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顾了,猛地蹦到炮身上,高举着望远镜李定国就四处的眺望着,可一大片芦苇荡,就算他这知道的,都有些看不清自己人埋伏在何处,更别说远处的吴军了。
至于武器反光?格外应对这一点,刺刀都是装在枪套中的,大炮更是涂有黑漆,不可能反光。
明显也是不甘心,徐海猴子也下令麾下的两条战舰停下,转舵回去,用舰炮轰击吴军后队,可就算如此,这些吴军大小军舰依旧头也不回的退了回去。
准备了半个多月,精心布置的第一场伏击战就此失败,不管徐海猴子还是李定国,都是有些灰溜溜的带兵带船大营,谁知道,刚一进饶州大营,一股子喜气洋洋之色却是洋溢在每个脸上,顿时让两人有些懵逼。
“见过尚书,末将无能,未能将吴贼吸引到埋伏圈!”
原本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局面已经是改变了,参谋制度的出现弥补了将帅指挥军队的不足与纰漏,同样也将一军主将那绝对权威削弱了许多,可就算如此,把孙传庭苦心经营的计划了浪费了,两人依旧感觉到内疚,刚一进到参谋总部联席会议,就双双抱拳向孙传庭请罪。
“不怪你们!事有凑巧。”
谁知道看着他俩回来,孙传庭也是满面的无奈苦笑,无奈的随手将刚收到的线报给二人递了过去。
虽然决战地点在鄱阳湖,可大战的胜负节点,还要看千里之外的金陵,今日,也是宋青书进兵鄱阳湖的第二十六天,与六月十七爆发的金陵骚乱案算是彻底尘埃落定。
尽管崇祯皇帝万分想回复昔日的权利,可他至少是冷静的,如今虽然大明皇室算是没落,可至少君主立宪保护了皇室的位置,安全,而吴三桂?这些天长平公主做报道,自然接触到不少关于吴三桂的消息,什么跃,什么住宅堪比皇宫都不算什么了,仅仅看拿着清朝平西王位置都不满足,一看到机会又是叛逃而出,摇身一变成为大明“忠臣”的举动,朱由检就可以看到一颗蓬勃的野心。
没有皇帝支持,所谓的暴动根本成了一场笑话,当天夜里,崇祯皇帝的确出现在了宫门口,不过却是在内阁次辅周延儒的陪伴下,亲口向上万暴乱者下诏,宣布遵守宪法,紧接着,失去了名义的暴乱者轻而易举的被应天警察部队拿下,协从者被撵回家,如赵士辅黄淳耀等死硬者还有手里流血者则被逮捕,审判,处决,一大批人以叛国,违宪的罪名,被送上了去往东南亚的殖民船。
匆匆建立,让大批的旧党余孽混迹的应天政权,又得到一次清洗。
这件暴乱还造成了保守党的分裂,陈子龙等一大批中坚议员正式改称呼拥宪保守党,而一部分死硬分子则单独脱离出来,形成保皇党,只不过这一部分已经不重要了,乃至于他们的报纸舆论,都没人看了。
至于赵士昂还有其他吴三桂派遣过去的间谍,消息却根本没有提及,不过透过这金陵发过来的政报,不论孙传庭还是李定国,徐海猴,隐约都能看到一张阴沉的脸,那个号称大帅影子的男人。
今天,消息已经传到前线鄱阳湖了,那么对岸的吴三桂,自然得到了消息,今天吴军水师的古怪动态,就理所当然了。
还真如同孙传庭预料的那样,今日的确吴三桂得到了消息,而且他的反应比孙传庭想象中还要大。
军事会议上,如孙传庭,李定国这等参谋长官,如今都是可以坐着和宋青书议军事的,可在吴军军中,哪怕如大将马宝,提督李本深,王辅臣等,都得跪着。
而且每个人还是跪的战战兢兢,因为坐在帅椅之上的吴三桂,此时俨然已经变成了个杀红眼的疯子。
“废物!”
哗啦啦的声音中,吴三桂在金陵残存的间谍发出来的报纸被他撕的粉碎,雪花片子一样扔了出去,吴三桂屯兵南昌,没有接机发动进攻的重要原因,就是要在金陵取得内应,可如今,连皇帝都亲口训斥自己为乱臣贼子,那么之前好不容易撑出那一副忠臣孝子政治面具就彻底被撕裂,以丑陋的真面目示人,带来的刺痛可想而知。
“赵士昂办事不力,家人籍没为奴,剩余人等,按罪论处!”
暴怒之下,可怜那夜赵士昂为吴三桂喋血皇宫,却被轻飘飘一句,全家就被罚为了奴隶,看着吴三桂光溜溜的额头上青筋扭曲的如同蚯蚓那样,更加令吴军大将胆颤心寒。
不过此时还是有人忠于吴三桂的,战栗中,内江提督李本深,一个四十多岁儒雅文士模样家伙小心翼翼的一磕头。
“平西王,当务之急不是处置赵士昂,如今陛下不附,我等师出无名,接下来一步怎么打才是关键。”
“汝有何法子!”
也可算从愤怒中稍稍醒过神来,吴三桂那双鹰眼狼目阴沉的看下来,沉吟了下,李本深小心的抱了抱拳头。
“末将主张退兵!”
这个主意虽然有些泄气,但的确是应对这时候局面最好的方法了,吴三桂这些年在江南经营,他的根基之地就在湖广,武昌,荆州,襄阳等地,那儿沃野千里,虽然经历战乱,物产还算是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