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上了件新的又宽又大的黑袍子,水淋淋从盆里钻出来,没等狱卒催促,豪格已经低头钻回了他的囚室,靠着墙壁躺下,看着他如此配合,几个狱卒倒是也没心思去多看,直接锁了大门,还忽闪忽闪鼻子那恶臭的气味,晦气的赶紧退开几米。
监牢里没有倒水的地方,食盒,碗筷什么干脆都不要了,宋勇忠与另一个选锋军高层再一次抬着浴盆,摇摇晃晃的向外挑去,不过这一次,没人注意到,以往总是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鳌拜,头一次连头都没回。
倒是看着那摇摇晃晃的大桶,几个狱卒禁不住幸灾乐祸的扭头谈笑道:“这瓜尔佳鳌拜是真的落魄了,看这个浴桶,下面枝子都没清干净,支棱出来一块!”
又是阿林保引路,顺着远道回去,此时已经临近黄昏,京师的混乱却还没有平定,那些正白旗先锋军到现在还没回来,角门前,阿林保捂着怀里沉甸甸的银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苦着一张脸抱拳作揖道。
“鳌拜爷,别再有下次了,小的这也是扛着脑袋为您方便,下一次,万一姚主子问起来,小的脑袋身价,可就不保了!”
他这是习惯性的要挟,故意叫苦,下一次好勒索更多的银钱,不过看着他的苦瓜脸,挑着担子的宋勇忠忽然露出了个饶有深意的笑容来。
“放心吧爷,下次,绝不让您在这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