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转移开,态度却也跟着缓和下来。他艰难地抬手,摸了摸手臂上的绷带和纱布。
乔慕想了想:“应该是这里的医生……”
“庸医。”她的话还没说完,南溟便丢出评价。
他直接把纱布撕下来,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那些都是“野兽”的抓伤,只是手臂上的痕迹较浅,现在血已经止住,只有被抓开的皮肉。
“背上的呢?”他又很困难地摸了摸背。
乔慕看了一眼。
他的衣服后面被剪开了,上面只盖了浅浅的一层纱布,用了最潦草的方式,绑住了那些深可见骨的抓痕……那是唐北尧做的临时处理,这里的医生,应该还没来得及帮他换掉。
“那是唐北尧……”
“他?呵……倒是比庸医管用一点。”南溟依旧打断她,似笑非笑地轻哼,然后同样把那块大纱布扯下来,随意地丢在了旁边的地上。
这回乔慕看不过去,在他忍痛扯纱布的时候,上去搭了把手。
只是,乔慕不解——
“你现在这样……就算好了?”她询问。
眼前的南溟,就像当初在那幢房子里,刚救他出来的时候一样。他没有用任何的药物,没有任何的输血,甚至没有简单的包扎……他身上的伤口,就这么完全地暴露在空气中。
治疗呢?
他真的什么都不打算用?
“谁说我好了?”南溟瞥了她一眼,又低头在自己身上审视了一圈,唇角噙着明显的自嘲,“我的情况,很糟糕……”他保持这样的姿势,自行调整着呼吸。
“那这算什么意思?你不要医生?”乔慕不明白。
南溟也没回答。
“现在,我算是落在你们手里?”他跳过她的问题,兀自问了一句。阶下囚的身份,却是主人的姿态,“去帮我倒杯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