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
等等,这人说他是苏州的?
唐寅一个激灵,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他的文稿是在苏州会馆内被偷得,偷稿的人自然最可能是同住会馆的读书人。
唐寅放下酒杯,竖耳用心去听。
恰巧那哥俩读了一段文章,不正是他写的吗!
唐寅不由得大怒,当即起身上前理论。
“汝既是读书人,怎的毫无廉耻之心,窃人文稿据为己用!”
咦,这不就是那苏州会馆内写出几百篇文稿的书生吗?
“你是什么人,怎的在这里大放厥词?”
见苦主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他装出愤怒的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哈哈,这文稿便是唐某作的,你说唐某是谁?”
那人闻言明显身子颤了一颤,不过随即恢复了正常。
“真是可笑至极。你说这文章是你作的,可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不是大放厥词是什么?依本公子看,分明就是个嫉妒本公子才华的人,想要靠近本公子来出名!”
唐寅险些气的背过气去,这世上怎么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要证据?好,你随便点一篇文章,只说头句,唐某便能将全篇背出!”
唐寅本就记忆力超群,加之这些时日一直反复温读以前作的时文,对这些文章自然再熟悉不过。
......
......
谁知那人却不屑的一笑,全然不理睬唐寅的提议。
“别他娘的开玩笑了。老子没工夫陪你闲扯,我们走。”
说完便要抽身溜走。
唐寅哪里会让他走,一把拽住那书生的胳膊,狠声道:“那咱们就去见官!”
那书生胸中生出一股怒气,一拳砸向唐寅的面门,直把唐大才子砸的七荤八素。
唐寅鼻子涌出血来,他一边捂着剧痛的鼻子一边质问道:“你怎么敢动手打人。”
“哼,打你又怎么了,把老子惹急了,老子还杀你呢。”
唐寅悲愤道:“想不到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你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致大明律法于何地!”
“你睁开眼睛瞧瞧比起我来你哪点像才子,不过是个老书生罢了。官司打到衙门我也不怕。你去告吧,看县尊老爷相信谁是文贼!”
说完便扬长而去。
唐寅被对方倒打一耙的行为气的半死,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把事情告诉贾和,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这便离开凤仙居,折而回到苏州会馆。
贾和虽然答应帮唐寅全力捉贼,但毕竟目标太不明确,也只是开展了一些先期的准备工作。
见唐寅一脸淤青,歪着鼻子朝他走来,贾和直是吓了一跳。
“伯虎啊,你这是怎么了?”
唐寅摇了摇头,连声长叹道:“莫要提了,我撞到那贼了。”
“啊?那还不把他捉住!”
贾和义愤填膺道。
“唐某是想捉来着,可唐某手无缚鸡之力,被那贼打成了这般模样。他还倒打一耙说唐某才是贼,想要借他出名。”
“......”
贾和愣了愣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他心虚不已怎么可能说出姓名,不过听口音是苏州府的无疑。”
唐寅就是土生土长的苏州人,对苏州口音自然不会判断错。
“苏州人?”
贾和神色一黯,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事实。难道真的是会馆中的苏州士子偷的唐寅手稿?这厮真是把苏州读书人的脸都丢尽了。
“故而唐某前来向晖宁兄求助。只要拉着唐某前去会馆各处一一辨认,一定可以将那贼人揪出。”
贾和思忖了片刻,唐寅的要求并不过分,他若是不答应就太不合适了。
“好,那伯虎便随老夫来。”
唐寅与贾和一前一后挨个房间的寻过去,却没有发现他在凤仙居见到的那个人。
“伯虎啊,是不是弄错了。那人便是苏州人也不一定就住在会馆中啊。”
贾和松了一口气,只要贼不住在会馆中便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必担心会馆的名声会受损了。
“不可能,那人提到了苏州会馆,一定是住在此处。”
唐寅坚称道。
“那伯虎觉得......”
“除了住宿在会馆的同乡考生,这里还有旁人吗?”
“有自然是有,不过那是老夫的亲戚......”
“快带唐某去看看!”
唐寅闻言大喜,连忙催促道。
贾和心道唐寅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罢了便带他去看看吧。
贾和的内侄刘祜自打来到京师后便一直住在会馆。贾和虽然和族人早已决裂,但妻子这边亲戚也还算过得去。他虽不喜刘祜