不仅貌美出众,且进退得宜,一举一动都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听悦音说,这卿家大小姐和其胞弟这三年都在扬州陪伴忠毅候老夫人,有她老人家亲自教导,自然是错不了的。”
太后闻言,面色稍霁,提到老友,心中难免有几分怀念,道:“也不知道佳月如今怎么样了。”
佳月,是老忠毅候夫人李氏的闺名。
嘉仪公主知道太后对老友牵挂,便道:“那日见到卿家大小姐,孙儿有问,听她说忠毅候老夫人这几年在扬州调养得很好,说不定哪天就能回到洛安,您老人家也不用太过挂心。”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地听着她们祖孙二人说话的言穆清突然开口道:“卿家大小姐?你是说卿琬琰?”
嘉仪公主没料到兄长会接话,微楞了一下,点点头,道:“正是。”
“哦。”言穆清轻应了一声,墨眉轻蹙,却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端起茶盏轻嘬了一口,便不再言语。
太后见此,便问道:“清儿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