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县令长出了一口气。
“抚台大人此言差矣,此计虽然是卑职所出,但具体布置都是出自大人之手。南桥之战若是没有大人的悉心布置,怎么会如此成功?若是大人都不能领受此功,那卑职就要羞愧而死了。”
啧啧,这个任县令拍起马屁来还真是有一套。关键是别人拍马屁都是差不多就行了,可任县令却是拍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且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本官哪有你说的这么大功劳。”
王守仁苦笑道:“该是你的功劳本官不会抢,一会本官就会写奏疏为诸将请功,任县令自当居首功。”
听到这里任延彬有些犹豫。他有些摸不清王守仁的真实意思。
上官说的话有时候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的话你不能不信又不能全信。
就拿平倭这件事来说,他不信王守仁一点不看重功劳,但要说王守仁只是故作姿态似乎也不太像。也许王守仁是不想独占功劳吧。
任延彬忖度人心的本事已至化境,顿了顿道:“多谢大人厚爱,不过平倭大人定是首功。卑职附名即可,不然卑职定不敢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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